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万岁: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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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论发生何事,你总能自在些,不必受制于人,便连日后太子被废,我若保不住自身,你也可不被牵连进来。”

    他这些年所受的伤早不可逆。

    谢宝因偏过头,不再看男子,也倔强的不肯再说一句话,但情绪还是不能被消解,她闷声道:“帛书在哪,我明日就回谢氏。”

    林业绥见她心有怫郁,又想起白日里看到的那个人,眼中晦暗,玩笑道:“从天台观回来便烧了,我怕你现在就要抛下我,去找你原有的郎君。”

    谢宝因攒眉,想起初二所言那些,而今日崔安又出现在那里,她开口辩解:“我与崔二郎并无私交。”

    林业绥笑然:“我知道,你说我便信。”

    然后,他伸手揽过女子的腰,用力一提,将人圈入怀中,低声道:“搬回这里来?”

    谢宝因被男子从坐席拉起后,身形瞬间不稳,撑着他胸膛才勉强起身,最后她跪于男子□□,直起上半身,比他略微高出一头。

    而她依旧不置一词。

    林业绥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抬头对视,慢捻其耳,轻笑道:“幼福可是有意在那日与我说那些的。”

    他们当年于九月初二行亲迎礼。

    心计被获悉的谢宝因垂首,用手指轻轻摸着男子的眉眼,只好开口妥协:“已经更深夜阑,明日我再搬回来。”

    言罢就要起身。

    林业绥手臂勒住她的楚腰,渐渐反客为主,忍着笑步步诱导:“今日在天台观祖师殿外,幼福一见面便亲了阿兕,为夫也想要。”

    为能尽早离开,谢宝因只好折腰,温顺吻他。

    林业绥低低笑出一声,又再得寸进尺:“阿兕也亲了你。”

    谢宝因还未反应,男子已经追上来,缓啮她舌,她怎么能忘记眼前之人最会的便是玩弄权术,算计人心。

    许久以后,她舌尖酥麻,腰间大带被男子几下解开,原本束好的衣裾也顷刻变得松垮,亵衣半落。

    林业绥瞧着红肿之处,暗哑着声:“二郎咬的?”

    谢宝因委屈点头,三月未哺乳,不仅吃得用力还学会扯咬,而不过两息,伤处又被一股温热所包含。

    女子长睫颤动。

    林业绥毫不费力便吃到了葡萄皮之下的汁水。

    【📢作者有话说】

    [1]《庄子·外篇·山木》:“且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译文:朋友之间的交往要像水一样清澈,不掺杂污浊物。小人间的交往包含着浓重的功利之心,表面看起来像甜酒一样甘浓,实则浑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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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  ? 再来一次【大修】

    夜漏未尽, 鸡鸣时。

    饮水声不绝。

    有时急饮如渴,水迹便会从杯口蔓延而下,然而都毫不意外的全被男子舔舐入喉, 以解口腹之欲;有时又慢条斯理, 似鱼畅游水中。

    而被困于帷幄之中的谢宝因意识也渐渐恍然,雾气开始涌上明眸,视容不再清明,身体与心皆备受煎熬。

    双耳杯中的水在被男子尽情搅弄,随即麻意又沿着脊背直达她的颅顶。

    谢宝因长颈不受控的向上仰起, 眼里所蓄的水最终落入发间,她偏头西望, 见空旷的室内所列的青铜树灯散出熊熊赤色。

    有光。

    她畏黑,所居之室必然要光明,但却也因此给了男子可乘之机,使他能于光明中阅尽一切春景。

    口渴的林业绥也于无形中加快饮水的速度。

    在木柱旁两侧悬挂的轻幔飘起之际, 谢宝因也彻底迷失方向,身体难受的战栗起来,她只好用双手往下去寻找依靠, 最后手指钻进男子头发, 承受能力已到极限。

    不过一瞬,巨海洪流从山谷流出。

    所有体感都恍然而止, 忽然而休。

    男子饕餮饮完蜜水,抬头看着唇齿微张的女子, 内心满足, 然后再用如青竹的长指探入其间, 一边还吻了吻女子唇角, 平日疏朗似清风的嗓音此刻带着喑哑。

    他低声笑着, 大掌继续亵玩着那两颗葡萄,只待稍后拿来吞咽解渴:“如此之快,幼福便如此舒适?”

    呼吸由促转缓后,谢宝因与他对视,坦然的轻嗯一声。

    望着女子带有潮意的水眸,林业绥气息渐重,收回手指,更无心再去顾及食用葡萄之事,掌心摩挲着她脊背,随后一翻,哑声道:“再来一次。”

    被迫侧卧的谢宝因察觉到男子意欲何为以后,急切出声制止:“已经有过两次,大丈夫岂能流连帷幔。”

    自他们二人修好三月有余以来,林业绥日益重欲,谓有过之无不及,常常将她困于帷幔之中,或是几案之上,或是地上所铺设的熊席之上,蜜露悉数滴落。

    林业绥轻松握住女子足腕,然后抬起,俯身以额头相抵,失声而笑:“幼福又忘了,我连君子都不是,又岂能是大丈夫。”

    谢宝因刚要开口,但音声还未呼出,随即又猛然中止在喉中,她左腿被抬起,长睫也跟着微微颤动着。

    好胀。

    林业绥的气息也突然凝滞,于他而言,这是一条艰辛的道路,往前的每一寸皆是寸步难行,待重新调整好前进的步伐,又伸手去捻女子发烫的耳珠,动作极其缓慢,嗓音如同粗糙的砾石擦过肌肤,他也不再如平日那般从容。

    “幼福,夫妻恩爱之道该是如此。”

    二人携手共进,行至终点,忽有大雨降下。

    谢宝因被雨淋湿以后,身体温度也在逐渐升高,她下颔高仰,长颈也随着被抻长,似一截美玉,潮湿的地方再度潮湿。

    而蜷缩的脚背数次弓起又舒展。

    最后只剩下饱胀。

    *

    西壁所置漏刻中的水缓慢滴下,壶中之箭浮起。

    夜漏结束,昼漏八刻时。

    谢宝因赤足从浴室走出来,身上被男子的黑羔裘[1]裹得严严实实,一袭如黑缎的头发结髻在身后,而大裘中仅穿着白绢单衣。

    她踩上动物皮毛所制的熊席,先后屈足跽坐,然后从案上拿来一卷竹简,随意阅览着。

    随即,媵婢也低头端着铜盎入内,放在距坐席一尺处。

    盎里有烈烈炭火,赤红不减。

    如今谢宝因身上有大裘,本就不觉得寒冷,豪门贵室也都是使用花椒泥糊墙,此时再有炭火,瞬息便如置身炎夏,热气逼人。

    她看过去,淡声命令:“另置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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