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长安道: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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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看着谢玉升,将东西从袖子里拿出来,交到谢玉升手里——

    这是一只羊皮的卷轴,卷成小小的一捆,中间还包着几张卷起来的信纸。

    谢玉升将卷轴来回看了一下,问秦瑶道:“你怎么拿到的?”

    秦瑶胸口起伏,给谢玉升详细说了,“那铁盒外面上的是突厥的木图锁,我用我自己的法子解的,我阿耶曾经教过我。”

    谢玉升垂下眸,若有所悟,又问:“卷轴你打开看过没有?”

    秦瑶摇摇头,走到桌案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解渴,道:“没有,这里面的东西我又看不懂,再加上时间紧迫,便打开都没打开。”

    她看着谢玉升,道:“你打开看看。”

    谢玉升缓缓地解开羊皮卷轴,随着上面所绘之物一一展现在眼前,瞳孔微微一缩。

    这是一张地舆图,所描绘的正是大齐和突厥接壤的地方,不止山川河流被做了标记,连大齐边防的军营,里面有多少兵马,都详详细细地标出了。

    若这样一张地舆图落入外族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是上面还用突厥文字做了标注。

    有这样的证据在,几乎可以断定崔槐通敌叛国的罪名。

    谢玉升又拆开了那几封夹在卷轴里面的信,无一例外,上面都是突厥话。

    一旁的秦瑶看谢玉升看得认真,从凳子上起来,扒着他手臂,让他把信放下来让自己看看。

    “这上面说了什么啊?”秦瑶看不懂突厥话,抬头问谢玉升。

    谢玉升将信收起来,道:“没什么,确实是崔槐贪污的证据。”

    秦瑶“哦哦”点了点头,很是相信谢玉升,展颜一笑,觉得自己在这一次行动中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她心里高兴,旋即又漫上几分不安,问:“那我从崔槐那里偷了东西,会被发现吗?是不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谢玉升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小姑娘的面颊,道:“你做的很好,今晚我们便收拾行囊离开。”

    秦瑶道好的,又想起来一要紧事,道:“可是我还想从崔槐那里拿一物。”

    谢玉升问:“什么?”

    秦瑶踮起脚尖,在他耳边道:“我阿耶的宝剑!崔槐墙上挂着的那把宝剑,就是我阿耶丢的,你能想办法帮我拿到吗,夫君?”

    她声尾音上挑,让谢玉升看了她一会,“你阿耶的宝剑?”

    他也想起来了,难怪之前在崔槐书房里看到那把宝剑,觉得格外眼熟、

    原来是秦瑶父亲的。

    谢玉升手默默攥紧了信纸的边缘,攥到纸张都起了皱痕,面上却分毫不显,道:“好。”

    得了这话,秦瑶满心欢愉,夸赞道:“夫君今日表现真的很不错。”

    只是秦瑶有些好奇,谢玉升用什么法子来拿回宝剑呢?

    谢玉升凑到她耳边,神秘道:“你不是说那把宝剑是崔槐偷来的吗?自然他怎么取的,我们就怎么拿。”

    秦瑶先是一惊,后是觉得妙极了,都能想到崔槐发现东西被偷时那跳脚的模样了。

    她跑到床榻边开始收拾行囊,甚至不忘帮谢玉升也收拾起来。

    门边,谢玉升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弧度渐渐落下,面容间透着几分冷色。

    他推门走出屋子,随手翻了翻手中的信纸,目光冷若冰霜。

    暗卫从柱子后隐蔽的地方走出来,询问道:“陛下有何事吩咐?”

    谢玉升将信纸,递过去道:“沿着这个线索,去查查秦家最近有什么动作。”

    暗卫去接,却觉谢玉升指尖紧紧握信纸边缘不放,后退了一步,问:“陛下可是觉得什么不对?”

    谢玉升沉思了片刻,松开道:“无事。”

    他只是忽然想起来,之前秦临和他提起过,让秦瑶与他和离,也是秦大将军的意思。

    秦大将军作为一个历经三朝的将领,不会不知晓和离的成功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却还是要坚持让女儿和离。

    为什么?

    因为不愿看到女儿受苦,想要女儿回到他身边。

    现在不和离,万一秦家真叛乱了,秦瑶还能好好地回去吗?

    更多的线索在谢玉升脑海中浮现出来,譬如谁给他下的毒,谁能在祭祀大典上,派出江湖上最有名的杀手行刺,又比如老将军曾给秦瑶写过一封信,说想要她早日生下外孙。

    日光融融,风穿过长廊,吹起衣袖如皱。

    谢玉升不动声色地收起了信纸,沿折痕叠好,神情冷淡,道:“去查吧。”

    他转过身来,没几步,入目就见屋子里跑出来一道倩丽的桃红色的身影。

    秦瑶巧笑嫣然,停在他面前,声音娇糯道:“夫君,我行囊收拾好了,我们走吧,你说带我去北边看雪山,还有看望我阿耶的。”

    秦瑶看谢玉升面色不对,顿了一下,问:“怎么了,你不会不答应吧?”

    谢玉升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揽过小娇妻,与她往屋内走,道:“不会,我们去北边看看。”

    他说得极缓,极慢。

    秦瑶回厢房不久,便派人去告诉崔槐,说自个傍晚就要启程回益州。

    崔槐坐在书房里,闻言觉得奇怪,“怎么好好的就要走了?”

    “回老爷,益州发来了信,说那里水涝,咱们夫人的铺子被淹了,损失惨重,得赶快回去看看。”

    这话一出,崔槐心可就提起来了,焦急道:“那赶紧的让她回去,生意上的事千万不能出差错。”

    不然自个的钱也要遭殃。

    侍卫抱拳做了一个礼,阔步走出书房。

    等人走后,崔槐越想越不对劲。

    他留了一个心眼,起身打开书架的机关,发现铁盒放在那里好好的,铁锁也不像被打开过,心里狐疑落了下去。

    然而到傍晚时,有仆从来禀报,说书房里的宝剑不翼而飞了!

    崔槐勃然大怒,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偷剑之人!

    从早上到晚上,只有秦瑶一个人问过宝剑的事!

    他气得血气上涌,立即派人去追,可这时,秦瑶的车队早就出了城门。

    月色浓稠,马车驶出了城门,远山茫茫。

    官道之中,一辆车队缓缓行驶,两侧侍卫骑兵开道护送。

    车厢内极其宽敞,铺有一层羊毛地毯,秦瑶坐在那里,一只手挑起帘子,眼里倒映着天上的月色,伸手摇了摇身边谢玉升的臂膀,语气惊异道:“快看星星。”

    谢玉升正在看京城送来的密报,只敷衍回了几句,“好看。”

    秦瑶不高兴了,扭头道:“你说会好好表现让我原谅你的,就是这么一个表现法吗?”

    没办法,谢玉升只好搁下手上的密报,去安抚小妻子的情绪。

    车轮辘辘,压到一颗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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