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兄长的遗产: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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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搅拌冰淇淋。冰淇淋杯上化开的水珠,沿着他的掌纹滴滴答答落在长椅与地面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不自信了。”

    白日昭昭,郝怿并不算绝美的雄虫,他在人群中与白宣良一样普通,是雄虫社交圈的边角料。可此刻,他被伊瑟尔评价为木讷寡淡的行为举止,在白宣良眼中焕发出一种圣洁神妙的空灵飘逸的幻影。日光刻画出他的唇齿,每一道沾染冰淇淋的甜腻唇纹,抿嘴与说话产生的波纹与肉感,普通,生动。

    如闻天籁。

    “你明明并不比其他人差。为什么不能做我的雌君。”

    郝怿的双眼与白宣良触及,空气中白宣良听到血管流动的声音。在这里他献出自己的初吻,一寸一寸的接近中,白宣良舍不得闭眼,他望着郝怿纯然乌黑的双眸,无穷无穷地陷入其中。

    “我基因不是很好。”

    “没关系。”郝怿回答道:“宣良,我并不是为了孩子和你在一起。”

    “万一我生不出来,你可以再找其他雌侍。”白宣良接受这一残酷事实,道:“我要去服役了。郝怿,我应该早点跟你告白,我没想到……”

    没想到郝怿会接受自己。

    没想到。世界那么多没想到。

    “白宣良。不要再想孩子了。”郝怿捧住白宣良的脸,二人在长椅花冠中呓语,“我们如果有孩子,如果只有一个,哪怕……他资质不够好。但他是个好孩子,我就知足了。”

    郝怿抚摸白宣良的脸,表情恬静知足,“他像你,肯定是世间少有的好孩子。”

    *

    房间里。

    白岁安泪痕未干,粗重喘息让他胸脯夸张地起起伏伏,他对自己最亲爱的雌父发泄完毕,那股爱与不爱背后更深刻的焦虑盘旋许久,蓄在嘴边只等一个更尖锐的峰值。

    “不许……”

    呓语却从边角响起。

    白岁安转眼看过去,他那怯弱又没有主见的雌父面朝地,脖颈与身体九十度折损着,“不许说你雄父不爱。他不是不爱。他不是不爱。他那时候太累了,他只是太累了。”

    白岁安对雌父的悲鸣无动于衷。

    他十八岁的心早就伊瑟尔进入家门的那一刻碎掉,在短短几个月中淬炼得和铁一样。他承认雄父对自己曾经有爱,也必须承认雄父可能没有雌父想得那么爱。

    “我哭好了。”白岁安对雌父道:“雌父。你继续哭吧。”

    “芋芋。”

    “不要这么叫我。”白岁安道:“从今天起,我再也不要听到这个小名。它令我恶心。我要训练了,雌父,你也回自己房间去吧。”

    他毫不留情地放话,将白宣良无处宣泄的情绪与悲恸堵得严严实实。身体全部由水和破碎爱意的雌虫踩着月光,跌跌撞撞一路前行,直到撞在走廊最尽头的那间房上,他背靠在门房,疼痛片刻唤起现世的意识。

    “啊。啊轻点。”

    房间里传来的伊瑟尔欢愉与床板吱呀声音,凭借着魔幻一样的抑扬,白宣良冷清多年的身体与冰冷的门板融为一体。他胸膛萦绕的情愫完全炸开,泪水纵横满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自我折磨一样,贴着门,听着雄虫与自己此生最讨厌的雌虫纵情。

    我真是个废物。白宣良比过去都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他仿佛回到对郝怿告白那一天,内心燃起点最微小的火苗。无论晴朗,还是阴郁,无论白昼,还是黑夜,他注视这点火苗,祈祷命运之神吹来一阵风。

    只要风来,他这点火苗被熄灭,还是被吹胀都有了充分的理由。

    “郝怿。”白宣良心碎的喊着。他深吸一口气,闻到情欲浓厚步步逼近,汗水与药水挥发出的点滴消毒味,拥抱住他,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白哥?”

    郝誉无视身后伊瑟尔的捶地怒骂,全身心关心怀里快要碎掉的雌虫。他仔细用稍细腻的指腹擦去对方的泪水,凑近询问,“我和伊瑟尔做,让你不开心了吗?”

    “嗯。”白宣良伸出手,揽住郝誉的脖颈,“郝誉。陪陪我吧。”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伊瑟尔没来前, 郝誉睡在沙发、屋顶上;伊瑟尔来了之后,基于基因库无处不在的指标和内心微不足道的龌蹉,郝誉频繁在伊瑟尔房间大战百来回。

    伊瑟尔同意, 郝誉会揪住对方大做一场。

    伊瑟尔不同意, 但说了极过分的话, 郝誉也会揪住对方大做一场。

    不得不说,做久了郝誉还是得承认自己和伊瑟尔在某些事情上格外契合,他对伊瑟尔那张漂亮脸蛋越看越满意。

    只要伊瑟尔别展现他恶毒又愚蠢的脑子,郝誉还是很温柔做到对方昏厥。

    不过,白哥来了。

    郝誉瞬间把伊瑟尔丢在脑后。他听到门外有哭声,直勾勾从床上蹦起来, 拍掉身上的火, 捡起不知道是自己还是伊瑟尔的裤子套上,连滚带爬去开门。

    伊瑟尔躺在床上,脸上身上汗津津。他半掩着面, 从银缎发中依稀看见白宣良倾倒在郝誉怀里的姿势。

    作为一个快失去的力气的雌虫, 伊瑟尔没办法抓住从自己身上离开的郝誉,他痛恨郝誉牲/畜一样的不知休止, 手虚虚在半空中摇晃风,声音掐出长黏的丝。

    “别去。别去。郝誉。”

    郝誉套上裤子, 没有任何犹豫走到门前。

    他留给伊瑟尔最后的交代是一层洒满月光的背影。

    伊瑟尔和白宣良在郝誉心里是两类存在,他们从根子上就是不一样的。当白宣良选择突破这一层关系,完全展现出自己的脆弱时, 伊瑟尔所有自认为的优势都化为泡沫。

    他才是三者关系中的弱者。

    “郝誉!郝誉!”伊瑟尔狼狈挣扎起身, 腰部疼痛令他倒吸一口凉气。修克的好腰好柔韧继承他的雌父, 殊不知他的雌父因这种先天优势在床上被雄虫变本加厉折磨,如今只能靠双胳膊缓慢爬行到床沿, 慢慢滚落到地上。

    那如水如银如月光的长发瀑泄到地面,露出霜色的腰肢与腰窝。越是探索,郝誉总能发现父子基因中的奇妙,他白日在修克身上看见两口小小的腰窝,夜晚便在伊瑟尔身上用口舌与手指探索腰窝对雌虫身体的影响。

    他啜饮,啃食。

    因此,留下的红印斑驳如雪地红梅成为伊瑟尔挣扎时唯一的颜色。

    白宣良躲在郝誉的怀抱中,正看到这幕鲜红。他的眼泪唰唰流淌到郝誉的胸口上,涌入伊瑟尔亲手抓出来的沟壑纵横中。

    郝誉和郝怿确实是兄弟。

    他们两的心从一开始就是偏着长的。

    享受过二人的偏心后,怎么还能放开手呢?白宣良内心升起隐秘的优渥感,他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可现在,他在那一句期艾请求实现后,怯弱雌君的外表正随着他最恨雌虫的苦相苦叫,一个洞一个洞烧出深深焦黑,露出内心最肮脏最野蛮的存在。

    他想要郝誉。

    也许换一个雄虫也可以,但郝誉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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