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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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后才休息了会儿。他问:“怎么样?”

    时书美滋滋:“还好吧现在, 也不是很疼了。”

    谢无炽:“笑什么?”

    时书止住笑容:“我笑的很明显吗?”

    谢无炽站起身, 拿放在柜子上的药, 另外让人置办午餐。时书趴在被褥上, 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好久之前从鸣凤司追兵手下逃走时,也是后背受伤, 趴在床上谢无炽每天照顾他。

    时书遏制不住兴奋激动的心情:“谢无炽,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昨天遇到了元赫和元观, 你还记不记得?北来奴街那两兄弟。”

    谢无炽端着一碗牛乳,走来:“记得。”

    时书:“我在山坡后偷听他们说话, 没想到对面的人骑着马突然出现, 我当时拔腿就跑。”

    谢无炽坐到床榻边来:“然后呢?”

    “然后, 我肯定跑不过马,幸好路边有壕沟,我一下就跳下去了,起码两三米吧——咕噜……”

    谢无炽端来东西,时书看也没仔细看,凑近喝了一口继续倾诉,“然后我就在那渠沟里跑,太黑了,好多刺藤和杂草,但有人跳到了前面去堵我,懂我意思?两面夹击,咕噜——”

    谢无炽手指扣在碗沿,时书急着说话,都没看一眼牛奶,喝一口说一句话。

    “我心想这不成,一会儿二打一肯定我死,我就掉头回去打——咕噜,结果发现是元赫,我的个老天爷,他浑身的腱子肉你懂?长得像超人。”

    谢无炽垂着眼,见时书唇角泛着淡淡的奶渍,用指腹蹭了一下。

    时书是清新俊美的眉眼,笑起来极有感染力,望着谢无炽:“总之硬碰硬我绝对打不过他,毕竟人各有所长吧,他就用刀划我的后背,搞得血淋淋的,让我趴着装死。”

    “太惊险了,那个旻兵说要割我头时,我血液都倒流了。也是元赫阻止,当时送小树送了四十里,也不过区区四十里!”

    时书埋头喝了口奶:“不过她怎么结婚了,她才几岁?满十八了没?”

    谢无炽倾斜碗口,耐心地让时书喝牛奶,时书没喝两口又抬头:“我想起来,当时回家太晚你还生气了?现在呢?谁再骂我?”

    “黑子,说话!”

    “……”

    谢无炽捏着他的下颌:“一碗牛奶,要喝半小时。爸妈怎么养的?”

    时书抱着碗咕噜咕噜几口全喝了,说:“我太有实力了!”

    谢无炽指尖摩挲他的唇角:“和我确认关系那天,你都没这么高兴过。”

    时书:“确认什么关系?”

    我俩什么关系?

    “………………”

    时书想了一秒,才想起他是男朋友。谢无炽的手在他脸上抚了半晌,反应过来,龇了龇白净的牙:“谢无炽,你不要摸我了。”

    谢无炽收回手,门内送来煮好的白水蛋,他接过来。时书看他正经的衣服,问:“你一会儿还要走吗?”

    谢无炽:“这两天公署多事,我要常去,你的线索很重要,不仅得追回军粮,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时书哦了一声,鸡蛋剥好,谢无炽坐在旁边喂他吃:“还有一碗粥,等你吃过再休息会儿,我要回趟议事厅。”

    时书咬他递来的鸡蛋,咬了两口:我没手吗!?

    “啊!”

    时书伸手去拿,刚动了下,疼得把头埋进枕头里:“我还是想说,元赫这大哥下手是真下手啊,疼死我了!”

    果然人的下意识行为其实有一定道理。

    时书没穿衣服,背上只盖着极纤薄的软被,听到疼,谢无炽另一只手掀开被子——纵横交错的伤口结成血红色肉疤,从肩胛骨蔓延到腰窝,肩颈和屁股上缀着细碎的伤口。

    谢无炽眼神暗下,视线从时书的清瘦的后颈往下,烙印到白皙腿根,将薄被再拉上来。

    “背上很多伤口。”他道。

    时书:“我猜到了,伤就伤吧,活下来了就好。真男人的□□一定千锤百炼——”

    时书刚说完,看到凑近的鸡蛋,再咬了口。

    嚼嚼嚼,吃完,时书才想起谢无炽。忽然,某个念头浮上心间,有些不自在地抬头:“你不喜欢啊?”

    谢无炽:“喜欢。”

    “………………”

    他说完,时书心尖抖了一下。他总把谢无炽当成没分开前的好朋友,再在某个瞬间想起,他俩早就不是那个关系了。

    时书还总把要爬床这件事给忘掉,只有一想到他是男朋友,这两个字又再想起来。

    “……”

    时书尴尬了,这下认真吃鸡蛋没有说话。

    谢无炽道:“皮肤长出的新肉,像花瓣,没有那么难看,你也不要介意。”

    时书:“我不介意。”天知道时书多喜欢衣服一脱满背伤口的性张力爆棚猛男,后来发现自己成为不了,但谢无炽可以。

    只能说阴差阳错吧,另一种补偿。

    时书吃完鸡蛋,谢无炽再喂他喝粥,时书只安静了一会儿又叽叽喳喳说话,分析当时面临危险的心理状况,谢无炽只要一走神立刻被喊回,一边听他添油加醋,一边往他嘴里塞饭。

    时书:“不是,音昆王子到底谁啊?眼熟又不熟的。”

    “还有两口,先吃,饭凉了。”

    “你有印象吗,谢无炽?”

    谢无炽:“还有一口饭,宝宝张嘴。”

    时书启唇,咬着勺子不松口,谢无炽用指腹摩挲他的唇,要把勺子取出来,时书故意咬着不松口。

    直到下颌被捏着,力道加重,让时书意识到谢无炽好像可以轻松卸了他下颌,但现在好像一直在哄,张开牙关。

    时书问:“你是不是要去公署了?”

    谢无炽:“嗯,你说的那个渡头,斥候恐怕要回来了,我要听听探来的消息。”

    时书把毛茸茸的头往被子里一扎:“谢无炽,我恨你,你不要走。”

    谢无炽再到床边,仔细审视了时书一会儿。意识到时书也许是因为身上疼,又无聊,很想有人陪他,生病纯躺的时候是很漫长的。

    谢无炽:“我早点回来。”

    时书:“我睡了,呼呼呼……”

    谢无炽一般不在家办公,他个人的一些习惯很坚持,比如除了睡觉时间绝不上床,一起床就会换掉睡衣,收拾成随时可以出门的样子。看书在看书的位置,练武在练武的位置,工作在工作的岗位,不太喜欢混淆其中的界线。

    所以,谢无炽虽有性.瘾,私下的作风和表面的正派冰冷绝不一致,但除了时书,没人见过他另一张面孔。

    谢无炽垂眼,片刻后道:“收拾前厅,说我近日身体不适,让他们都到别馆里来议事。”

    时书从枕头里先露出一只眼睛,眨了下,再把两只眼睛都露出来。谢无炽回到床头,替他拉了拉被角:“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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