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欢: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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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她的打量,珈和朝她在的方向看了眼,顿了两秒,顺着旋转门的轨迹离开,言欢走的侧门。

    以为就这样彻底分道扬镳,珈和却在喷泉那处停下,转身折返,没头没尾地来了句:“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是很讨厌你。”

    言欢一点儿也不例外,“那还真巧,我也是。”

    对面的女人今天没化妆,气血不足,脸色白得像纸,言欢莫名想起不久前她为了博取关注作假发的那条称自己生病的微博,也不知道现在算遭到了反噬,还是一语成谶。

    “你以后要做什么?继续干这行,还是专注养病?”

    “回老家,吃吃喝喝过一辈子,前提我还有下半辈子的话。”

    言欢这会表达欲欠缺,想了想,也只能挤出一句:“祝你一路顺风。”

    珈和难得真心实意地笑了,低垂的目光瞥见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心想原来她没骗自己,是真结婚了。

    在“那我祝你和你那先生长长久久”和“祝你心想事成”中选择了后者。

    有野心、有追求的人是不会甘心囿于婚姻的,爱情或许是她的需求,但永远不可能是她的必需品。

    两个人朝着两个方向走去,还未走近彼此的心里,先从对方的世界里消失。

    街口停着一辆车,言欢上车前看了眼玻璃上倒映的自己,有着不亚于珈和的白皙肤色,巴掌大小的脸,没什么表情,柔和却不柔弱,看不出分毫的野心。

    刚上车,她就接到言兮的电话,咋咋唬唬的声线仿佛发生了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姐,你听说没!秦彧死了!秦执他爸死了!”

    第22章 22

    秦彧不仅死了, 据说还死得相当戏剧性。

    传闻版本最多的是被梁沂洲横插一脚告吹的婚事让他气到只能借酒消愁,白的红的窜着喝,周围人拦也拦不住, 回到家吐得昏天黑地, 满地狼藉, 还有一部分未排出口的呕吐物堵在咽喉处, 生生将人噎死。

    言兮有百灵鸟啼啭般的嗓音,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 言欢凝神听了会, 淡淡“哦”了声。

    给出的回应完全匹配不上传闻本身的精彩程度,言兮从听得心脏有些发凉,“你也听说了?”

    “只从你嘴巴里听过。”

    “那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

    “惊讶什么?你没听爷爷经常念叨''''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么,秦彧享受了大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也犯下了那么多起人命案子, 阎王到这时候才收走他的命,还算晚了。”

    秦彧犯的那些事, 言兮听自己父亲提起过几嘴, 义愤填膺地附和道:“那人渣, 就这么死了也确实便宜他了。”

    不想再谈论这个晦气的人, 言兮迅速转移话茬:“你现在在哪儿呢?我能过去找你嘛?”

    “我大概半小时后到富力山, 你要来就去那儿。”

    “行。”

    挂断电话, 言欢才想起要问言兮来富力山找自己做什么-

    梁品霖一听到风声, 马不停蹄地和妻子从国外飞回北城。

    十几个钟头的飞机行程,都没将他一肚子的火气平息, 气梁沂洲一字不提,撇开整个家族的利弊得失自作主张, 最气的还是这种要紧的事,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情的,口风守得够紧。

    他用命令式的口吻让大儿子立刻回趟天街苑。

    梁沂洲的消息隔了半小时才回复:【暂时没时间。】

    梁品霖:【现在见你一面还需要预约了?】

    梁沂洲:【不需要,但我需要工作,现在是工作时间。】

    细品,有让老子别无理取闹的意思。

    梁品霖再好的脾气也被激到又气又笑,下了最后的通牒:【三个小时后来天街苑,要是见不到你,那我就只能见见言欢了。】

    分不清是这句含着威胁意思的话奏效了,还是梁沂洲在三小时内处理完了重要工作,他如期而至。

    梁品霖面色和缓些,原本打算等他进门连茶水都不让他喝,余光扫到佣人的身影,很没出息地当了回热脸倒贴冷屁股的舔狗,让人拿出上个月高价购入的太平猴魁给大少爷泡上。

    等人抿了口,又问:“味道怎么样?”

    得到平淡至极的反应:“还行。”

    仿佛多说一个字会烂舌头。

    梁品霖眉毛一横,“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闷葫芦?”

    梁沂洲看他,“您怎么不说是代沟的问题?”

    梁品霖差点被怼到没了脾气,在这一话题上缴械投降,白旗悬了几秒,气又鼓了起来,用短短一句话宣判对方罪责:“言欢她可是你妹妹。”

    梁沂洲的生母在他六岁时因病去世,五年后,梁品霖娶了现在的妻子叶卿,叶卿是言欢母亲的表妹,非要说起来,梁沂洲和言欢确实有沾亲带故的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梁沂洲突然起了些逆反心理,不带情绪地反问一句:“那又怎么样?说到底,流的不是一样的血,不存在近亲结婚影响后代那说法。”

    他和言欢会不会生育,也是个未知数。

    是这个逻辑,梁品霖噎了下,半会叹气道:“你的主意?”

    “我的。”

    “为什么偏偏是言欢?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议论你们三个的?”

    不同于其他梁家人,作为父亲,梁品霖给了两个孩子足够的自由让他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这种自由非要说起来,还是存在着尺度——在道德、法律允许的情况下。

    梁沂洲反应依旧平淡,“嘴巴长在他们那儿,想说我也拦不住。”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梁品霖眼不见为净,把人赶出书房。

    梁沂洲没立刻走,在卧室待了会,叶卿敲门进来,瞥见对方欲言又止的神情,抢先道:“小璟还没回来?”

    “他呀玩心收不回来,还想着在外面野一段时间。”

    梁沂洲同梁品霖鲜少发生争执,要真出现这种情况,每回都是叶卿充当和事佬从中调和,这次也不例外,几句家常后,叶卿引入正题:“其实你爸爸也是关心你,才会生气把话说重的,你俩别互相置气,再好好聊聊……”

    梁沂洲想到自己三十了,确实不适合跟老父亲搞冷战那套,十分钟后,折返回书房,把一半真相告诉梁品霖。

    “我和阿叙有过一次赌约,我输了,按照赌注,我需要答应他一件事,”他顿了两秒,“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和不违背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只要言欢提出请求,我都要做到。”

    梁品霖品出了其他重要信息:婚礼是言欢主动提出的。

    撇开各种利益、道德是非不谈,人家一聪明漂亮、各方面挑不出错的丫头,虽然骄纵了些,那也是过去式,愿意收留自家这闷葫芦,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儿。

    梁品霖默默把自己说服了,郑重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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