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攻他不干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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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是一片血红,滔天火光和内脏断肢搅成一团浓厚的血泥,从公路的起始蔓延至尽头。

    鼻腔里的血腥味被浅淡的香气慢慢舔舐卷走,海桐花的气息穿透深海,慢悠悠包住我,带着我脱离深海。

    “嗬……嗬……”我的眼前炸开白光,所有的声音尽数归位,雨声重新飘入我耳中,我大口呼吸,直到理智重新归位。

    裴问青抱着我,慢慢放出信息素安抚我,手掌抚过我的发丝,话语温柔:“没事了,没事了……”

    我这才发现我的手指扭曲成可怖的模样,动弹不得。

    裴问青伸出他的手包住我的,慢慢揉捏放松。

    我生硬地屈了屈手指,关节僵硬,肌肉也扭曲弹跳。

    “等一会儿就好,先放松。”裴问青的手干燥温暖,我的手却是冰冷的。

    “嗒。”液体落在被面上的声音格外响亮,我和他不约而同垂眼看向那抹痕迹,暗红色。

    裴问青松开我的手,急切地抬起下巴:“别动!”

    声音格外严厉,我的脑子里被各种乱七八糟的记忆充斥,只剩一团浆糊,闻言不敢妄动,尴尬地半抬下巴坐在原地。

    他的手指按压在我的两侧鼻翼,深黑的眼瞳似是不忍,慢慢移开了视线。

    尖锐的疼痛终于平复,我的语言功能也重新归位,我含糊地问他:“你晕血吗?”

    裴问青的眉头跳了跳,我默默比划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只是动作不甚熟练,手和帕金森患者一般抖动,根本控制不了。

    他现在临近爆发边缘,我不惹他不开心了。

    裴问青那只空的手抓住我不太安分的手,无奈叹口气,转过头看向我。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对视,各自无言。

    方才那场争吵似乎都不能算是吵架。我和他之间总是有那么多的阻碍,质问辩解时,总会被拦下,那些问题便如同寂静的群山,无言立于雨雾之中。

    只有在下一次阴云密布的时间里,才会露出嶙峋刺骨的本貌,将脆弱的皮囊扎得鲜血淋漓。

    有些话语不是说出口就能解决,我在长久的孤寂中缓慢地明白这一点。

    难言的问题总是最伤人。

    “好了。”他对我说,又伸手取来床头柜的湿巾,替我擦拭鼻下的血痕。

    许是天气干燥,又或者是信息素刺激,亦或是神经压迫,但我已经没精神去想这些,一气呵成的思路被打断,只能等待第二次合适的时机开口。

    裴问青沉闷,总是将所有的话藏在心底,我又何尝不是。

    替他掖好被子后,我下床,在他茫然的神情里对他说:“等着。”

    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多少他的衣物。他似乎只是来暂住,监督我的身体状况,一旦恢复健康,就能提起行李箱直接走人,从此成为我人生里印象最深刻的过客。

    他表达爱意的方式都显得格外沉重隐秘,生怕我会从细枝末节里发现。

    “下雨,降温了,多穿点。”我将衣柜里的衬衫取下来递给他,他怔愣在原地,没有要接的意思。半晌后,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与我坦诚相待一晚的事实,现下依旧是昨夜的窘境。

    “多谢。”他的指尖瑟缩,接过我手里的衬衫。我安静观察他,直到他坦然套上了衬衫。

    多古怪的关系。

    他后颈的咬痕鲜明,我在他穿衣的动作中,齿根却蓦地开始发痒。

    “我去煮点粥。”把话撂下后,我落荒而逃。

    Omega发情期只能吃得下流食,冰箱里的食材并不多,翻出来一袋肉沫和青菜豌豆,我也没想着做花里胡哨的东西,最后还是做了肉沫蔬菜粥。

    裴问青下楼时,粥正好出锅,我盛了两碗出来,放在餐桌上。

    “先吃饭。”我将勺子递给他。

    他点点头落座,大概是在房间里整理好了心态,道谢的语气总算没有那么生硬尴尬。

    Omega的发情期基本维持在一周左右,有已标记alpha的陪伴,时间会缩短在三到四天。

    我不清楚裴问青是什么想法,但看他的身体状况,接下来几天的陪伴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了。”裴问青安静喝完粥后,放下勺子对我说,“祝叙乔,麻烦你了。”

    他那木头脑袋总算拐过弯,知晓早上那番话于他自己,于我都算得上难听羞辱,我应了他一句,认可地点了点头:“想清楚了?”

    “不让我当祝世美了?”

    他被我一句话哽住,嘴角扯开一抹笑:“我之后,不会那么说了。”

    “你还想讲第二次啊?”我倚着餐桌,抱臂看向他,裴问青的喉结动了动,最后起身收拢碗勺:“我去洗碗。”

    我抓住他的手腕,让他放下东西:“放着我收拾,你回去休息。”

    多亏他信息素刺激,我现在也能想起来一点方女士和我说的鸡零狗碎的东西。

    她从我十五岁开始就忧心我的婚姻大事,每回饭点的餐桌上,都要和我爸忧心忡忡,生怕我这个混账小子砸手里。

    老祝倒是无所谓,他的自恋投射到我的身上,成为对我最深厚的信任,认为我必定在长京市最想结婚alpha排行榜上独占鳌头。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天下大部分父母的通病,总而言之我妈是这个样子,在吃饭的时候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这样以后能结成婚吗?

    我依稀记得十五岁的祝叙乔是个中二少年,结婚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必要。

    方女士在这个时候,通常会用看傻狗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幼稚的傻儿子。

    不知道她是否有先见之明,亦或是当年为我铺路之时发现的隐患。

    她大概只是希望有一根能牵住我的风筝线而已。

    傻狗一样的孩子最终会离开家庭,踏上属于他自己的征途,只是当他回头的时候,就能发现一根长线系在他的腰间,将他与遥远的家相连。

    他在这个世界上依旧有可供溯回的锚点。

    现在那根线断了。

    裴问青迫于无奈放下碗勺,却又用眼神细细描摹我的脸:“你身体还好吗?”

    那时只不过是一点小状况,我发病严重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见到过。

    “没事,小毛病而已。”我对他说,又想着转移话题:“你觉不觉得对我问这种话很像挑衅。”

    我以为他会傻愣一会儿,没想到能立马反应过来我话里的暗示。他轻咳一声,反将我一军:“……你很好。”

    这回到我沉默了。

    裴问青果然是闷骚吧。

    我被他激起一点胜负欲,思来想去终于找到能反驳他的话:“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吧?毕竟昨晚你是在吃自助——”

    他捂住了我的嘴,我垂眸看他,举双手示意投降。

    “现在在白天。”他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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