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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 70-80(第9/18页)
何?吕比邵翊足足大了两?轮之多,但跪得极其痛快且没有骨气,邵翊也好不心虚,坦坦荡荡地受了。
“还?请邵太保指点迷津,下官当时只是……”
“一时糊涂。”邵翊替他把剩下的话说完,“可你手脚不干净,留了祸端,知道吗?”
“祸端……”邵翊眼珠转了转,“不、不会!我听手下人来报,说那一家?三口都死得透透的,那孩子被他娘亲放在井里,想让他逃过一劫,但还?是被发现了,也杀了。”
邵翊眼睫一抖:“哦?孩子杀了?”
“杀了!千真万确!”
“那就奇了怪了。”邵翊歪了歪头,“如今有人顶着?这孩子的身份回来了,到底是你手下人办事不利,还?是……有人来对付你了?”
轰隆一声巨响,何?吕睁开眼,霍尘犹在盯着?他看。
“霍大人,别总盯着?我看,看到底你也看不出什么花来。”何?吕虚弱地靠在墙壁上,“你也被算计了,我当年下手很干净,你不可能是霍氏夫妇的儿子,你被人用?来对付我了,我也是,技不如人,只能甘拜下风了。”
邵翊给了他一条死路,却给了他妻儿一条坦途。
他答应何?吕,只要让何?吕听他的,对霍尘要说什么话,对顾长思又要说什么话,这些?话说完,他就护送何?吕妻儿隐姓埋名?,平平安安地过好余生。
霍尘咬紧牙关:“何?大人倒是对自己的罪孽清楚得很。”
“人是能够记得自己有多缺德的,好事不见得记得深,坏事一定,尤其是人命。”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曾经我也辗转难眠过、愧疚过,多了,就淡了。”
霍尘偏了偏头,牢狱外瓢泼的雨点顺着?窗户飘进来:“但就不必替别人数着?了,尤其是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我不接受,也从未和哥舒骨誓同流合污过。”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得很。”何?吕阴森地笑,“不过我还?是信告诉我一切的那个人。”
霍尘一颗心沉了又沉,那一句“是谁”被他吞回肚子里,转头就走。
何?吕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兜兜转转还?是这些?话,也不会有什么别的了。
不过,既然有人告诉了何?吕哥舒骨誓和自己的事情?,说明?这个人起码和哥舒骨誓有一定联络,而?这个人在长安……得立刻告诉顾长思!哥舒骨誓的手已经伸到了这里,下一步……
“霍大人,你是要告诉定北王,哥舒骨誓和长安城中之人有联络的事吗?”何?吕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劝你别白费心思了,定北王殿下现在……”
霍尘脚步一刹:“什么?”
何?吕拢起袖子:“定北王殿下现在,想必自身难保。”
第76章 青衿
会馆里已经吵翻了天。
义愤填膺的年轻士子们痛斥何吕的罪状, 几乎要写?上成百上千篇诗文来痛骂宵小,何吕收受的贿赂、找过他疏通关节的名单被钉在墙上受百人唾骂。
“同袍们,此人一路升至礼部尚书, 上下沆瀣一气,我等数十年苦读圣贤书,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有一年轻士子振臂高呼, “如今三?法?司下场,但何吕此人奸诈,刑部又与礼部同属六部之内,难保那刑书郭越会不会官官相护,为今之计, 不如我们直接面呈天子!请陛下做主!必不可能放那宵小过去!”
“可是?,当年何吕乃是?陛下一手提拔, 说何吕这些腌臜事陛下丝毫不知, 我是?不信的。”有人阻拦道?, “若是?如此,万一陛下包庇贼人,我等岂不是?更无出头之日了。”
“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等着三?法?司裁决, 什么都不做吗?万一真的轻轻放过,公理何在?!”振臂高呼那个不屑道?, “古人有云,生,亦我所欲也;义, 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 舍生而取义者也。此等宵小绝不能被草草放过, 我就?是?如周太傅那样一头撞死在承天门前,也要讨个公道?!”
“莫急莫急, 公子莫急。”人群中?蓦地冒出来一道?声音,“我有个主意,愿意与同袍们分享,不知是?否能有所助益。”
“你有何高见?”
那个一直不作声的道?:“我听闻,文帝朝先太子、淮安王宋启连在世时就?分外爱惜人才,曾与白身士子一起泛舟湖上,吟诗作对,淮安王妃也曾经是?为民请命的通政使顾大?人,公正?廉洁,光风霁月,二?位虽然仙逝,但风骨犹存,定北王依旧在京,想必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传闻中?,那定北王与陛下水火不容,怕是?不好——”
“就?是?因为水火不容,所以若能得到他的支持,陛下也不得不看在定北王的面子上,亲自审理此案。”那人神秘兮兮道?,“放眼朝堂,敢和陛下对着干的,也只有定北王殿下了吧。”
*
霍尘走后,顾长思就?没再动过午饭。
直到一桌子都变成了残羹冷炙,祈安才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他要不要再喝些。
顾长思攥起拳头,在眉心重重地抵了抵:“都撤了吧,不吃了。”
他不得不承认,哪怕当日他狠狠地抽了邵翊一记耳光,哪怕他言之凿凿说自己相信霍尘,但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口子,心底的疑窦就?会丛生,再配上霍尘接二?连三?的反常,那团疑云就?像鬼影子一样,在他头脑中?徘徊不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况是?两个心意相通、两情相悦之人,他与霍尘之间建立了信任,就?不该再在上头增添伤痕,可是?……
顾长思敲了敲额头。
可是?他生来并不是?个多么开阔疏朗的性?子。
年少时淮安王府的跌宕、皇帝的敏感多疑让他注定不可能相信无私奉献,相信世界上有纯真的善与爱,霍尘是?那个唯一的意外,可照样也有一些不敢让他窥见的暗影。
他尊重霍尘,但不代表他能够一丝一毫都不担忧。
定北王府是?待不住了,顾长思自暴自弃一样地出了门,去玄门陪秋长若晒药。
秋长若平日里不当值就?在玄门里,尤其?是?接手了霍尘的失忆之症后,几乎把?自己泡在了药罐子里琢磨南疆蛊毒之谜,如今春来天气正?好,她也想换换脑子,便把?挑拣出来的草药一一摆出来晒干,准备研成粉后制成药丸。
顾长思满头疑云出门的时候,天气骤然下起暴雨来,秋长若刚刚把?摊子铺开就?撞上了变脸的天气,只好认命一样地往回搬。
“你怎么来了?”秋长若放下药材筐,转头就?看见了雨幕里的顾长思,“最?近哥舒冰的事闹得凶,听说陛下第一次如此回护你,给你安排了不少府卫保护,说你在家待了很多天吧,偏偏下雨的时候出门,腿疼不疼?”
顾长思一言不发地拎过一筐草药,二?话不说开始帮她往里搬。
秋长若挑了挑眉:“心情不好啊?和霍大?人吵架了?”
“没有。”顾长思闷闷地,“他能跟我吵架?”
“也是?,他见到你就?乖得不行。”秋长若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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