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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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的手牢牢钳住了匕首。

    她大喊:“有刺客,捉拿刺客!”

    挟持者手背青筋暴起, 在她出声的刹那下了死手。

    沈长卿的掌心的骨头被刮得作响,她借着全身力气压向窗沿。纸窗瞬间破开,黑衣人重心不稳,半个身体被她压得退至窗外,勉强稳住身形时,嘈杂的脚步声已经响起了。

    人在危急时刻爆发出的力气比寻常要大得多,瞧着弱不经风的沈长卿惊惶间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掌心被匕首搅得血肉模糊了也不肯松手。

    他迫不得已,放弃了匕首去摸腰间藏着的暗器,沈长卿抓着机会狠狠刺向他的心口。

    房门亦在那一瞬被人踢开,火光冲了进来,心口被刺中的黑衣人忍痛揪住沈长卿的衣襟,将她带下楼去。

    沾染血污的月白衣角划过窗沿,失重感包裹住整个身躯。

    在这要紧的关头,沈长卿的心反倒静了下来。

    她只想要刺客死。

    重物落进雪地中,声响闷重。数道人影闪过,揪着落地者肩头的衣料将人拽走,护卫冲来探看时,雪地里只剩下蜿蜒的血渍了。

    *

    今夜又落雪了。

    临近蕃西,与泰华山同属一脉的燕娄山积雪又厚了层。

    天蒙蒙亮时,一队人马呵着热气上了山。

    巡山的将士一脚踩下去,从脚底板到膝盖都没了进去。把总扯着嗓子,叫身后这帮新兵用火铳支地,探清了深浅再下脚。

    “大人,前边那个怎么鼓着,像是个人形,地上雪的颜色也比旁边深好些。”

    把总掸去面上凝着的雪渍,定睛去瞧,心中警铃大作:“都别动,长枪呢,给我把长枪!”

    红缨枪经了几手传递,终于落在了把总手中。他远远探枪,扫去了人形物上边的积雪,看到了一具已呈青白色的尸首。

    尸首穿着齐军边将服制,颈部的护甲染着深褐色的血渍。把总认出了这是前些天带队巡查关隘的严百户,霎时出了一身冷汗。

    枪头连扎几下雪地,把总大步迈过,看清伤口后,汗毛直立:

    “是丹帐刺茅扎出来的血窟窿!”

    “不好,丹帐人趁着大雪摸进来了!”

    围着把总的军士不住地后退,靠着山沟的,脚下一滑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他并没有跌死,只是起身时被自己擦过的东西吓得浑身瘫软。手脚并用地退了几步后,军士的双手触到了滚落的头颅,失声惊叫。

    沟渠里满是齐军尸首,新雪拂开后,已然凝结的雪痕蜿蜒而下,静静诉说着不知道多久前发生的惨剧。

    坡道上,巡逻军士俯瞰着沟渠里的情形,双脚麻得迈不动了。

    把总扫过尸首上整齐的割口,脑袋一片混沌,眼前黑了又黑——这样整齐的刀伤,像极了瓦格长马刀割开的。

    瓦格、丹帐……

    把总膝盖有些软了,险些跌进沟渠。身旁的军士眼疾手快,将人拉了回来。

    “愣着作甚!”把总推了把身旁人,沿着来时的道路率先冲下了坡,“快去报给大营,快!”

    *

    离燕娄关四百里外的凉州城,唐笙端着铜盆出来,梳洗完水刚泼出去,便散作白雾被风吹远了。

    她将暖耳往下摁了摁,回眸时瞧见了连滚带爬的军士。

    “怎么了?”唐笙扶了来者一把。

    “参赞……”腰后插着信旗的军士面颊黑乎乎的,边抹眼泪边道,“昨夜平梁城遇袭——”

    唐笙将人拽起身:“你说什么?”

    “平梁城遇袭了,金留守不敌强攻,带人撤了!”

    人多眼杂,这样重大的不利军情容易动摇军心,唐笙浑身血气上涌,顷刻间红了脖颈,领着人入帐。

    “咋了?”方十八睡眼惺忪,手上还打着臂缚。

    “你,再说一遍。”唐笙松了手,面色差到了极点。

    传令军士将帐外的话复述了一遍,屏风被人唰地推至一边。

    “平梁离凉州六百余里,丹帐人怎会绕到那侧?”方箬语调还算冷静,“你将话说清楚些。”

    “没错,是瓦格人同丹帐人一起突袭的,金留守已经撤走了……”

    “孙镇岳呢,他领着十二万人,守不住平梁城么!”

    “昨夜孙将军同诸将官在泷川主帐,军报比凉州先到,定然已去回援了……”

    三人视线相汇,意识到了最要紧的一点:泷川作为主营兵力最多,是凉州的后盾,丹帐同瓦格突袭了平梁极有可能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

    若要奇袭,必然是走燕娄山一带。雪天山路难行,便是天神下凡也难以在短时间内翻山越岭,带着充足的兵力突袭平梁粮草大营。

    单反这个金留守是个有魄力的,也不可能一夜间被击退,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个金留守吓破了胆,不战而退。

    这个局孙镇岳不可能瞧不出,但平梁是连接各营的枢纽,万万丢不得,他必然要调兵驰援。

    所以,丹帐人的首要目标必定是拱卫泷川的凉州。

    果不其然,传信军士前脚刚走,令旗兵便飞了进来。

    “报——”

    “丹帐步军迫近,已同外城郭的守备军交战了!”

    “报——”

    “嘉元关遇袭,丹帐人用了投石机!”

    “报——”

    ……

    “都听到了。”方箬戴上盔,取了佩刀,“十八,你去嘉元关督战。”

    “本将亲自去一趟城墙,十九坐镇主帐,总理勤务。”

    唐笙刚想开口便被她一句话顶了回去:“你懂阵法么,懂如何调度么?再说了,哪有参赞上城墙的道理?”

    听着这熟悉的刻薄语调,唐笙当即哑火了。

    “召集诸将,到中帐去。”方箬招呼十八,“走!”

    唐笙望着她们的背影,指节蜷紧。

    她鼻息发沉,冷静了片刻,打帘叫人:“将粮台和各营主事、支度使都叫来,两刻钟内必须到齐。”

    唐笙来回踱步,思来想去,直奔书案写下了书信。

    因为紧张,她的指尖微微发颤,为了遮掩忧心,她不由得加快的书写速度。封信笺时,唐笙循着接缝加盖了官印,封口来回抹了几次蜡。

    “再派一队人到泷川去,务必要循着守备兵官,得了确切消息,再递去京师。”

    “领命!”传信官回答有力。

    唐笙目送着一队又一队的人马离开营寨,终于等来了各营的后勤官。

    众人还未来得及见礼,她便下达了调令。

    “各营的粮草,大到确切储量,三餐配给,小到一伍军士一日嚼谷,本官今日午时前要拿到手。若有延误,军法处置。”

    话音未落,帐外便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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