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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 40-50(第3/20页)
将军声名正盛,奴担心此是贿金。”
虞宋踢起长剑,身形凌厉一转,而后收势,忽然问:“你见过讲经收银吗?”
管家:“这,讲经乃是义举,是宣扬佛法,怎可如此做派?”
虞宋:“我见过。”
披风扬起,她大步去澹台衡新辟的储君府邸,进去时不见侍从,里间隐隐传出人声,是父亲:“殿下费心了。”
“将军果决能断,有此战功非我举荐,是将军生该扬名。”
“帝家已决定投效殿下,只是殿下不语,有些话,臣却还是该直说的。殿下才从寺中回京,被立为储,只是无有旁年长皇子侍奉,若是如妃有子,殿下情况如何,可需臣直说?而帝家如日中天,虽无男丁,我有阿虞,亦无需费心,所以此谋,乃殿下该担心我帝家出尔反尔也。为使陛下安心,我愿斗胆,请殿下来我帝家下聘。”
里间忽然没了声音,虞宋就站在那默默地听。
“愿以婚姻,缔结两姓之好,全殿下之暗忧也。”
澹台衡却拒绝了,帝家家主觉得吃惊:“这,殿下就不担心帝家反?”
“担心。”
“”
“可担心并不能使我断她前途,使她囿于东宫,难展所长。”他又放缓语气:“今日伯父所言,皆是有理,只是伯父可曾看过我讲经?”
帝家家主犹豫沉吟。
澹台衡笑:“她听过。”
他说了和她一样的话,所以和她一样晓得,他们本是一样的人。透过轩窗,虞宋甩出短匕,扎在短柱上。
帝家家主一愣,而后薄怒,澹台衡却对她拱手,听她慢条斯理道:“我不嫁人。”
她似乎是看着他,语调更慢,语出惊人:“一国储君都不敢阻我,何况是世间寻常男子?”
澹台衡:“纵我有惊世之才,亦不敢为也。”
出府路上她说:“殿下通情达理,入京时却被我讥笑,殿下难道就不气吗?”
澹台衡没说她说的是实话,或他不会计较这样的话,只比面对帝家家主时更加温和谦让,声音却缓,却有力度:“愿以昏浅,使君昭昭。”
愿以昏浅,使君昭昭。
愿以我这昏庸浅薄的头脑,使阁下的声名与伟略得到昭扬。
他们从不是君臣眷侣,好友同袍,这些词都太浅了,无法描述他们的关系。
她愿以他们是至交,书尽浅浅相识的三年,他愿以天下慕之,叫世人晓得,即便并非昏庸浅薄之人,也难以不倾慕她的声名。
他对她不是男女之情。
是身虽死,魂犹念也。
作者有话说: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纳兰性德《浣溪沙》说的是李清照与丈夫赵明诚赌书泼茶的典故。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寤寐百年,永不敢忘◎
拒北狄于狭关的一战, 入夜时她展开羊毛毡上绘的北狄主营图,裨将多多少少有些惊讶:“将军欲剿北狄?”
“路途遥远,且他们擅游猎,如何能轻易寻到踪迹?”她只凝望着这图, 直到某一刻营外刮起大风, 她收了图道:
“只是给他的贺礼。”
裨将竟一瞬便听出他是谁:“殿下亲和文雅, 施以仁政,若是真能使北狄遗民来秦, 必将天下太平。”
她也没说这是多么不易做到之事, 掀了营帘见帐外旷野千里,月明星稀。一切青蓝交杂, 像是被含在一汪冻结了的湖水里。
此处距云京很远很远,她却忽然道:“说会治寒疮的牧民,去哪了。”
“卑职怕他是奸细,押在帐中, 留了饭菜, 并不曾苛待。”
虞宋转过身,蔚家人终于知那一日她是如何看穿火铳营是哪一队人的:“他双手粗糙遍布厚茧,且身上衣着单薄, 附有奶腥,见到我等也不曾探问兵马布置,料想即便是北狄人,也不是奸细。”
“那卑职将他放了?”
“留下, 问问他会不会治手, ”虞宋捏着骨哨, 放在唇中一吹, 红鬃骏马奔驰而来, 亲昵地拱拱她的手,她随手将骨哨扔给裨将,“这样大的风,他也不忘弹琴。”
裨将纵马跟上,即便跟了将军许多年,他也仍不明白这种默契,这种绝无可能的心有灵犀:“将军是如何得知,万一殿下没有奏琴呢?”
虞宋握着缰绳,发丝被风吹起。北疆多雪,不似云京。望过去甚至看不到什么百姓,只有展开的军旗,被风扯动。
马儿随着她的动作优雅踱步。
“朝野贪腐,君主无能,”她摸着骏马,“不弹琴,他能如何抒发心中忧愤呢?”
告诉他珍重即可,总是学不会。
裨将便寂静了,待到属下打猎打到了猎物,兴奋地来请将军也过去与他们同乐,虞宋才转过头:“你将殿下的近况告知他,若能治,便将他留下,要什么药材珍奇都寻来。”
骏马步子迈向营帐,她治下的柳营军训严明,号声齐发,间或夹杂着几声笑闹,是正修整的几营比起武来了。
她到时猎物已堆在正中,瞧见他,一群人气势高昂:“将军!看我们找到的猎物!”
“真想不到这等荒蛮之地,还有这种野奇。”
“下次真可搞个打猎的乐子来,比一比我们谁的马更快,箭更准!”
火光噼里啪啦,烧红了一群兵士的铁甲,她也随手将披风解开。
风吹扬起来的赤色像是她旋转红缨枪时飒飒的光影。
袁宏达觍着脸凑过来,被风绮翻了个白眼,挤到一边。
他只好搓着手:“将军”
虞宋:“你要的金银我已经寄回去了。”
风绮拿了一只兔腿,嘀嘀咕咕:“还有几匹良驹呢,全都是北狄进贡,价值千金,将军对你可真是好。”
裨将沉默地在一边喝酒。
袁宏达倏地睁大眼,然后激动难言,虞宋却将烤好的兔肉翻过来,递给身后忙得满头大汗的伙头兵,示意他们一起过来,而后才一边烤一边道:
“不是给你的。”
袁宏达竟然松了口气,嬉皮笑脸的:“将军这是又有了什么良策?只不过我家的在京畿,离北疆可是远得很哪。”
虞宋看他一眼。
袁宏达困惑地求助四边的人,直到有个大块头,膀粗腰圆的,一砸他肩膀:“真是笨,自己说过的话自己忘了?”
“什么话?”
“自然是要教太子殿下策马了,自己放出了话去,将军还替你寻了良驹,怎么,现在要不认了?袁宏达,我瞧不起你!”
“殿下,殿下不是伤了手吗?”
于是一群人长长咦了一声,就这样闹了起来。
裨将忽然看见有值守的兵士来找虞宋,下意识想挤过去,竟然没能。期间还有人挽着他,或是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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