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 18-20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山君》 18-20(第7/13页)

:“每回都要说,说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摆摆手,“我去坐会。”

    齐王世子大笑起来,“行吧,我去换个人说。”

    他就去找宋知味了。

    皇太孙倒是没有急着走,而是又站了会,在那里想林冀的事情。

    这次,邬庆川那个弟子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本以为,邬庆川教出来的弟子跟他应当是一般的立场,谁知道竟然颇有些不同。

    他手指头慢慢的握紧马鞭,慢吞吞的走在草地里,半晌后,突然笑起来。

    邬庆川竟然不把自己跟博远侯早有往来的事情告诉自己的亲传弟子。

    这可真是……这是要守护住自己的脸面吗?还要是要做什么?

    皇太孙唏嘘起来。

    邬庆川这个人,他并不讨厌。也是个可怜人。

    一个纨绔硬生生被掰成阁老,这其中不容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但紧接着父亲和舅祖父败了,他又被流放蜀州十年。

    那时候,皇太孙还是对他满怀愧疚的。但他自身难保。

    皇祖父不愿意他进朝堂太早,压着他在东宫读书,一直读到二十一岁才放他出来。

    出来后,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父亲就是动得太厉害了,所以才那般逝去。但他还是给邬庆川写了信去。

    毕竟是故人。信里是些家常,回忆以前东宫的琐碎,结果信刚送出去,就被皇祖父叫过去了。

    皇祖父笑着说,“听闻你跟庆川那孩子走亲了?可小心些,你初出茅庐,一不小心就要掉进坑里。”

    皇太孙背后出了一身的汗。有了这么一句话,他自然不敢再去结交,但皇祖父口中透了话,他也要顺从的去查,便也能查到邬庆川已经跟博远侯在一块私下谋利。

    这可真是……他心里明白皇祖父对他的警告,同时又有些感慨人之易变。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人都是会变的。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是当年的志向。

    只是难免有些失落。

    当年跟着父王和舅祖父的人,死的死,变的变,如今,倒是不剩下几个了。

    皇太孙要用人,就只能重新去拉拢,谋划。

    他慢吞吞转身,捧着手炉淡淡看今日来的这些人,一眼就瞧见了站在人群里却一点烟火气都没有的宋知味。这无疑是个聪明人。却不是皇太孙要的。

    他要的是郁清梧那般的,出身不高,只能依靠于皇恩,没有家世的人。

    毕竟,他也只有这点“皇恩”给他们了。

    皇太孙有时候看自己,发现除了是皇太孙这个身份外,皇祖父给他框死了所有的路,好像一无所有。

    他自嘲一笑,知晓皇祖父的惶恐。

    他从小是父亲亲自教导的,跟舅祖父也很是亲近。

    所以即便他们死的时候他才九岁,但还是不可避免被忌惮上了。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忌惮。自己当年太小,并不懂父亲和舅祖父的志向,也并不打算去做。

    他其实也不懂父亲和舅公两人为什么偏要走那么一条路。

    若说最后继承他们志向的,应该就是邬庆川了。如今,又多了一个郁清梧……不,现在应也只有郁清梧了。

    皇太孙不免要叹息。为曾经的那些人,也为郁清梧。

    不过曾经的人都已经死去,郁清梧也不一定能撑几年。

    他心情低落下去,又转身往众人齐聚的热闹地方去。

    他们正在比刀。

    皇太孙到的时候,只见魏王世子正拿了自己最近从陛下那里得来的刀炫耀。明明嘴角都要压不住了,却还在那里道:“你们也把自己的刀拿出来看看吧。”

    齐王世子冷笑。

    皇帝的刀都拿出来了,谁敢跟着比?

    他眼眸里露出讥诮,正要走,就见兰家那个跳蚤应该是要奉承,拿出自己的一把短刀,“啊呀,那我这把刀,在世子爷面前就更加的不堪入目了。”

    齐王世子随意看了眼,发现是把戒刀,并不算锋利,应当很久了,但养得很好,颇有光泽,可见刀主人是爱护它的。

    这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果然有几个人过去瞧。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戒刀。倒是稀奇起来。

    兰跳蚤见了他,眼?*? 睛一亮,竟然还打算来奉承他,齐王世子最讨厌跟蠢人打交道了,立马走人。一转身,就见皇太孙静静的盯着那把戒刀看。

    齐王世子笑着过去,“怎么,你也没见过戒刀?”

    皇太孙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克制自己,而后淡淡笑了笑,“没见过。”

    他走进人群,看着兰三少爷道:“孤也瞧瞧。”

    兰三没曾想这还能吸引到皇太孙。他手都颤抖了,连忙递过去。

    皇太孙拿在手里细细的看过,手指头在刀尾上不着痕迹磨了下,神色一怔,道:“确实是好刀。”

    ——

    寿府。

    兰山君已经冷静许多,静静的坐在一边看书。

    郁清梧却已经琢磨给她写药方子。

    他道:“你气血不足,心神郁郁,便不能再伤神了。”

    兰山君心绪繁杂,左边耳朵里进,又从右边出去,只轻轻嗯嗯几句。倒是钱妈妈一脸狐疑,“你开的药能吃吗?”

    郁清梧:“能吃,您信我,我医术还可以的。”

    他说完这句话又去看兰山君,怕她对自己也有顾虑。却见她只静静的坐着,手里捧着他今日给的书,正在慢吞吞翻,听见他们的话没抬头,也没有做声。

    连个眼神都没有给。

    郁清梧轻轻叹口气。

    其实,他知道,她肯定又在为那个死在庙里的夫人伤怀了。他虽然不太懂她为什么会执念这么久,但执念这东西,他恰逢刚懂。

    他对阿兄的死就有执念。

    这段日子,他晚间做梦也是对着阿兄忏悔。

    “若是我那日不去先生那边,就停下来听阿兄说话又如何呢?”

    恐多年后,他都会在这一句话里面走不出去了。

    这不是药能治的。

    他便将药方子搁置一边,不再提起。又不禁慢慢走过去道:“兰姑娘。”

    兰山君抬头,仰首看他:“嗯?”

    她神色清冷,并不如往常那样温和,带着些不近人心的漠然。

    这般的态度,倒是将郁清梧的双脚驻足在原地,不敢再走近。但都来了,必然是要事出有因的,不然她会觉得他这个人冒冒失失。

    他便犹豫着从怀里掏出她那日给他的手帕。

    他递过去,道:“我都已经洗好了。”

    兰山君接过去捏在手里,“好。”

    郁清梧不知道怎么的,就情不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