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猎手: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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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年里,你一次都没有想过要来找我吗?”

    她想要和他认真地谈论一下他们分别之后发生的事。

    这是他们都需要向彼此坦诚的问题,他们也都会给出不同的汤底。

    “我不快乐。我接受和抵抗的是从来不在我想象中的东西。”

    祁照再一次向温颂走过来。

    “我当银行职员的时候,每一天我看着你,我都在想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带给你幸福,才能支付地起你想要的,弗洛格纳尔街的别墅。”

    温颂以为自己掩藏地很好,以为在他们一起到弗洛格纳尔街的时候她表现地真的就只像是一个感慨伦敦富贵的普通外国人。

    原来他知道。

    “我父亲和母亲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结合并且生下我。”

    “我母亲是个天真浪漫,不切实际的学者。”

    “我童年时的经历告诉我没有什么是可靠的,所以我总是游戏人生,总是把那些按时打到我卡里的钱随意地挥霍掉。”

    他说的这个“母亲”,当然是在伦敦的公寓里死掉的那个,而不是居住在Rodriguez家祖宅里,每天按时喝下午茶的贵妇人。

    祁照是私生子,在上一次的海龟汤里,她品尝出了这些。

    “但我这些年受到的教育,遭受的不公又给予我责任感,督促着我不断地去攻破那些未知的难题。”

    祁照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他低下头长舒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

    “你就是这个难题,我不知道要怎么把你和平地、心甘情愿地留下。这七年里我每一天都想要来找你,但我至今没有找到答案。”

    温颂站在原地没有动,房间里仍然只有她床头的那一盏灯亮着,祁照恰好站在光芒与黑暗弧形的分界线上。

    “你那时候一定很恨我吧?”

    祁照向后靠在卧室的墙壁上,慢慢地抬起了头。

    他坦然地承认了,“对,我恨你。我恨你不求上进,每天都醉倒在酒吧里,又在Convent Garden的公寓里跟我发疯,你把你不好的一面全都留给了我。“

    温颂无所谓地笑了笑,因为她发觉他摘取的这段回忆其实和后来真正撕心裂肺的,彼此分开完成的离别来比较的话,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他继续说:“但我又有什么权利恨你,你应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不需要按照我的意愿来生活。”

    “是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从头到尾都是我自私。”

    温颂后退到大床边沿,从床头柜里找到了烟和打火机,而后独自一人坐在上面。

    “你不欠我什么,那时候我也恨你。我恨你不能和我一起继续在LU念书,和我竞争。”

    “非要去银行拿着那些根本不够我们生活的微薄的薪水,其实是恨你先走了一步。”

    是怕他会离开她,怕他们没法再同步,怕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回想起来她也在把她的意志强加在他身上。

    他们是最势均力敌的对手,不成熟的爱人。

    “I love you, Lucien.”

    这句话刚刚到达这所房子的时候她也说过,就在昨天,而后是一阵无可控制的眩晕。

    她又抽了一口烟,把烟灰掸在了她刚刚喝水的茶杯里。

    然后用一种无比放松的姿态撑开双手,身体微微向后仰。

    “But why do you think you can keep me now? I am very rich.”

    (但是为什么你觉得你现在就能把我留住?我非常富有。)

    这要归因于她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却又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对她偏听偏信的父亲。

    祁照就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忽而站直了身体,然后大步朝着温颂走过来。

    “Then give me money.”

    (那就给我钱。)

    他在她面前单膝跪地,神情轻佻地像是他们初次见面时,普利茅斯沙滩上金发碧眼的少年。

    “自甘堕落。”温颂笑起来,手中的那支烟将要燃尽了。

    她抽了最后一口,俯下身去将封锁在唇内的烟气尽数渡给他。

    他没有抵抗,把那一口烟吐出来,又伸出手想要抓住。

    这是他教会她的事,在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

    因为她对烟气下意识的排斥,他们很快一起咳嗽起来,那个吻极其短促。

    但她仍旧在他唇齿间爱上了烟草的味道,很快就学会了抽烟,和他一起在Convent Garden的公寓里吞云吐雾。

    这成了只有他们两人共享的游戏,像其他所有的游戏一样推演实施过无数遍。

    更年轻的时候他们都不畏惧任何事,甚至是死亡。

    但很可惜他们现在已经不再那么年轻了,所以她问:“很疼吗?”

    她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带着一种很难察觉的小心翼翼。

    祁照在一瞬间就明白她问及的是他片刻之前提到的,他们分别之后他生的一场大病,尽管那其实不能单纯地算作是一场重病。

    在和她对视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凝结着清晨海面上的雾。

    “很疼。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抓着她的手,用自己的面颊轻轻蹭着,却又在倏忽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但还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Treat me like a dead man.”

    (把我当成一个死人吧。)

    温颂尽量平静地复述着七年前那条信息的内容,“这是你的回答吗,祁照?”

    坦诚是祁照一贯拥有的美德。

    鬼使神差地,在祁照将要开口的时候,她伸手按住了他的唇。

    戛然而止。

    第34章 演讲

    温颂和祁照又在弗洛格纳尔街的房子里虚度了一天光阴, 伦敦在持续不断地下雨,他们做外温暖的壁炉旁边看书,不想让彼此变得湿淋淋的。

    祁照尽力地在房子里组织了很多活动, 以不使温颂感觉到无聊。

    包括但不限于看电影、撸猫,拿出一本编织书籍和一团毛线让她织手套。

    下着雨的天气坐在床边好像能让人自动获得这项技能, 祁照原本暗戳戳地期待着她能给他织一副手套, 最后温颂的成品套在了安妮的四只爪子上。

    在他们到达伦敦的第四天, 他们才终于一起出了门。

    在出门之前祁照让人送来了很多Hillsborough最新季的成衣供温颂挑选, 天空中仍然在下着小雨, 祁照和她穿着类似款式的风衣撑着伞和她一起漫步在LU的校园里。

    大部分的英国人在小雨里都是不撑伞的,他们如常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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