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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春宫》 70-80(第14/19页)
,李青溦一张清丽的脸被衬得瓷白润泽,倒是她身边的男子,因身量极高倒也看不清长相,只能瞧见他一身霁蓝色忍冬纹的襕衫和挺括的背影。
他身侧跟着的随从也瞧了一眼,咿了一声:“都督,这不是先前信王妃所说李家大姑娘吗?如何同一男子走在一处?难不成是早有婚约?”
孟之焕一时未语,一双狭长的眼只是直勾勾地往下多看几眼。
他身边的亲信度他表情,犹豫片刻:“要不要同王妃说一声?若此女并非待字闺中,都督的婚事自还是要从长计议才好。”
孟之焕收回视线,一双狭长的眼突瞥他一眼:“你究竟是我的人,还是我阿姐的人?”
那人愣了一下,似不知道为何这般说,抱拳道:“小的跟都督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自是都督的人。”
孟之焕抱臂哼笑:“那便闭了你的嘴。”
——
百官饮宴都不是单人单席,乃是四人六人公用一八仙梨花木桌,男女不同席。
坐具都是绣墩,只是正殿的比侧殿的略高一些,而走廊就坐的餐桌乃是矮几,坐具是跪坐的毡席。
李栖筠带着脸上蒙着薄纱的小周氏母女进来,一眼瞧见自己几个同僚正在走廊的毡席前跪坐。他刚路过,倒又是轻咳又是挺腰的。
他的几个同僚注意到几人,起身客套见礼:“原是李大人,这二位想必便是李大人的家眷罢。”
李栖筠微微仰头,用鼻孔应答一声:“此乃爱姬。”
若是往年,李栖筠与他们一起席地而坐,自是要好好客套一番。可今年不比往年,他可是能去侧殿的人,眼瞧着应当是升迁在望,如何将他们几个放在眼中?
一时说完便带着小周氏母走了。
他那几个同僚如何看不出他表情中的得意洋洋,一时面面相觑。
一烈性男子当即不轻不重道:“忒,瞎子坐上席,倒好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老着脸皮带一小妾与人家正头的诰命夫人坐在一起,啧,真是不知人间有羞耻事。”
他话音不轻不重。李栖筠走在前头是未听见,身后的小周氏听了个一五一十,挨了掴的脸一时青青红红的不成样子,只是她自知身份,总不能当面说什么,只得连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跟着李栖筠往偏殿走了。
偏殿正厅坐的是文官武将,李栖筠进来此地,给小周氏母女指了侧厅方向,便自顾自地去应酬了。
因男女不同席,一墙之隔的侧厅便是女眷所在的场地,小周氏母女未进去,便听见里头传来的娇声笑语。
进去之后,果真是衣香鬓影。
虽说侧殿的官员具是次些品级的,但对于如今的小周氏而言,注水猪肉也是肉。只是今日受邀而来的,多的是诰命封身的女眷。即便有些不是,却也是官宦人家明媒正娶来的正妻。
周氏这样出身的自然是少。二人刚进去便受了冷遇,基本无人同她坐在一起,也无人同她搭话。
母女两个热脸贴了半晌的冷屁股,最后只得悻悻地在侧厅最边角的地方坐下。小周氏又想起刚才那个小官所言,又想起自己多年为了名正言顺的身份辛苦经营,一时自怜自艾,越想越气。
正这时,门口传过来笑声。
她侧眼看去,远远瞧见着一身白底绿萼梅的褙子的李青溦巧笑嫣然,娉娉婷婷地同一郎君进了侧厅。
不远处,几个命妇见了他们,齐齐起身打招呼,与先前对她和李毓秀的态度是云泥之别。
小周氏神色冷冷:总有一日,她也要叫他们刮目相看才是!
李青溦同陆珵散了之后便往侧殿过来。宋曜正在侧殿候着她呢,因男女并不同席,宋曜将李青溦送来侧厅,恰遇见几人熟识的命妇,倒笑谈了几句。
李毓秀也瞧见李青溦。
因离得远,李毓秀只看见李青溦同一身量高大的男子过来。
她也看不清那人的眉目,只见她言笑晏晏的一副浪荡样,一时断定那男子定是先前刘通所说那日晚间与李青溦私会的男子。
她愤然地哼了一声:“当真是不知检点,之前在街上便也罢了,如今这种场合倒也是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
小周氏听得她这话回过头,微微蹙眉:“之前街上是什么事?”
当着小周氏的面,李毓秀自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一时撇了撇唇,将上次那刘通的事情夜晚瞧见李青溦同一男子私会的事情说了,又说了自己上次亲眼瞧见李青溦街上同一男子纠缠不清。
“只是未叫我抓着把柄,不若定叫她好看呢。”说到这里,李毓秀哼了一声,“也许她这次回并州,便是与她那奸夫成亲也是说不准的事情呢。”
“你所说可是真的?”小周氏蹙眉问李毓秀。
李毓秀哼了一声:“自然是真的,娘亲若是不信,不若去问那刘通便是了。”
小周氏听了这话,一时满面思忖。
倒不是她恪守继母的本分,只是她还记着上次信王妃来时,有打听过李青溦,还问起她婚配事宜。
她本之前也还未懂何意,后自己反应了两日,倒是明白了信王妃的意思,想必是有意同李青溦结亲。她们孟家也是大族,适婚男子想必也多。
这李青溦小周氏虽看不上,却耐不住人家有个手握兵权的外祖父,还有个富可敌国的外祖母,便连他们现在买扑的铺子,都是她外祖母的产业。
与其捧着金碗讨吃食,不若背靠金山不是?
但李毓秀既说得有理有据,想这李青溦与人有首尾之事怕是板上钉钉,若不久二人回并州结亲,那信王妃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若是她此刻提点信王妃,叫信王妃早日想法子,无论她们的亲事成与不成,她自然都有好处。
只是此事若成,孟家虽不是什么皇亲贵胄可也是袭侯爵的人家,这般的还叫那李青溦得了便宜。
到底还是够郁闷的,只是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小周氏打定了主意,叹一口气,起身对李毓秀道:“你先在此地莫要走动,娘亲有事要先出去一趟。”
李毓秀不知她要做什么,只是见她行色匆匆的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小周氏往正殿所在的廊庑去了。
——
正殿。
首座。庆帝戴朝天幞头,一身团龙金丝绛罗红袍,腰系通犀金玉带,面南背北仰坐在龙书案上,几个小黄门从外头进来,手里头抬着御茶床放到庆帝面前书案上。
宴席初开自是祭天之礼,钦天监的几个小官一人取杯,一人洗杯子,一人捧酒递给庆帝,庆帝本该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再走去龙书案南侧,带头叩天致辞。
只是庆帝这几日,日日问丹炼药,蜡黄的脸上隐有红光,精神却瞧着是有几分萎靡不振的。
内官在一旁敬酒,庆帝以手撑额,瞧着倒是睡着了的样。
祭天吉时若要误了,问责的可是可是钦天监的内官。那捧杯的小官自也知道这些,他不敢出声,一时脸煞白,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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