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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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的这句梦里依稀,是多么熟悉的谢景行式报复。

    只因酒楼那次,顾悄拿这句话搪塞过他,他便小心眼记到现在。

    第046章 第 46 章

    重逢以来, 谢昭有一万种办法叫顾悄认出他来,但他不敢。

    因为……谢景行根本就不存在。

    那年初见,正九月。阳光炽烈, K大新生报到。

    盛暑蝉鸣搅得人烦闷异常。

    谢景行向来不是好相处的性格, 被同门拉着去本科迎新, 他没冷脸, 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忍让了。

    但聒噪的新生还是令他厌烦。

    所以, 他倨傲冷漠,惜字如金,用最直白的态度, 明晃晃拒绝了所有蜂拥而至的搭讪、请教, 乃至告白。

    谢景行有这个资本, 不是吗?

    直到他在人群中, 不小心多看了一眼。

    那一刻,他终于承认。

    原来这世间人潮涌动, 真有那么一个人,能叫他一眼沉沦。

    原来众生法相都虚妄,真有那么一个人, 能灼他一念本真。

    大约他的眼神过于直白滚烫,同门吴双顶了顶他的肩,挤眉弄眼。

    “这大热天的,你可真是晒裂的葫芦——开窍了。那小学弟叫顾悄,新生里可出名了, 不仅是个大美人,还是咱们本市文科状元, 这波入股不亏,要不要兄弟帮你一把?”

    一个圈子里混的, 都不是什么善人。

    这个帮字,暗含多少轻佻和声色,谢景行心知肚明。

    不等他回答,吴双就摩拳擦掌,抹了把额间热汗,挤进人流去追那抹光。

    ——顾悄白得发光,也艳得发光。

    或许,一个男生用艳字来形容颇有些怪异,但谢景行却觉得,恰如其分。

    色美者曰艳。

    《说文》解艳字为,好而长也。说的是漂亮又醒目,与芸芸从者迥然而不同。

    这字,顾悄当得。

    当然,还有一层更深的隐喻。

    谢景行不动声色盯着那人,目光掠过他潮湿的鬓发、沁润的唇峰,眸色暗了暗。

    勾情夺欲,方可称艳。

    他从不否认,他对顾悄的所有兴趣,都起源于肤浅的皮囊,起源于为人不耻的见色起意。

    可世上好看的皮囊那么多,为什么单单只有这个,一遇就叫他心生欢喜、若逢花开?

    他想,因为他遇到的,是爱情。

    一如柳梦梅展开画卷那一刻,情不知所起;一如裴少俊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倾君心。

    法师亦说,一见钟情是上等缘法。

    是灵魂认出了对方。

    可令他无比遗憾的是,他并不是顾悄的一见钟情。

    吴双一身高档货,俊美又绅士。

    顶着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带头人这等学术光环,他诓学弟学妹从来都是箭无虚发。

    可在顾悄这里,却碰了个软钉子。

    “小学弟,学长来帮你扛行李!”

    “我一七八,比学长还高一点儿,怎么好意思?”

    同门瞪了眼谢景行,啪啪啪微信打字:我怀疑他在内涵我,但我没有证据!

    “小学弟,那学长带你去办入学,申请宿舍,领生活用品。”

    “学校迎新各种温馨提示做得超级棒,我自己可以的。”顾悄顿了顿,不太好意思地实话实说,“不好意思学长,我是本地的,不买床上用品,不买锁,也不办手机卡。”

    吴双一口老血直冲天灵盖,他侧头用夸张的口型向谢景行咆哮,“劳资像推销的吗?”

    最终,他垂死挣扎,“小学弟,那我给你讲讲公共课选课!”

    社死悄脸都红了,他小声哔哔,“好像也没什么好讲的……公共课除了体育,我都免修……就,也不需要学长推荐英语报纸。”

    吴双生无可恋拍了拍谢景行肩膀:兄弟我尽力了。

    这等学霸,你自求多福。

    谢景行也无可奈何。

    他包里只有一沓师姐硬塞过来的社团招新报名表。

    吴双撂挑子后,他清了清嗓子,难得忐忑道,“不,我们是社团招新来的,小学弟有没有兴趣看下咱们社团?”

    这次,顾悄给了面子。

    他接过单页看了一眼,明鉴社。

    K大赫赫有名的,连新生都知道的,由历史系师生共同成立的,以古玩鉴真为主、兼顾汉学复兴的——最牛社团。

    顾悄漂亮的眼里闪过一丝为难,他抿了抿唇,轻轻婉拒道,“不好意思,专业不太对口。而且,我家是八辈儿贫农,也不懂古玩这些。”

    谢景行递报名表的手一僵。

    他很想劝说,社团玩得那些,根本称不上古玩,不过是些零碎小玩意儿,不必太当真。

    可他看到顾悄朴素的白衬衣、休闲裤,以及他瞥向一边、回避与他对视的滟滟桃花眼,他终于意识到,无关乎社团做什么,只是他,并没有进入顾悄的视野。

    尽管顾悄出于礼貌,最后拘谨地接过了那张表,可不出谢景行所料,他在社团新人里,根本没找到他的眼中人。

    后来,他用了一年时间观察顾悄喜好,终于把自己伪装成了顾悄喜好的样子。

    他成了他眼中那个张弛有度、温柔翩翩的学长。

    可这辈子,谢景行不想再装了。

    所以,他刻意回避着谢景行的一切,哪怕顾悄的眼泪有一刻叫他破功,下一刻他的理智回笼,又冷酷地将指针拨回了原点。

    他不是谢景行。

    这般反复无常,叫顾悄拿不准,那些似曾相识是不是只是错觉一场。

    回家途中,他在花田停车,奉命为顾情采花。

    伫立在田埂上,顾悄看着原疏带着知更、采桑,笑闹着在明黄花海里钻来钻去,就为追逐开得最盛的几朵,突然深深叹了口气。

    眼前花,到底不是婺源花。

    上辈子熏陶数年不见长进的诗兴,此时此刻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他颇为低落地叨了句:“芸苔不与昨年旧,你既无意我便休。”

    “哟,让我瞧瞧,是哪家姑娘令小公子如此牢骚?”

    存在感一直极低的苏朗,盘坐在马车顶上,不仅将他酸诗听了去,还毫不客气开了嘲讽,“要不我带你去提亲?”

    顾悄社死了。

    恼羞成怒的公子哥立马滥用职权,给人套小鞋,愣是把一个八尺大汉撵去了田里,跟小厮一起捉蝴蝶。

    早春的蝶,顾情一定会喜欢的。

    “喂,顾琰之。”

    等他身边清净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好像瞅准这个时机似的,在花田另一端响起。

    顾悄回头,花枝绰约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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