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事实: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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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却早已司空见惯不屑一顾。

    思及,郁岑慢慢收紧了拳头,拳头因用力,在轻轻地颤抖。

    他很早就知道,并且承认。

    有的人生来就命好,站在云端之上,可以肆意地将他无视。

    他也是如今才终于想通,此人从最初交锋,到如今对他的绝对碾压,他之所以敢如此目空一切地无视他华家女婿的身份,都是因为他本身就具备这样只身镇山河的底气。

    ——原来对方是真的从来没有将自己视作威胁,放在眼里。

    程砚安被程蔚使唤着替自己某位世伯挡酒,言笑晏晏时,他向兰泽伸出手,轻唤她:“泽泽,过来。”

    小姑娘正在和人说话,一听他的声音,立马提着裙边顺心顺意的走到他的身边。

    待人走进他身边后,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腰。

    巴掌一片大,搂着都怕碎在掌心里。

    程砚安对着面前这位中年男人,举着酒杯为她介绍道:“这位是申世伯。”

    接着低头凑近她的耳边,轻语解说:“是兰理叔最好的玩伴之一。”

    男人声音低沉,吐息略近,微弱的风扫过耳畔,带起一阵心慌。

    兰泽稳了稳心神,想着这是正场面万不能乱,赶紧从旁边取了一杯酒,乖乖地叫了一声“申世伯”。

    这一圈包括程蔚在内,围了三四个叔伯,刚刚全都照过面,此刻皆其乐融融地绕着他们俩说话。

    申世伯问他:“工作顺心吗?”

    “劳您挂在心上,工作很顺利。”

    “好哇,以前我们都是先成家后立业,现在的年轻人个个出类拔萃,我们那一套早就过时了,现在已经讲究先立业后成家了。”

    有人在旁边玩笑了一句:“我瞧着砚安这事业立得不错,就差成家了。”

    明明晃晃的调侃,谁都知道这什么意思。

    也不知是谁这时评了句:“檀郎谢女,天生一对哟~”

    人群发出了阵笑,程砚安不卑不亢地站在一众老辈人里,笑得几分随意疏朗。

    兰泽明知这只是场面话,却还是没忍住乱了心神。

    在这里,好像人人都已默认她与程砚安的关系。

    默认她会是程家的人,默认她会是程砚安的妻子。

    而她也终于反应过来在入门前他问她的那句“你当真想好了是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那边又起了一阵笑,程砚安照顾着长辈们,携着淡笑看过来,与她视线轻碰,又很快错开。

    她心跳却倏然漏了一拍。

    今晚的程砚安,与别的时候都不一样。

    轻闲、自如,淡然地游走在这片名利场里,随意得情绪都淡薄虚无了三分。

    她敛眉,莫名有片刻的出神。

    而华家老长辈就是这个时候走过来的。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对她熟悉的男女。

    按理说,兰泽是该与这位长辈有一面之缘的。

    毕竟当初他的孙女华锦笙会被当成一桩校园艳事取笑,全是她的功劳。只是那时候郁岑极力护着她,才让这件事作了罢。

    可现在再回头想一想,又觉得郁岑怕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他大概是在自己面前说了谎——真正出手护住她的,其实另有其人。

    兰泽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实在难以想象他当初为了给自己孙女出气,非得将她揪出来狠狠教训的样子。

    此刻的华老正笑眯眯地看着程砚安:“我是想来看看咱们砚安,咱们俩可是许久没见了,我见你爸的次数都比你多。”

    程砚安对长辈从来都是恭恭敬敬,他与华老寒暄着,兰泽却与华老打过招呼后,便颇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

    倒不是觉得与华老有过牵绊而膈应,是华老身后的那一对男女,叫她心情有些不佳。

    华锦笙还是那副老样子,招招摇摇地像个妖精,跟着华老叫了一声程砚安哥哥。

    叫得轻柔妩媚,和当年对郁岑时一个样。

    她轻瞥华锦笙,直到听见程砚安出于礼貌应下了那声“哥哥”,又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程砚安失笑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那力道的意思是:我错了。

    小金毛犬被揉顺了毛,这才肯乖乖收回视线。

    她听着那些客套话,只盼着能赶紧结束这样的场面,她实在是不愿同郁岑同处一个空间。

    只是她不愿意,有人却愿意。

    程砚安在与华老寒暄过后,话锋陡然一转,视线落在华老身后,含着笑状似无意地道:“这位一定是您的准孙女婿了。程砚安,幸会。”

    毫不遮掩的态度,举起锋刃便直直向着目标发难。转变太快,所有人都毫无准备,弄得郁岑、华锦笙,连带着兰泽都纷纷一愣。

    郁岑直觉不好,却还是硬着头皮与他互道了一声。

    提起郁岑,话题便免不得又要说起华锦笙。

    华老说小年轻二人感情好,年龄也适合,到时候婚宴上,怕是又得与程砚安再会,还说程砚安怎么着都得给他华家一个面子,到时候一定得亲自到场。

    程砚安听后没给予明确回复,还是笑着,话里却多了引导:“那您老人家家中最近可忙够呛,注意身体才是,将这些事都交给年轻人,您千万别累着。”

    “哪里会累,都是锦笙在忙。”

    “两个人的事,准新郎官不也跟着帮忙分担么?”

    提起这个,华老喟叹:“郁岑这小子也忙,上个周还去了一趟外地,连家都没能顾得上回。”

    话已至此,了解内情稍有心眼的人便已经猜出程砚安想做什么。

    兰泽轻轻咬住下唇,眸光里瞥见郁岑的脸陡然一变,接着渐渐变得铁青。

    果然下一秒,程砚安直捣命门,语调自然而闲散:“怎么会,您老准是记错了,上周在盛德医院,我明明还与郁先生打过照面。”

    “你!”

    郁岑早已经按捺不住,这话一出,险些失控,只憋红了眼,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程先生再好好想想,别是看错了,在这里胡说罢?”

    华老被蒙在鼓里,自然不知道年轻人这些事儿,可华锦笙却不是。

    程砚安话刚说完,她几乎便已经猜到来龙去脉。

    对方已经提示得如此明显。

    上周。盛德医院。

    华家的人稍稍一查便全都知晓。

    而华锦笙何须去查?

    郁岑的行踪她比谁都清楚。

    华锦笙狠狠剜了一眼始终不语的兰泽,整个人气得快疯掉,撂下酒杯转身便离了去。

    郁岑着急地追上去,离去前,他看得清清楚楚,程砚安朝他微扬下颚,唇边轻讽着的笑仿佛在说——

    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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