雪满长京: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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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都难得一见的今日像是走批发的。

    叫个知情的来看上一遭,定能大跌眼镜。

    谈稷进院时就遇上了汪尘,这位老爷子身边跟了几十年的老人眉头紧皱,引着他进垂花门,往西边花厅走,压低了声音:“怎么来得这么晚?厅里都坐满了,就等你。”

    一面打量他面上神色,倒松一口气。

    谈稷并没有外面传的那样一脸颓丧,神色镇定沉稳,衣着形貌也得体。

    谈稷笑道:“汪叔,我没事。”

    这一句,汪尘一颗心就往下落回了。

    厅里果然欢声笑语不断,老的少的欢聚一堂。只是,不知多少是真心多少是来看笑话的?

    这京中形势向来是千变万化,起起落落见风使舵是常事。

    好在谈父地位稳固,这些人面上倒真是真心来恭贺的。

    谈稷进门,先唤一声“爷爷”,才挨个按辈分来称呼“叔伯”,无一错漏。

    他记性好,往常琐事繁多但处理得井井有条,过目不忘。

    原本热闹的厅内稍稍安静了些,各自怀有心思,但很快又如煮沸的水一样热闹起来。

    谈稷无甚情听了会儿,虚与了几句就离开了,觉得无趣得很。

    快9点的时候,汪尘来西跨院找他,说老爷子找。

    谈稷应一声去了阁楼上。

    二楼,老爷子在写字,谈远山坐在一旁替他研墨。

    谈稷上楼时,父子俩对视一眼,谈远山将墨条递给了他。

    老爷子未搁笔,只笑了一声:“让你磨个墨都惫懒,这些年站得越高,心气儿越大了。”

    “您哪儿的话。”谈远山道,“我给他这个机会。您跟他说说吧,我的话他不听。”

    他退出去,谈骏年才直起身,将笔搁在砚台上,和煦笑道:“你爸的话也有些道理,你最近的事儿,传得太难听了,对他都有影响。”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也没有办法。身正不怕影子歪,那些本就不对付的、看好戏的人,去解释人家也只会说你心虚,没那个必要。”

    “话是这么说,但你真不打算做什么来挽回一下影响?”

    “没必要,时间会证明一切。”他目光笃定,并不像是虚张声势。

    谈骏年端看他半晌,挥挥手:“你自己有分寸就好,出去吧。”

    这就是揭过了,全凭他自己做主。

    谈稷默

    了会儿,道了声些,由衷的。

    看他终于卸下一身防备,老爷子没好气:“别跟只刺猬一样满身戒备,我跟你爸,归根究底还是希望你好的。你啊,脾气也收一收,成天气你爸,也就他不跟你计较。”

    谈稷说:“您怎么越发矫情了?”

    谈骏年抄起笔作势要抽他,谈稷才笑着闪开:“得咧,您赶我了,这就走了,不在这里碍您的眼。”

    晚饭一家人一道吃的,都是自家人,道贺的那些早就走了。

    餐桌上倒是难得平和,连叶清辞也没寻由头闹事。

    谈稷吃完就搁了筷子道别,准备离开。

    “吃完就走?你的规矩呢?”叶清辞喝道,终是冷了脸。

    谈稷眉目如常地跟她道别,波澜无痕:“公司还有事儿。”

    眼见他走远了,叶清辞心里郁卒,知道他跟自己闹别扭。

    母子俩关系本就寡淡,她去找方霓的事儿到底是在他心里种了根刺,加深了这种隔阂-

    谈稷吃完饭回到公司已经是深夜。

    路上叶清辞给他来了两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心烦地将手机静音,扔到后座。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回到办公桌后继续看资料。

    过一会儿邹泓济就为难地来禀告:“夫人来了,非要见你。”

    谈稷皱眉:“让她上来。”

    下一秒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叶清辞神色不善地在他对面抻了张椅子坐下,不阴不阳道:“当妈的想见你,还得禀告?谈董,好大的官威啊。”

    谈稷微叹口气,低头继续整理资料,语气都没变一下:“您要心里有气,就绕着广场跑几趟,别来我这儿撒。我可不是爸,事儿还多着呢,没那个闲工夫迁就您,再不济就去找我舅,找傅叔。”

    叶清辞怒不可遏:“好啊,我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准备了一肚子虎口婆心的说辞没派上用场,她气得起身就要离开。

    谈稷忽的出声唤住她:“您等一下。”

    叶清辞冷冷转身。

    却发现,谈稷的目光同样冰冷,平静眼底隐隐凝着狠厉。

    她还未开口,一沓资料已经甩到她面前,横七竖八全散乱堆到她面前。

    “什么东西?”

    “看看吧。”谈稷只是这样说,低头点一根烟。

    叶清辞蹙着眉翻了会儿,气得将其中两张扔回去。

    可纸张绵软纤薄,扔到半空就轻飘飘往下坠去。

    “他可是你小舅舅啊……”叶清辞又惊又怒,“你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六亲不认了是吧?你竟然威胁我,你……”

    “未雨绸缪而已,您别怪我。”谈稷不像是要跟她吵架,只是吁了口烟,和气地说,“你要是碰我女人,我就弄死你弟,话就撂这儿了,您看着办吧。”

    叶清辞老半晌才笑了声:“好,不愧是我的好儿子。既然你一意孤行,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懒得管了。你真以为你还能跟那丫头在一起呢?前途都不要了?”

    “我没这么想。”谈稷抬头问她,“您跟我爸是联姻,自然不懂。您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吗?亲近了害怕,离远了焦虑,看不到心里又想着,就算以后不再见,也希望她好。这种感觉您懂吗?”

    “如果你还当我是儿子,就不要去打扰她了。这不是威胁,是请求。”说到最后,他已经像是脱力一般。

    叶清辞直愣愣地望着他,老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她从未想过,自己眼高于顶、喜怒不形于色的儿子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谈稷的调令下来后并没有对外宣扬,方霓还是从朋友圈的蛛丝马迹中得知。

    光是谈艺一个人就连着发了三天相关动态,生怕她不知道似的。

    字里行间也有打脸某些人的意思。

    她哥是下放历练,才不是像某些人传的那样去坐冷板凳,去的这个地方这个岗位向来是个重要起跳的基石。

    年后,谈艺还找她吃过饭:“你去送他吗?”

    方霓拿咖啡的手停下,表情有些尴尬:“我去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啊?”她的表情天真无邪,似乎不理解她为什么不能去送。

    “我跟他分手了的。”方霓轻声跟她解释。

    在谈艺的世界观里似乎没有什么是值得忌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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