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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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粉,搓洗掉鳗鱼外一层粘液,剖开肚子,放血扯内脏,涮去脏污放进盆中,送进灶房。

    这一步往后,就是秦夏和高阳的活了。

    鳗鱼需去头去尾,挑出大骨,余下的鱼肉转入大碗,加上用酱油、蚝汁、蜂蜜、料酒等调成的照烧汁腌制。

    大骨不用丢,放进平底锅,上火烤到焦黄,和另一份照烧汁一起下锅熬煮。

    鳗鱼骨头里的鲜味融入酱汁,熬到起泡,粘稠挂勺,便可关火。

    腌好的鳗鱼放上铁网,刷酱汁,烤到鱼肉微微蜷缩上色,汁水淋漓渐干,甜咸适宜,乃下饭神品。

    上桌前,取专门的青边大瓷碗,米饭打底,上铺切块鳗鱼,撒干紫菜碎、炒蛋丝、白芝麻、细葱花,额外赠海带汤一碗。

    因鳗鱼较贵,这么一套,和光楼售价六钱银子。

    即使如此,在盛京南城的酒楼里,也属实算是平价的一餐了。

    “老相公留神,这白鳗去了大骨,却还有细刺。”

    邱川放下餐盘,特地嘱咐。

    区区细刺哪里难的到顾老,他取筷开食,细软小刺全被一一剔去,唯有鳗鱼和着照烧汁,配米饭下肚,间或还能尝到脆脆的紫菜、柔软金黄的蛋饼丝、炒到有香味的芝麻。

    人到老年,讲究少食。

    但这鳗鱼饭端上来就是一大碗,等他吃完再端起海带汤溜缝的时候,只觉得回家少不得要吃点,自家大孙子才会吃的山楂消食丸了。

    吃饱喝足,叫了跑堂来结账,六钱银子外还有十个铜板,是给的赏钱。

    “小二,你们店里供人题壁作文的文房四宝可还备着?”

    顾老吃得高兴,又念及门口“八仙图”之妙,难得文思如泉。

    邱川一听,这还了得,掌柜可是一早说过,这位常来光顾的老先生八成是位大儒呢!

    如此机会,万万不可错过。

    他飞快地去端来文房四宝,用的都是直接从督公府取的好笔好墨,砚台、纸张皆有讲究。

    顾老扫过一眼,甚为满意,当即行到白墙之前,折袖提笔,不假思索,洋洋洒洒,信手成篇,落款只留一个龙飞凤舞的单字。

    邱川不认识,但肃然起敬。

    此时此刻,酒楼中人,包括秦夏在内,尚不知面前的“墨宝”含金量几何。

    直至几日后,最早为鸳鸯锅写绝句的士子携友来此宴饮,一眼认出墙上挨着自己拙作的,居然是羡鱼先生的大作!

    顾高原,字长亭,自号羡鱼,博学于文,自成一派,其名贯耳。

    该士子当即语无伦次,恨不得当即把整面墙都拓下来带回家。

    于是继鸳鸯锅成了“有情人专属”之后,八仙冰碗加鳗鱼饭,赫然成了京中士子们必吃的古怪组合。

    同时,在京中某处安宁书斋内,羡鱼先生本人也开始草拟一本全新的书稿。

    只是这回不谈经世之论、不书平仄之文,在第一页纸上,他徐徐然写下四字书名——《羡鱼食单》。

    打头的第一则第一句便是:“京中有酒楼,名为和光……”

    含英咀华,其味千千。

    第103章 南北灾情

    虞九阙不喜欢“多事之秋”这四个字。

    因为去年的秋日就不太平, 没想到今年亦如此。

    只是去年的不太平来源于先帝驾崩,新帝临朝下的暗潮涌动,是人祸。

    今年的不太平来自于夏末秋初, 席卷西南的大旱, 乃天灾。

    秋收之前, 赤地千里, 西南几个州府的减产乃至绝收已成定局。

    反观盛京, 则是大雨连绵不绝,要不是三城兵马司派出全部数百人手,联合召集来的民间工匠, 一起没日没夜挖了三天排水渠, 整个京城都险些被淹。

    在这个当口, 两个最不能病的人一起病倒了。

    一个是皇上, 一个是内阁首辅范阁老。

    皇上是因为身子骨本就不硬朗,加上进来事务庞杂,夜难安寝,一夜冷雨后就得了重风寒,发热不退, 咳喘不止。

    范阁老则是在雨后的进宫路上,因为走得太急,不幸滑倒, 他一把年纪, 能给虞九阙当太爷爷, 这一下直接把骨头摔裂了。

    事已至此,满朝文武忽然反应过来, 接下来带领大家面对这按下葫芦浮起瓢的乱局之人,只剩下虞九阙这位无名有实的“内相”了。

    虞九阙没空面对旁人的质疑。

    他掌印司礼监以来, 所做之事,桩桩件件,自认无愧于朝,无愧于心。

    只是这回的灾情来势汹汹,西南大旱不说,北边眼看还要被淹。

    也不知道龙王爷怎么想的,但凡把这雨匀一匀也好。

    自古以来,和赈灾同步的,往往都是整治贪腐,不然怎么解释朝廷调粮赈灾的旨意还没到,西南州府的几个粮仓就一起着了火?

    天高皇帝远,西南官场拉帮结派,沆瀣一气,若不出事,还教人一时注意不到这群搅合在一起的地头蛇。

    虞九阙把累累罪状送到龙榻前,贪腐数额之巨,把病中的皇帝气得捶床。

    他询问虞九阙的意见,虞九阙只一个字:斩。

    此等朝廷蛀虫,拿着民脂民膏,把自己喂了个脑满肠肥。

    不杀不足以平万民愤,不杀不足以威慑九州臣。

    内阁那头,随了范阁老,看不上虞九阙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还想和皇帝掰扯掰扯这几个人的是非功过。

    罚,当然要罚,砍头的话,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奈何他们劝谏无果,皇帝被激起了气性,直接下了押人进京斩立决的圣旨。

    虞九阙以三个人头为祭,成功再次将一票文武大臣震住,各个都开始快速思索,自己的屁股到底干不干净。

    那些心虚的,或是曾与西南官场有来往的,晚上睡觉都恨不得睁只眼,生怕睡梦中被东厂的厂卫抓走,丢进诏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宫大内,过了养心门,就是司礼监。

    殿外,大雨已停,天色依旧阴沉。

    虞九阙看着眼皮子底下的折子,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

    西南受旱绝收,北地大雨淹田,要说现在朝廷最缺什么,当然就是两样东西:银子、粮食。

    可想要把这两样东西调动起来,那真是难于上青天。

    国库不丰,是大雍旧弊。

    粮仓被烧,是贪官作祟。

    这两件事情,都不是能够一朝解决的容易事。

    而今皇帝缠绵病榻,东宫太子年幼,首辅还在家养骨头,六部官员凑在一起,说不了两句都能打起来。

    外面雨云厚重,朝堂遍地火星。

    虞九阙默默抬手,狠揉眉心,端起茶盏想喝口水,又鼻子一痒,重重打了个喷嚏。

    这一个喷嚏后面还连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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