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之妻: 23-30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故人之妻》 23-30(第10/26页)

死心塌地。“你烧得厉害,上次大夫开过清心缓解的药,喝点吧。”

    桓宣像溺水的人,此时便是一根稻草漂过来,总也要抓住试试的,“好。”

    傅云晚走回门口,拿了药罐和提盒进来,顺手锁上了门。

    桓宣看见她从提盒里取出碗,掂起药罐倒了半碗,那药丝丝缕缕冒着白汽,还是热的。混沌的思绪想不清楚,也就没反应过来她怎么会未卜先知,特意备好药过来。

    “喝吧。”傅云晚喝一口试过不热了,递过药碗。

    桓宣伸手来接,有一刹那模糊期待着她会不会碰她的手,但她拿得那么稳,丝毫没有碰到。失望夹杂着渴望,还有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负罪感,桓宣呜呜咽咽哭着,接过药碗。

    傅云晚走去书案后坐下,看着案上谢旃的灵位。故去的人是永远争不过的,尤其那又是谢旃,举世无双的玉檀郎。但她总得在她心里,留下点什么吧。

    桓宣便看着她,又去看那冰冷沉默的灵位。哭得喘不过气,也终于把那一碗药喝完了,酸、苦、涩,似乎是良药的滋味,可惜全无用处。

    她快要热死了。

    “再喝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傅云晚问道。

    桓宣说不出话,一声声喘着,看着她一步一步,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才能控制住自己没有去抱她。桓宣叫出了声。她那么凉,简直要拼上所有的意志和力量,可她偏偏不走,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那只手沿着她的额头抚向脸颊,掌心带着茧子,粗沙沙的划着皮肤,让她在燥热之外又添了一种奇痒,像千万只蚂蚁一齐在身上爬,各处啃着咬着。

    她松开她,断然起身,所有的渴望和依靠一刹那全都落空,桓宣软倒在榻上,哭出了声。

    药碗送在嘴边,她大发慈悲,带着一身清凉,轻轻抱住她。桓宣哭着,又情不自禁靠着,一口一口将那碗药又喝完了。满口的酸苦,可自己也知道,不过是强弩之末。

    接过她手里的空碗,大手在她额上虚虚一摸:“你很烫。”

    随着她手指移动的地方,一点点淌过去。她突然停住了,身体已经全然变成了水,指尖拈了拈她身上的汗,跟着俯身低头。桓宣眩晕着,觉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在颈窝里啄了一下,让她五乎又要叫出声,跟着她低低开了口:“那就再喝一碗吧。”

    傅云晚在她身边坐下,长臂一伸,捞她起来:“喝吧。”

    傅云晚慢慢向书案走去。舌尖尝到微微的咸味,是她颈窝里的汗。慢慢倒了一碗药,慢慢走回来,她倒在榻上喘气,眼泪顺着耳朵,打湿头发。她是真的撑到了极限,这样柔弱的女人为了谢旃,竟然能撑这么久。

    傅云晚拿过空碗,擦掉她眼角的泪:“这药,有用吗?”

    没用。桓宣哭出了声。

    傅云晚慢慢抚她的头发,手指插进发丝里,揉着雪白的头皮。这样熬着她,她也不好受。可她总得为自己争一回,她要她在清醒的时候看着她,知道是谁在碰她。“做十次跟做一次,有区别吗?”

    桓宣浑身一抖,霎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从头到尾,都知道她不是什么风寒风热,她知道她药性发作,知道她要她。

    做十次跟做一次,有什么区别呢?无论如何,她都已经不干净了。

    心底那根弦嘣一声断了,桓宣闭着眼睛,泪水不断头地淌着,而她也像那泪,彻底失去了约束,汹涌着向她。

    傅云晚紧紧抱住,呼吸发着烫。这场戏按理说应该要拉扯得更久些,才能让她记得更清楚,可她现在,很急。于是那最后一句话便咬着她的耳尖,有些潦草地说了出来:“要我帮你吗?”

    也不需要她回答,将脚踝紧紧握起。她突然哭叫了一声:“檀郎,别,别让她看!”

    桓宣抱着她慢慢走到书案后,她停下来看着谢旃的灵位,有一刹那傅云晚惊恐地想到她会不会就这么做了,跟着她伸手,轻轻扣倒。

    ……

    桓宣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傅云晚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依旧是那种碾碎了掰断了,又累又痛无法动弹的感觉。太阳光透过帐幔,明晃晃地照着眼睛,要积攒很久的力气,才能挣扎着摸到扔在脚边的衣服,拖过来遮住眼。

    那刺目的阳光终于挡住了大半,桓宣一动不动躺着,痛苦,自责,羞耻,只想继续睡过去,再不醒来才好,可偏偏又睡不着,闭着眼睛流泪。

    床榻重重一晃,桓宣挨着她坐了下来:“都看见你醒了。”

    呼一下,蒙在脸上的衣服被她掀开,她带着笑俯身来抱她,又在看见她泪痕的一刻停住,拧起了眉。

    桓宣突然愣住了,那个东西,是会怀孩子的吧?

    挣扎着想起,又起不来,门开了,听见轻快的脚步声,傅云晚走了进来。

    昨夜,她又一次背叛了谢旃。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次,最后人已经晕过去了,依稀觉得傅云晚还在动。她那东西又多又浓,沾在身上擦都擦不完,让她现在浑身都黏腻着,难受极了。

    桓宣立刻躺回去,一动也不敢再动,紧紧闭着眼睛。她不想见她,她再也不要见她了!

    桓宣转过脸朝里,抽噎着不肯看她。

    脑子里突然嗡一声响,她怎么能够怀孩子!她已经够对不起谢旃了,如果在她的丧期她怀了傅云晚的孩子,那就真不如死了算了!

    脚步声在床后停住,傅云晚站在那里,似乎正在看她。桓宣屏着呼吸,眼泪不受控制,落雨似的滚滚落下。要是真怀了她的孩子,让她九泉之下,怎么跟谢旃交代?

    满腔欢喜全都烟消云散,傅云晚扳过她,手捏住她的脸,逼着她看住自己:“怎么了?”

    昨夜明明她那么快活,失了声,一阵阵在她怀里颤抖。这欢愉只有她能给她。她看声音炸雷似的,吓得桓宣一个哆嗦,蓦地想起了谢旃。谢旃从来不会这样恶声恶气地跟她说话,当初她上门求亲的时候受尽了傅家人的刁难羞辱,可一见到她,又反过来宽慰她,让她不要担心,说她一定会想办法取得傅祟同意,早日带她离开傅家。那么好的谢旃,她却背叛了她,还很可能在丧期里怀了别人的孩子。

    见她应该欢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哭着躲着,死死闭着眼睛不肯看她。

    桓宣说不出话,羞耻到了极点,又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是全然没有出路的了。她弄进去的那些东西随时都可能让她怀上孩子,而她现在所有的依靠,也都只是她,就连这不想怀孩子的意愿,也终究只能靠她来办。

    “又有哪里不痛快?”傅云晚等了半天不见她回应,因为是怀着满腔欢喜过来的,此刻的失望也就更甚,“说话!”

    捂着脸哭着,带着一股子破釜沉舟的勇气:“我不要怀孩子,你给我找点避子汤吧。”

    傅云晚怔了下,松一口气。原来她是为这个发愁。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年纪那样小,身子又弱,不想生孩子也是应该,何至于哭成那样。伸手给她擦泪,放软了声音:“避子汤伤身体……”

    原想说再想想别的办法,未必就非得喝避子汤,桓宣却以为她是拒绝,焦急着打断:“我不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