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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 70-80(第9/40页)
全年级就三个人做出来了,你是其中之一……你现在,还解得出这道题吗?”
庭仰扫了一眼题目,楷体字印的清清楚楚,熟悉的感觉让他想要拿起笔写下什么,可是滞顿的思维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刚开了个头,就再也写不出任何数字了。
祁知序将一切尽收眼底,“药物的副作用,你早就发现了,对吗?”
“考上人大是你的梦想,我却差点毁了你的梦想。”
庭仰表情很平静。
事实上,他能感觉到自己心里是有波动的,可是药物抑制了他的情绪,心里的波澜反馈到脸上也不过是皱眉或者抿唇。
庭仰抬手擦掉祁知序的眼泪。
“公主,你现在好爱哭。”
祁知序声音很抖。
“我想不到两全的办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考上人大的确是我的梦想。”庭仰收回手,“但是,和你有一个未来也是我的梦想。”
祁知序喉咙里发出无助的哭腔,他伸手抓住庭仰的胳膊,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半截浮木。
庭仰主动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祁知序身边,任由祁知序抱着自己哭。
“我今天开始就不吃药了,你要看好我,我不想让你伤心。”
祁知序点点头,“你不要故意伤害自己,其他时候我会看好你的。”
庭仰摸了摸祁知序的脑袋,“如果你觉得累了,就和我说,我们好聚……”
“不会累的。”祁知序打断他,“你不要说这些。”
“好,我不说。”庭仰很顺从也很温柔,“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主意了,不用告诉我,只要你不理我了,我就知道了。”
“不会有那一天的。”
少年的承诺最真挚也最大胆。
面对那些最坏的猜想时,他们总能信心满满地反驳,认为无论如何事情也不会走到那个地步。
*
庭仰停药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什么变化。
祁知序没有掉以轻心,依然草木皆兵。
庭仰调侃他,好像时刻防着杀手袭击的保镖。
祁知序对此表示抗议,觉得自己至少是保护妻子安危的丈夫。
庭仰很困,没有反驳他。
于是祁知序凑上去问:“你同意啦,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啊?”
庭仰迷迷糊糊里,循着潜意识回答:“等我能给你一段健康的爱的时候。”
祁知序这一次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看着庭仰的睡颜,轻声道了句“晚安”。
接下来就是不断重复的日常,其实庭仰身上的伤早就好了,手上的口子也好得七七八八。
只是祁知序担心庭仰回到那个房子会想起不好的回忆,死活不同意庭仰出院。
“学校我帮你请了半学期假,你不用担心,你现在要不然继续住单人病房,要不然就和我回家。”
这是祁知序的原话,单看这句话的确很豪横,如果当事人不是心虚地结结巴巴说出来的,那就更好了。
庭仰没有吵着闹着非要出院——单人病房价格不菲且有很多空房,钱是祁知序交的,他自然没资格多说什么。
只是很可惜,这颇为温馨的日子显然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某天半夜,祁知序听见庭仰起床到卫生间的声音。
等了一会,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又叫了两声庭仰的名字,里面还是没反应,他果断地推开门进去。
冷白色的灯光一向显得人脸气色不好,这就让倒在地上的庭仰的脸更加苍白。
庭仰手指痉挛一般有些抽搐,手掌死死按在肚子的一块地方,冷汗昭示着他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嘴唇也因为牙齿的无意识撕咬渗出血珠。
祁知序一开始以为是被碎瓷片划伤的伤口,后来掰开庭仰的手一看,才发现他捂着的是一道成年旧伤。
伤口很长,狰狞的疤痕让人不难推测出当时的危险性。
祁知序掐着庭仰的下颌骨,不让他继续咬自己的嘴唇。
怕庭仰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又将自己的食指曲起,抵在他的牙关上。
“咬吧。”
可被魇住的庭仰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刚刚恨不得咬烂自己的嘴唇,现在却不肯咬一下祁知序的手指。
庭仰口中溢出无意识的话语,模模糊糊,像从远方被风吹来一般听不真切。
祁知序凑近了才听到一些关键词,他跟着念出,“没有……讨厌……”
后面的话就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祁知序进来前就已经按过紧急按钮,很快医生就赶来了。
给庭仰打了小剂量镇定剂后,庭仰痉挛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除却凌乱的衣物和额头上的冷汗,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医生看一眼就知道情况,他有些愠怒地问:“病人私自停药,家属知道情况怎么可以置之不理?”
祁知序抿了抿唇,为庭仰辩解,“是我让他停药的。”
医生闻言更是两眼一黑。
祁知序底气不足地说:“药物的副作用太大,他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
虽然尊重他人命运,但是医生的职业道德还是让他没忍住劝道:“你也清楚病人是什么情况,停了药……你也看到了,命重要还是高考重要?”
“命重要。”祁知序毫不犹豫。
“那你还……”
“可是在他心里,高考最重要。”
医生见到祁知序疲惫的表情,顿了顿,叹了口气,没有再劝。
庭仰不要命似的学习方法祁知序已经见过无数遍了,未经他人苦,他没资格说这样就一定是错的。
学习是改变庭仰烂在花乡街的唯一出路,既然他出生在罗马不愁吃穿,就没资格评价庭仰为了未来不惜命。
医生委婉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祁知序点了点头,谢过医生的好意。
心理准备这种事……
他都已经不强求庭仰为了他活下去了,自然早就做好接受极端情况的心理准备。
这一晚的发病似乎是一个信号。
从前虚假的宁静被刀划出裂痕,庭仰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后面祁知序已经不用找医生,自己就知道该怎么抚平庭仰的情绪了。
庭仰身上又多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他本人不觉得有什么,唯独祁知序恨不得一天给他换八百次药。
某次祁知序在帮庭仰换药时,庭仰冷不丁来了句:“祁哥,你说像我这样……天天犯病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哪天我一觉醒来,把你也给忘了?如果这样怎么办?”
祁知序愣了一下,随后很浅的笑了一下:“还能怎么办,等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再想起我呗,总不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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