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教为师做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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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然,你们谨慎入城,最好补给食水后直接改道去勾昌。

    简生观:“提醒晚了。”

    第二段却是:

    我猜你这个老头不会听劝,也不会在犹然王宫安歇,定会入城摆摊看诊,逼迫我那没见过世面的弟弟给你打下手。

    简生观:“……”

    第三段是:

    索伊德教的大长老尼赫迈亚坐镇撒罕,我怀疑疫病的源头与圣教有关,具体情况有待调查。

    简生观:“尼赫迈亚……”

    第四段是:

    还请师父照顾一下拜厄斯。虽然我与瑟娅水火不容,但不希望这个弟弟染病早夭,一来他还小,许多事情与他无关,二来如果他这个时候出事,于我自己的名声有损,容易落人口实,瑟娅一定会跟我拼个鱼死网破。你们一老一小,不要大意。

    简生观:“又要摆摊看病,又要勘察丝路,还要帮孽徒照顾弟弟,当师父这么累的吗?八厄,不愧是我的八厄之一啊。”

    他给沙依格德回信,只写了三句:

    病症蹊跷,继续调查疫病源头,还有圣教抑制疫病的药丸。

    我给人治病,要收因果,你跟尼赫迈亚之间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强调一遍,我不做小,好自为之。

    第49章 刺客

    尽管圣教以庇佑信徒之名开放了前庭, 提供烈阳辉印和光明圣水的赐福,还可以在此用足够的泰伦特换取神药, 但撒罕的疫病仍未得到控制。

    获得神药的代价太过高昂,王公贵族出得起,巨富商贾出得起,平民和奴隶却只能放弃。哪怕倾家荡产换来两三颗神药缓解病痛,对于全家染病的现状而言,也只是杯水车薪。于是这些人就只能更加虔诚地求助于圣教,甘愿为教院任意驱使,供奉牛羊与粮食,祈盼大金乌神能够救赎自己, 让家人也免受苦厄。

    可谁会把他们的生死放在心上呢?

    病死的人每天都在增加, 莫珠城中的掮尸者都已不够用了,常常能在街巷的角落里看到无人问津的尸体, 蝇虫围绕着飞舞, 散发出阵阵恶臭。城外的寂静之塔也都堆尸成山,秃鹫和野兽一时来不及吃完, 血腥腐烂之气经久不散。

    撒罕的王都和两座副城都已沦陷, 再这么下去, 就离亡国不远了。

    病重的人被困死在这里, 健全的人全在往外逃。局势一旦失控, 撒罕的贵族们也将撤离此处, 携带所有家当投奔其他城池或国家,总归都比这么一座被神明放弃的死城要好。但这样一来,便会把疫病散播到更多地方去。

    沙依格德走在脏污的街巷里, 看着周围绝望无助的人们,只觉得那些事不关己的贵族和教徒比他还要疯。

    那些人, 执掌着这个国家的命脉,坐拥着数不尽的财富,却自私吝啬至此。真以为自己要高人一等吗?真以为大金乌神会赐予他们更多的祝福和庇佑吗?真以为他们能从这样的灾难中全身而退吗?

    太可笑了。

    不得不承认,他自己曾经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份子。生来就是王子,十二岁即被立为储君,若不是一朝沦落,成了个命不久矣的疯子,饱受冷眼和攻讦,不得不想办法自保,恐怕他也会以看待蝼蚁的目光看待这些人。

    沙依格德琢磨着,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摒弃这种傲慢的?

    好像是从简老头骑到自己身上之后……

    算了,不想再回忆那个画面。

    远远看见天空中有只黑翅鸢在盘旋,沙依格德背靠隐蔽街巷的墙壁,吹响口哨。

    跟屁啾降落下来,歇在他的手臂上。

    取下信笺,沙依格德迅速读完上面的内容,额角微微抽搐。

    师父让他调查疫病源头,还有圣教所谓的神药,看来他果然留在犹然看诊了,也不知那副身子骨撑不撑得住?

    他本就担心疫病蔓延至曛漠,到达撒罕的当天就开始着手布局,这两件事倒是难不倒他,不过师父后面那两句话却着实令他犯难。

    师父知道他有翻盘的野心,多半也知道他掩藏的能力,或许也知道他曾在圣教受过屈辱。但他与尼赫迈亚之间的事情太过隐秘,就连圣教中人都知之甚少,想来师父也无从了解。而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也正是他最不想展露于人前的……

    等等,师父最在意的竟是谁做大谁做小吗?

    按照拜师的先后顺序,尼赫迈亚理应是他大师父,不过——

    沙依格德暗自斟酌,事已至此,或许他也该同尼赫迈亚做个了断了。反正他的疯癫人尽皆知,不如疯得更彻底些,让他这位大师父也领教一下。

    于是他随手找来一条破布和一根碳棍,写下回信:

    疫病之事已着手调查,等我消息。

    我与尼赫迈亚恩怨太多,一时难以赘述,此次与他交锋,亦不知胜负如何。

    但我承诺于你,必将摘去他师父的头衔,逐出我的师门。

    保你做大。

    ***

    跟屁啾飞抵犹然时,简生观正在摆摊看诊,百忙之中一伸手,抓鸡崽般揪住它,取下了它脚上绑着的破布,匆匆看了一眼,略感满意。

    这回黑翅鸢都没来得及找到啄他的机会,也就没有被拔毛惩戒,大概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十分丢脸,撒开破布就飞跑了。

    拜厄斯在一旁目睹了全程。

    他愣愣地问:“这只鸟……是我哥哥的?”

    简生观把破布递给他:“是不是觉得你哥哥跟别人口中的不大一样?”

    拜厄斯看着破布上的字迹,忍不住念道:“摘去师父头衔……逐出师门……保你做大?”他点点头,“嗯,是跟别人口中的不大一样,我哥哥比传言中还要疯啊。”

    简生观:“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

    拜厄斯收好破布,想了想说:“我知道,我哥哥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软弱无能,他生了病,被我母亲打压,但从来没有放弃,他在筹谋很多事情。”

    简生观给病人的患处敷上药膏,“嗯”了一声。

    拜厄斯叹了口气:“他很厉害,也很不容易。你们师徒这样互通有无,所以我这次出任务,是被你们算计了吗?”

    简生观指了指一眼望不到头的病患队伍说:“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我们都被人算计了。”

    拜厄斯沉默。

    这两天他们收治了将近两百多名患者,发现这些人的症状基本相同:刚开始肌肤奇痒无比,随着抓挠生疮流脓,由一小片溃烂,逐渐布满全身。最初几天精神极度亢奋,会表现出坐立难安、易怒躁狂,而后突然变得萎靡不振,到后来浑身骨痛难忍,却又无力动弹,只能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

    如果不做任何干预,整个病程大约会持续大半个月。

    如果能想办法换取圣教的神药,就可以很快缓解不适,持续服用甚至可以恢复如初,但如果中断服用,又会加剧疫病的反噬。

    这样的情况,与沙依格德的病症有许多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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