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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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笑谑端碗的手,谢昭不着痕迹摩挲玉佛的手……一帧帧画面闪过。

    最终却定格在前世医院谢景行浅笑支颐的手上。

    鼻息间似乎还残留着婺源的菜花香。

    病房里,白炽灯长明。

    几瓶消炎水下去,顾悄红疹总算消退,恢复了几分原本秾丽的样貌。

    谢景行稍稍放心,这才敢留他一个人,起身去楼道尽头,替他打热水去了。

    隔壁床,同是花粉过敏的小姑娘。

    她笑盈盈盯着顾悄,低声问,“喂,那是你男朋友吧?”

    见顾悄有几分尴尬,她略微收敛了一些,“我没有恶意,就是有点羡慕啦,这年头好男人都搅基去了,剩些歪瓜裂枣给我们。你看,我都住院三天了,我男朋友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顾劳斯彼时还没下海,社死宅红着一张俏脸,否认三连,“不,没有,我们不是。”

    那女生捂着嘴笑,“别逗了。你刚进来那天,疹子起了一头一脸,人又烧得迷糊,不停乱抓,你男朋友整夜没合眼,将你两只手牢牢握在手里,你就大方认了吧。”

    顾悄缩了缩被子下的手,似乎还留有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突如其来的越界,令他慌乱无措,他听到自己胡乱敷衍了一句,“他……他是我哥哥,你不要乱说。”

    小姑娘还想再推一把,就被打水回来的谢景行一个眼神杀,堵住了所有泛滥的“好心”。

    学长只是不忍心逼得太急。

    他有很多很多耐心,多到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妇人之仁。

    家世甚好的贵公子,一双手常年抚琴执扇,骨节分明,修长莹润,丝毫不比手模逊色。

    这时,却甘心就着医院最廉价的白色塑料盆,一点冷、一点热地耐心调试水温,尔后拧起粗糙毛巾,一板一眼道,“你才醒,不用费神理会他人,等你稳定了,咱们就回酒店。”

    顾悄心中有鬼,红着脸避开谢景行的手,接过毛巾自行擦了脸和手。

    他擦得很慢、很细致,直到心潮回落,他才故作无事,将已然凉透的毛巾递给谢景行,“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他心底还存着一点希冀。所以用这种蹩脚又别扭的礼貌和疏离,忐忑试探着谢景行反应。

    可惜,他的学长不为所动。

    青年淡然坐在家属椅上,正撑着下巴好整以暇望着他,即便几天没睡,依旧风华不减。

    略微凌乱的头发,和下巴上泛青的胡茬,只给他平添了几分不羁和随性。

    他眸中带笑,态度一如既往,亲近而不逾距,温柔而又克制。

    “一会不见,我就从学长变成了哥哥?”

    显然,他听到了女孩的话。

    顾悄顿时泄了气,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失落。

    他难得鼓起勇气,拾起小小石子,扔向心中神祇的海域。

    可惜小石头一路沉沦海底,没有激起一点波澜。

    一个自以为是,扮着情圣,满心为他好,却直直把人往外推;一个自卑怯懦,如小鹿趟水过河,失脚踩空一次,能缩头躲避一辈子。

    这般拉扯,看得隔壁床小姑娘直摇头。

    委屈她实在怵谢景行,否则无论如何得跳出去给二位神仙指条明路。

    时空交错,旧事重演。

    他再次成为病号,享受着那人无微不至的照料,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小公子心跳如擂鼓,醒了还装睡,难不成真对谢某动了心?”

    耳边一声惊雷,将顾悄拉回大历,谢昭的卧房。

    他的手还被谢昭拢在掌心,微凉的药膏带着一股红花并丹参的苦香,飘进鼻息。

    是了,不是花香。

    是药香。

    装睡被发现……顾悄只得睁开眼,目光落在了谢昭手上。

    那双手,与谢景行一样,是矜贵公子的手,哪怕做着丫环杂役的事,也不减优雅从容。

    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容貌,不一样的声音,可他握住顾悄手的动作,却是一模一样地小心翼翼,其中珍视爱重,令顾悄涌起一股冲动。

    他忽地反握住谢昭指尖,不过脑唤了一句,“谢景行?”

    谢昭似是愣了愣,尔后轻轻应了声,“小公子怎知我这不为外人道的小字?”

    时间仿佛顿了一息。

    顾悄盯着谢昭,这是他第二次满心祈愿,又生生落空。

    他狼狈撇开视线,翻身以背相对。

    哭包第一次不借外界刺激,泪流满面。

    片刻后,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身体被掰正,谢昭温柔执起他的手,“是我是我,别哭了。”

    顾悄往床榻更深处避了避,他再次紧闭双眼,将一腔忐忑心悸,悉数藏匿了起来。

    直到一个吻轻盈落在右手第一个拳峰处。

    顾悄才跟蒸熟的长尾虾一样,从头到脚熟了个透。

    谢昭十分坏心。

    他轻飘飘叫顾悄生出不该有的希望,将人哄好后,又残忍将希望收回。只是他终究心软,所以换了一种缓和的方式。

    “礼记云,幼名,冠字。幼时取名,及冠取字,是古来的规矩。”他笑着替顾悄擦脸,“遵礼循制,男子成年后在外行走,多以字称,除宗亲长辈和自谦之语,直呼其名是冒犯失礼。”

    不得不说,心情跌宕后,谢昭另起的这个话题,十分体贴。

    顾悄过躁过急的心跳,缓缓回落。

    “大历风气,小辈放出来得早,字也取得早,世家子弟中,大约只有我是个异类。”

    “十四岁入锦衣卫,我不愿加字,二十岁冠礼,我亦不受老父表字,气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骂白废了一个昭字,谢家怎生出我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孽障!奈何陛下看重我这孽障,是以朝臣无奈,不管官大官小,见我无字可称,只得唤他一句‘谢大人’,倒是平白占了不少便宜。”

    “直到某日,我心有所感,自题一字,可也藏着掖着,不愿昭示与人,因为……我只想听一人这般唤我。”

    谢昭说到这里,眸光悠远,柔情似乎就要溢出来。

    只是这语气,全然不是故人。

    顾悄的心,渐渐冰凉。他想到顾准曾经的耳提面命。

    谢昭曾有一个爱人。

    “可惜,那人命薄。”

    谢昭亲昵地以鼻尖轻蹭顾悄手背,“你与他,神韵倒有几分相像,听你如是唤我,犹如梦里依稀,吾心……甚悦。”

    “与你假戏真做,也不是不可以。”

    顾悄被蛰到一般,狠狠抽回了手。

    此谢景行,非彼谢景行。

    而他,竟妄想学长也会出现在这里。

    真真是痴人做梦。

    慌乱间他并没有注意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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