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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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作她用的香火陡然燃烧起来,直将角落里被紫鸢惊恐护着退后的秦疏,眉眼照得靓丽堂皇时。

    她望着庭院中间陡然卷起的火,看见周云及慌张进来的车辇,看见这火烧穿了天地,像是将她带回了那个危机四伏的修仙界一般。

    还是笑笑。

    很少有人知道。

    知交遍天下的帝虞鲜少与人同行。

    路上知交无数,有惊艳于她江湖中人般的身手,希望跟随她学习武艺的;

    有笃定她如此从容,必然是哪门哪派的弟子,一定要与她斗法的;

    也有看穿她不过是倚仗身手行走,其实可能一点法术也不会,势要她服输的。

    最后这种人,都被帝虞变成她的知交。

    她耐心地将他们视作至交对待,从不让任何人觉不平。最后他们也总是让她留下来,告诉她,即便她不会修仙术法,他们也会保护她。

    帝虞不需要保护。

    秦疏也不需要保护。

    很少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样一个得道者,动辄便可惊动雷霆,翻天覆地的世界,对于一个生性多疑,只能只敢也只会相信自己,却无论如何不能得道的天盲者来说,有多么令人恐惧:

    修士用天盲者来称呼秦疏这样生来就与仙道绝缘无望之人。

    秦疏却以筹算人心求一条绝地逢生的生道。

    她从不觉机会渺茫,等待漫长,因为对她来说,这样的机巧,她已在日夜对身家性命的忧虑中,算了千千万万遍。

    大火烧穿了宫殿。

    与此同时,来参加喜宴的宾客及楚帝等,全都陷入了一个他们不知道来处的凄清宫宇里。

    四顾之下所有人皆是惧怕茫然。

    有人甚至颤声怒叫着起来,疑心这是有贼人作祟。

    楚帝没来得及听周云的答话。他心中其实有些畏惧那答案,听说澹台衡走前请人为自己传话,便急忙按着龙椅起身追来了。

    而周云那时跟上那位陛下时,脚步一慢,看着玄武龙阶上陛下的背影,眼瞳都似乎被夕阳染上枳红。

    礼在昏时,而秦疏未时便到了,这其中间隔几个时辰,她都在布置,因而不担心幻境容纳不下。

    声音逐渐从几个人的焦躁不满发展成成片的恐慌,人人都怕自己再也回不去,就连喜婆都忘了要迎新娘。

    直到有飞鱼服闪现止住喧闹,楚帝率先奔出人群,朝流水之上的桥去:“子嘉!”

    人群喧闹,被甩在脑后。

    三三两两的臣子追上,皆是身处高位。

    身家性命都系于这位帝王的喜怒,不敢怠慢。

    其余人都被锦衣卫拦住。

    楚帝没能上桥入殿。

    旁边就是被焚毁的宫宇。

    此界约莫是才下过雨,声势之浩大,让人不知火是有侍从灭的,还是大雨浇透,才没酿成更大祸患,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腐烂的气息。

    然而被锁上的宫殿里,却有一个孩子蜷缩在青苔遍生的木板下,瑟瑟发抖,面容苍白。

    忽然,嘎吱!

    脚步声响起,孩子紧紧地抓着手里的香囊,艰难地抬首,只看见一个眼生的少年。

    他生得十分夺目,眉眼气势像一柄没磨过锋的剑,虽瞩目但不伤人。

    他脾气也十分好,见了孩子,奇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一个小厮慌张跑过来,和之前相同是一张看不清楚的脸。

    但葱白指尖和微细语调,皆显露得再分明不过:这作小厮打扮的人,分明是个女子。

    “公子!你怎么跑这来了!”婢女着急地去拉他衣袖:“听说这处昨晚走了火,佳仪娘娘还担心你走到这边来染了晦气呢,公子怎么还啊!”

    她明显是发现了孩子,吓了一跳。

    少年却笑着将风筝递过去:“捡它而已。他身形瘦弱,衣着也不华贵。”

    说着,少年蹲下来,眉眼清晰那一瞬,直叫人呼吸屏住:

    澹台衡已算生得很好看的了,龙章凤姿,月华彪炳。

    可他的清冷温和,是建立在君子如水,匪琢称誉的基础上的,毫无攻击性,亲和自然,缓缓浸没人心底。

    这风度不会刺伤任何人。

    眼前的人虽然也没什么坏心思,却过分张扬了,掸掸衣袖,伸出手去,淡淡一笑,就叫人突兀地生起了戒心,即使仍会为他这短暂注视一怔:

    “却也不是宫人所着。”

    “你会在这里,是逃出来的?”

    楚帝已认出澹台衡,快步上前。

    他心里早有预料,看见不过十岁,却没有侍从保护,只能抓着香囊的孩子时还是心如刀绞。

    可他却无法上前。

    这幻境阻碍了他,好似只为叫他看着。

    婢女也劝少年:“公子,不论是谁出现在这,恐怕都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澹台衡似乎认出了少年,尚显稚嫩:

    “佳仪娘娘你是,佳仪娘娘的侄子。”

    方括笑:“正是。”

    说话间他打量他几眼,似乎看出了什么,一边在心底称奇,下一瞬,却又慢条斯理地起身。

    没有将孩子从木板底下拉出来,只是笑眯眯道:

    “按理,殿下也该称我一声,表哥。”

    他认出他了。

    众人正紧张,画面又霎时间变换起来。

    数人失措,楚帝只在不同场景中疯狂去找,直到看到面前沙场,才倏地一僵。

    疯狂想离开秘境的宾客们也僵住了。

    他们看见的是狭关兵败,虞宋之死。

    身为战无不胜的巾帼将军,虞宋其实死得并不算是不明不白,只是哪怕是野史也未载此战,虞宋率众三万,力战而亡。

    三万,已是很多人了,若站在山丘上,可漫山遍野将河踏平。

    可是比起围攻他们的十万之众,终究只是杯水车薪。

    有人抨击史上以少胜多之战何多,虞宋有三万,已是很了不起了。

    但冷箭再从峡谷上发出,金戈铁马再如入无人之境将将士尸骨践踏时,他们再也说不出秦为何就不能以少胜多的话来。

    他们无法以少胜多。

    “因为秦弱。”

    方括倚在榻前,徐徐阖眸。

    楚帝本觉得当日虞宋战死时,澹台衡有清癯之状,已是病得十分重了,如今看方括才知久病与短病之不同。

    久病,药石无医。

    太常寺卿也跟着来参加了婚宴,瞧见了这情景。唇白发紫,发尾皆断,指骨僵硬难以屈伸,屋内的香炉,也积了厚厚一层灰。

    天地像被劈开,一半是战场,一半是这小小的,狭窄冰冷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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