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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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贴着她的面颊诉说不舍。

    唐笙正难过着呢,圆乎的脑袋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她的眼睛。

    “是要哭了罢,看样子是要哭了。”

    她头垂得低,方十八躬腰,扭出了一个很考验腰腹力量的姿态,故意逗她。

    “陛下这般细致,十九要淌猫儿泪咯。”

    唐笙梗了梗脖子,挺直肩背,硬生生刹住了思念。

    “你胡说。”唐笙推人,“谁要哭了?”

    十八撇撇嘴,不说话。

    一番不同寻常的安慰过后,方才还抱着东西默默难受的人倏地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边去。

    唐笙脚下生风,步子快得方十八都要跟不上了。

    沸腾的锅中落下几粒豆蔻,淡淡的香味弥散开来。

    “方总兵一路辛劳。”唐笙逆灯火立着,拿出了参赞大臣的气度,“照例,今日该举宴相迎。但适逢战事,一切从简,只能以这腌肉为将军接风洗尘了。”

    方箬浅笑了下举起装酒的皮囊,唐笙摘了别在腰间的水囊同她相碰:“我不饮酒,便以水相待了。”

    “好。”方十八也寻了盖碗,从方箬那斟满了杯,一饮而尽。

    水囊、酒囊、盖碗相碰,发出“咣当”的声响。

    恩恩怨怨随风消散,大敌当前,决策者凝聚一心,方成大业。

    *

    沈长卿第六回反磕沙漏,倾听流沙飞逝的声响。

    酉正已过,执一道人仍旧未归。

    冬日里天黑的早,山高路远,战乱时城郊又多匪患,即便执一身手再好,沈长卿也压不住心中的担忧。

    她摘了草药浸过的细纱,一路摸索至玄关处。

    紧闭的门扉为风拂动,沈长卿心下一紧,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到了纸窗上。

    地板吱吱呀呀,两抹人影映在了窗弦上,紧接着,她听到了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这鬼地方,冻得脚趾头都要掉了了,还要多久才能回京呐。”

    “再走几日就要到了,这几日官道难行,等等罢。”

    “哎,就属她精贵。走走停停,一点苦也吃不着,她不是连官职都被削了么,怎么还得迁就她。”

    “这不是没有诏旨,陛下也下了令,要好生看顾她。你收着些罢,把总知晓了该说你了。”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嘛,辽东牵扯着多少人,贸然处置了不妥,就是要先召人回京,再做处置。哪有谋反了还能被重用的?你信么?”

    “无论如何,咱们办差便是,管那么宽作甚。”

    ……

    沈长卿抚门的手垂了下来,宽大的袖摆晃了晃,被烛火的拉长的身影微微摇曳。

    等到脚步声远了,她才回了客栈里间。

    案上的烛火晃人,搅得人心神不宁。

    沈长卿想要熄了,但又念着执一迟迟未归,忍耐了片刻,终于背过身去,将这盏灯留给了她。

    窗外风声阵阵,呜呜咽咽,像是有人在哭号。

    沈长卿觉得冷,将两床褥子都摊平了,压在身下,棉被也拉高了,遮住了大半张脸。

    烛光还是十分晃眼,映在墙壁上的影子黑黢黢的,压得人难以喘息。

    这个时候,摘下的细纱便派上了用场。沈长卿重新系上,缓缓阖眸。

    万事俱备,静待了良久,仍是没有睡意。脑海里总是不自觉地回荡着差役的议论声。

    沈长卿知晓处于不同位置的人,所看到的听到的,都存在局限,她本不该计较这些话,但心绪却不受控制的脱下缰绳,引得她钻进窄巷。

    觉得她此次回京等同于押解至三司会审的人不在少数,扪心自问,沈长卿自己都不信还能得到皇帝重用。

    引出沈崇年及其余部拿回,她用的药亏损了身体,这一路感染了几回风寒,被马车颠得几乎头痛欲裂,最终都在诏旨的催促下重新上路。

    为人臣者,一生囚于一个“臣”字。

    梦魇时,那还连着皮肉的可怖骷髅头开口了,念咒般说着“臣”字。

    “你以为这样便赢了么——”

    “你我结局,必然相同。”

    沈崇年死前那番话成了困住她的魔咒,箍着她疑神疑鬼,用谨慎惊惧的目光打量这个世界。

    墙壁上的黑影扭曲成了破庙中沈崇年掐着她的下巴时映出的模样,恍然间,沈长卿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充斥着血腥味的夜晚。

    肩头抑制不住地颤抖,皮肉亦生出了麻木的触感,有那么几个瞬间,沈长卿快要喘不过气了。

    她咬牙熬去了最痛苦的一阵,扶着榻沿起身,吹熄了那盏烛火。

    今夜的残月为阴翳遮蔽,烛光熄灭后,屋内只剩一片漆黑。

    沈长卿的五感在这暗夜中变得更加灵敏,心中的不安感愈发浓重,摸索行进间,生出了草木皆兵的惊惶。

    屋外,窗纸不知剐蹭到了什么,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沈长卿鼻息微滞,脖颈微仰。

    她在刹那间僵住了,浑身血气都涌上了颅顶。

    冰冷的匕首刃抵上了她的喉头,抽走了全身的暖意。

    “别动。”

    背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第170章

    “别动。”

    匕首尖上挑, 横在她身前的手臂挥动了两下,试探起她是否是真的目盲。

    沈长卿适应了匕首刃的凉意,思绪稍定。

    “你要什么, 财,还是我的命。”她配合着挟持者的动作, 微仰脖颈。

    挟持者不答, 用匕首告诫她不要说话,带着她一步一步退向窗沿。

    沈长卿从他的这个动作判断出此人并不是想取她的性命,紧绷的心弦有少许松动。

    能摸着她的落脚处且不求财,暂无伤及她性命的打算,不知她视力已有所恢复……

    挟持者要么是循着车马追踪了一路, 要么是有车队中离她较远的人通风报信。但无论是哪一种,必定都是与朝中势力瓜葛着的。

    这个节骨眼上劫持她这个罪臣,其心不难辨别。

    沈长卿脑海里蓦地浮现了谋逆的卦象——有人想制造出她谋反的假象。

    单纯杀了她不足以诛了女帝之心的,只有她彻底反了,才能将秦玅观的宽仁变作识人不善, 永久地钉在耻辱柱上。

    匕首刃剐蹭着肌肤,印下一道血痕, 沈长卿觉察不到痛楚, 心快要跳至喉头了。

    躯体对于兵刃的恐惧抑制了她想要发出喊叫的冲动,但思绪又不断地提醒她,必须要要嘶吼出来。她若是不声不响地被人带走了,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长卿循着记忆, 踢翻了快要熄灭的炭盆,清脆的声响激得挟持者侧身观望。

    他回眸的那一瞬,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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