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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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觉,她其实已看出异常,然而还是救了。

    因为人之性命贵于千金。

    蔚文山:“阁下也算有万钧之力。”这竹林是蔚家密院,如今竹倒树断,一片狼藉,而这还是虞宋时不时身影虚化造就的结果。

    若是她非亡魂,还不知此处会被毁成何种样子。蔚文山更注意到,她从始至终未伤一人。

    “可曾闻亡魂出,草木枯?岭南之地甚至流传世有天火,要烧尽世间灾异魂魄。”

    这是民间新出的童谣。

    亡魂出,草木枯。

    虞宋神色不变,秦疏却微微垂了垂眸。锦衣卫都未能及时把握的消息,她捏着棋子,对背后之人手段笑笑。

    “又是一军之将,正气凛然,何必与此等贼人同流合污?”

    蔚原握紧武器看向虞宋,他在朝中有耳目,自然知晓澹台衡与虞宋知交名声,也满心以为她会因此而愤怒,但她只是收势:“你有痼疾。”

    蔚原心底一惊,脸色陡然阴沉下来,而看着好似个正常人的蔚文山也只顿了顿。

    若不是正面对对峙,他真想看一看自己脸色,已憔悴明显到这种地步?

    “不是伪装,”她也行军打仗,知道乔装有何要领,单手负在背后,身影在经幡笼罩之下如一阵漠北的沙。

    蔚家原本已很怀疑虞宋将军身份,到如今已信了七八分,就连蔚文山细细思索,都不得不惊觉承认,他已放下了基本的戒心。

    “他也曾如此。”

    风声一静。蔚文山知道,她说的是澹台衡。或许,又不止是澹台衡。

    李家堂前有祠堂迁出的蒲团,战死者多,是以他们也有敬香的习惯,楚帝那日实在支撑不得,踉跄上辇,朝臣噤声随去。

    他们以为李家敬了香,楚帝也筹备着以农桑劝课为功德让百姓铭感澹台衡,但其实没有。

    他如今还在李府,这两三日始终是一团雾气,悬在那香炉前,有人来,他也多是隐去,只有李家家主和李若来时,才会轻轻侧过眸。

    李海其实很想感谢澹台衡,那一日也并不是不愿意敬香,可他来问,澹台衡还是那句:“我如何能忝列其中?”

    他望着香台上牌位:“他们都是为国捐躯。”

    李若:“公子也是死国。”

    黄门一日来三回问澹台公子近况如何,澹台衡的禁锢解了,就会回归当初,成为天地间的一缕游魂,楚帝本也抓不住他。

    知道秦楚渊源,反而近乡情怯。

    李海觉得,公子不回宫中,也是不知如何面对陛下,他心底觉得难办,又犹豫着公子离去后再敬香是否妥当,澹台衡却道:

    “陛下再来问,你们只说一日三烛,都敬过了便是。”

    “公子,这,这哪里使得?”

    “没有什么使不得,”他声音轻了,“她为我解禁,必然也付出了什么。”

    李若明白:“虞将军本不欲公子留下,那一日却请陛下帮忙,而且,近日京郊许多荒山旧坟前,都添了祭祀之物。”

    她说:“是虞将军准备的,她想在走前祭祀亡魂。”

    澹台衡静默地立在那里,像是一座被雪掩埋的短坟。只是看着他的背影,都叫人无端联想起瓢泼冰冷的雪来。

    一寸寸把他覆盖。

    李若走到他身边:“你总是欲对旁人心软,他人如何,总是推拒,有没有想过,帝王之心,也有耗竭的一天?”

    澹台衡还是垂眸:“陛下非我君父。”

    李若:“可是能允这朝天地留下虞将军的,只有非公子君父的陛下。”

    澹台衡眼睫一颤。

    李若拱手:“公子是聪明人。”

    她见他神情沉默,还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到他说:“我只是在想。”

    似乎从知晓楚帝真到过秦开始,他的魂魄就更寂静了。他在这祠堂里,方寸之地,却浩渺遥远如四方宇宙,没有他容身之地。

    “为何人死之后,罪孽还不能消抵呢?”

    为何已身死遗无物,还能牵连到如此多之人。

    说罢,他转过身。

    李若也猛地跟着回过身去,了她知道自己劝动了公子衡,然而却像是所有接触过澹台衡的人一般,从没有了解过他的想法,知道他为何于此世总是疏远沉默,若即若离。

    她高声:“楚要重书史,将军也为公子引恶来消,在公子心中自己还是罪孽难除吗?”

    他到底有没有罪,公子衡自己仍不知道吗?那他如今是在做什么。

    澹台衡没有回答,只身影迈出堂前后缓缓变淡。李若却望着那一抹余白,神情倏地沉默下来,唇角微动。

    赎罪吗?

    楚帝紧拧眉头强行灌下了汤药,魏骆紧张地在旁边随侍,见状递上蜜饯,却被楚帝拂开。

    他正欲问去李府的人,澹台衡怎么样了,敬香又有没有人盯着,却见殿内招魂铃微晃。

    这是方若廷的提议,说澹台衡之所以鲜少出现,多是因担心惊吓到旁人,而陛下想见,只消挂着这铃,魂至轻轻摇铃,便知是他来了。

    满殿之人还是第一次见公子来,立刻想跪,但被一阵风托起,澹台衡身影在棋盘前凝实,对上楚帝视线,又缓缓垂下眼帘。

    楚帝手几乎没按住魏骆,仍踉跄着站起。

    澹台衡:“陛下。”

    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

    蔚原将笔放下,心浮气躁的往窗外去看,瞧见天都快亮了,还没有人从里面出来,不耐烦地招来小厮:“还没有动静吗?这都快两个时辰了!”

    从兄长答应那亡魂入书房细谈起,都过多久了!

    蔚文山却是轻轻顿笔,转头去看。

    虞宋在看楚近年来战败伤亡之数,此记录繁杂,蔚家在内的许多门庭都是仓促收集,整理好后才会上奏,她却似乎很熟悉这些记录该如何去读。

    他放下笔:“余写边疆北驰,诗文总是软弱无力,见将军方知颈颔两联,如何落笔。”

    此言不只是赞誉,更是示好。蔚家承认埋伏伤人之事,请她看这些伤亡之数,便是愿意与虞宋合作。

    虞宋却放下那些记录,她还是做亡魂时间太短了些,片刻后才想起一抬手,风便将书页抹平。“你们为何对他下手?”

    还是问了。

    蔚文山本能去看那些记录:“将军看了这些战死之数,作何想法?”

    前半夜他们一直在默然对峙,直到他拿出这一沓,她细细翻过,哪怕那上面只是一些零碎记载,死去名姓不会写,她也不会晓得。

    虞宋:“久战伤民,他就是因此才会殉国。”

    蔚文山嘴角微扯,蔚家在武将之中属微末之流,勋爵越显距离行伍就越远,到他们这一代,甚至世子都无兵可领,只有一些走卒。

    所以他没见过那幻境。但他纸笔下,也压着泣告尊父慧弟早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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