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逢春时(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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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帮他开门,而后继续伏案慢慢写着。

    书房外艳阳高照,谢沉舟提步而进,带起一室夏暖,整个书房骤然亮堂起来。

    不太适应这强光,容栀不由得眯了眯眼。刺眼的光线却没持续多久,她身前很快罩下一片阴影。

    容栀抬眸望去,才发现谢沉舟于她身侧站定,默不作声地挡住了。

    流苏识趣地退了出去,还不忘为两人带上门。

    谢沉舟矮下身去,下巴埋在她的肩窝,把容栀整个人圈在了怀里。“在写什么?”

    被他发丝蹭得有些痒,容栀不安分地动了动:“商队的采购清单啊。你日后玄甲军与药铺不能两边兼顾,我只好接过来自己管。”

    谢沉舟体温本就偏高,又从外面回来,贴着她时简直热得像个人形火炉。

    找准时机,容栀一缩脖子就灵巧地从他双臂下钻了出去。她撑着腮帮子,侧目上下打量着谢沉舟:“阿爹同你说了什么?有没有为难你。”

    瞧着比那日山洞里倒是恢复了不少,身形挺阔,眉目清朗,面色似乎比没受伤前还要红润上许多。

    镇南侯有没有为难他?谢沉舟垂眸盯着案几想了想,神色有些散漫。

    演武场内,容穆问他,“你既入侯府,只要对阿月没有非分之想,我就让你进玄甲军。”

    他是怎么说的来着?谢沉舟思忖良久 ,倏然幽幽地笑了。

    他说,“玄甲军,逐月可以不进。但对明月县主,在下不敢作保。”

    容穆语塞半晌,说不出话。似是惊愕于他的大胆,又讶异于他竟就这般承认了。坦荡得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后便是长达数个时辰的扎马步和负重跑。容穆美其名曰是帮他复健,实则不过是暗戳戳地给他下马威。

    不过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如若换作是他,有人光明正大舞到自己面前,说要图谋自己的掌上明珠。他恐怕一剑就要结果了那人。

    他闲闲斜靠着案几,漫不经心道:“侯爷说,近日总有谢氏的人夜探镇南侯府。而且频次渐繁,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谢怀瑾受了二皇子的命,自然也要找玉玺。虽然这些夜探的人里,也不乏悬镜阁的人。

    容栀心里清楚,面上却不显,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潜入侯府做甚?阿爹的公文文书都在城西军营,镇南侯府空无一物。”

    他眼里笑意渐浓,也不拆穿她,还配合地摇了摇头,“许是为阿月而来。”

    “为我?”她皱了皱眉,还以为谢沉舟说得是为取她性命而来。

    谢沉舟把玩着她发髻玉簪,温润的触感让他颇有些爱不释手。“谁人不知明月县主容栀,才华卓绝,皎皎如月,自然都想窥视一二。”

    容栀顿时哑然,无奈地拍掉他作乱的手,“净说些浑话骗人。”

    一想到此后他入了玄甲军,两人聚少离多,谢沉舟就瘪了嘴,“阿月把我调入玄甲军,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她凝眸片刻,毫不避讳道:“你不是不甘居人下么?爬上去,爬到能让谢氏伏跪胆寒的位子去,此后就不会有人再说,你配不上云云。”

    谢沉舟不是池中之物,不该困囿于小小药铺。况且她也有自己的私心,阿爹年纪渐长,她不愿他再外舍身拼命,风餐露宿了。

    他怔了一瞬,而后很快恢复如常。他一直以来小心藏着的野心,容栀竟全都知道。甚至还愿意……纵容着他。

    “阿月如此偏袒我,不怕有人会嚼舌根吗?”他眼底尽是一片温柔。

    容栀冷哼一声,不屑道:“任他们去说。谢怀瑾既有隋阳撑腰,你也有我撑腰。”

    说罢,她就不再理谢沉舟了,直到把手头的采买清单核对完,容栀才重又抬起头。

    谢沉舟从书架上拿了些闲书随意翻看着,一边打发时间,一边安静地等着她。他侧脸轮廓硬朗,衣摆如流云,手中拢着书卷,远远望去,清雅矜贵,不可方物。

    容栀一时慨叹不已。她算是知道,帝王为何都喜欢找些貌美的女子侍奉起居了。实在是赏心悦目,秀色可餐。

    她勾了勾唇,伸手去够案几上被各种医书掩埋的《孙子兵法》。“我记得这里好像放着些兵法军书,你若有兴趣也可以拿去。”

    费力抽了半天,那本书还死死压在下面,巍然不动。“我来帮你。”谢沉舟作势就要过来。

    容栀顿了顿,而后严词拒绝:“不必,我自己可以。”在谢沉舟面前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多没面子。

    她胸腹抵着案几,手腕用了狠劲,咬着牙往后一拉,终于拽着封页拿了出来。代价就是——案几上原本堆得整整齐齐的书,轰然倒地。

    谢沉舟强忍着不笑出来,弯腰替容栀一本本耐心地捡起。“是你侍女没放稳,不怪你。”

    从黄帝内经,本草纲目,再到周游散记。每一本都有她认真翻阅批注的痕迹,又每一本都保护得当,不见一丝褶皱。

    他指腹摩挲过书页,倏然生出好奇,从前的年岁里,她每日里在做什么,看过什么书,见过什么人。

    “这是?”他捻起一页宣纸,疑惑出声。方才差点以为是她打稿的废纸,正欲随意塞进书册。

    宣纸薄透,纸面墨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沉默须臾,他轻笑一声,半垂的桃花眼中情愫涌动,似酒酿一般醉人。

    而后,容栀就听见他用那清冽如玉石滚落的嗓音,一字一顿道:“谢,沉,舟。”

    “!!!!”容栀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原地石化。

    完蛋了。是那日她发呆,在书房写了一整页的他的名字。

    在写这玩意的前几个时辰,她还一本正经地把他压在墙角,厉声警告他,不准对自己有旁的想法……

    她眉眼未动,整张脸却唰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羞愤欲死的感觉,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哦,只是随手练字的废稿。你的名字笔画多,练起来方便。”

    容栀抑制住内心窘迫,挺直了脊背,朝他眨巴着眼,竭力证明自己说得是真话。

    “嗯。”谢沉舟轻点了点头,眉眼里笑意藏也藏不住。显然是未信她的胡扯。

    她强撑镇定,继续解释道:“真的,我也写过流苏、流云的名字,还写过裴玄的。”

    “嗯。”谢沉舟也不反驳,只是眼底笑意更加分明。

    “你别不信啊!”她秀眉微蹙,瞪着眼嘘他。

    他掩唇低笑:“我信,我何时不信。”

    “算了。”容栀只觉越描越黑,索性身子往后一摊,下巴抵住着案几,承认道:“没错,我就是写了你的名字。写了整整一页,满满当当。你高兴了吧?”

    他将写满自己名字的宣纸小心地叠好,妥帖地塞进里衣。而后坦然道:“知晓阿月与我心意相通,我自然是高兴的。”

    这副情场得意的模样实在是面目可憎,容栀咬牙切齿道:“谁跟你心意相通。”

    谢沉舟不言也不恼,只缓步而来,夺过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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