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攻他不干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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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对裴问青的情感, 这些情感如果要一条一条进行分析, 显然是一个大工程,需要我腾出时间来处理。

    唯一能确定的,我并不讨厌裴问青。

    这点似乎就足够了,毕竟中性情绪以外的反应对我而言也在特殊事件行列之中。

    裴问青吻上我的喉结,他的手沿着我的脊背上抚,下巴最后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便停下了动作。

    我知道他现在没多少理智,但我依旧问他:“怎么了?”

    我在寂静间听见了他沉闷的抽泣。

    哭声压抑,带着浓郁的懊悔。

    我抬起他的脸,看见了他在痛苦中沉浮的挣扎情态,他哽咽着,断断续续对我说:“祝叙乔,花掉了。”

    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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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梦境里的生硬机械音,是我困于幻觉时听见的悲鸣。

    不是嚎啕大哭,只剩压抑沉闷的泣音,所有的哀痛被浓缩至最极致,流泪都成为一种禁忌。

    我不受控制地将他搂得更紧,浑浑噩噩的大脑却像是猛地照进一束光,让我得以清明一瞬。

    某些模糊的景象如狂风骤雨中的惊雷,霎时让我心跳如鼓。

    裴问青颓丧地松开双手,只剩模糊不清的呓语:“祝叙乔,对不起……对不起……”

    他像是要将我十年来的苦痛全部收纳,独自消化后用道歉的方式卸下我本不必承担的劫难。

    “为什么道歉。”我问他,“你什么错都没有。”

    他只是固执地重复“花掉了”,仿佛这三个字成为他确凿无疑的罪证,让他以最狼狈的形象站在审判庭上接受审判。

    尽管无人认可这桩罪行。

    他不再言语,接二连三的热潮折磨他,让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裴问青瘫软在我怀里,靠着我的胸口,手指哆嗦着解开我的睡衣纽扣。

    然而指尖次次从纽扣上滑过,像是在刻意折磨他。

    我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解开了那些扣子:“按你的解法这周都解不了。”

    他的手在我胸口的贯穿伤疤上滑过,我以为都过了这么久应该没有什么感觉,但还是很痒。

    “裴问青,你自便吧。”很难想象我在这个时候还能讲出烂话,然而这句话对他而言是一种许可,他的动作忽然变得急切。

    我抓着他的手腕,掌心贴上左胸口,皮囊之下,那颗心脏依旧在跃动。

    “我把花捡起来了。”我对他说。

    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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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关上了灯,环境彻底暗下来,海桐花的香气在蒸腾间愈发浓郁,我靠在床头,视野朦胧模糊,裴问青的身影罩了层雾,只能望见他生疏的动作,与仰起头时的脖颈线条。

    在浓郁的香气间,我闻到了裴问青口中的雨后群山,雾霭笼罩的味道。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那是我的信息素。

    生平第一次,我闻到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清浅到近乎于无的味道沉静地包裹住了海桐花,两股不同的香气在耳鬓厮磨间缠绕相融,化作某种更加温和清冷的气息。

    我似乎能听见雨落的声音,淅淅沥沥,顺着枝叶滚落,在草叶间惊起震耳欲聋的轰鸣。久旷打蔫的花瓣迎来期待已久的一场雨,在山岚中缓慢绽放。

    雨声逐渐变大,虚幻与真实的交界线被细密的雨彻底模糊。咬痕下的血珠融进雨珠中,给养了那朵颤动的海桐花。

    夜间的长京,落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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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睡眠的需求并不多,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就睁开了眼。

    醒来时房间还是暗的,窗外连绵雨声并未停,一夜的雨持续到了现在。

    裴问青睡的很沉,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他身上围绕着温和淡然的气味,仿佛仍旧笼罩在浓雾之中。

    全是我的信息素味道。

    我抓了把头发,头痛欲裂。

    那些朦胧模糊的记忆碎片在我脑中翻江倒海,拼凑成利刃,将我搅得体无完肤。

    十八岁的祝叙乔与十八岁的裴问青冒雨跑过操场,冲进教学楼的身影逐渐清晰,我在那两张尚有青涩的面容中窥见了仍旧昂扬向上的灵魂。

    二十八岁的祝叙乔对此只余歆羡。

    我套上睡衣,没由来的很想抽烟。

    只不过烟酒这两样东西我很早就戒了,现在也不过有个并不打算实现的想法而已。

    我走神地盯着裴问青的脸,直到他用沙哑的嗓音发出闷哼,我才意识到他醒了。

    他安静地注视我,什么话都没说。

    “早上好。”我和他打招呼。

    尴尬的气氛在我和他之间蔓延,连信息素涵盖的意思都发生了变化,柔软的花香与雨雾紧绷成一条汹涌尖锐的河流,横亘在我和他中央。

    我们的心脏在深夜间交融,聆听彼此好好生活的证据,然而在白日降临的时刻,灵魂仍旧分居二地。

    大概能叫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早上好。”裴问青迟疑地开口。

    那双深黑的眼瞳不复往日的冷静自持,他在犹豫中斟酌地开口:“如果你……后悔的话,我会去洗掉标记,避孕的话我也——”

    “你要让我当祝世美?”

    我扯了扯被子,好好盖住他,晨间降温,房间内有丝丝凉意,他方才动作间大半肩膀都露在外面,我怕他感冒。

    他感冒,我照顾人的技能可是稀巴烂。

    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我才继续开口说:“裴问青,我在你眼里到底有多窝囊啊。”

    窝囊到让他觉得我不敢对任何人负责,不敢承担任何责任。和岑舒与他的情人们口中的形象逐一对应契合。

    二十八岁的祝叙乔是一个废物。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立马开口反驳我,言语间抓住了我的衣袖,“我从来没有一刻那么想过你。”

    我又想到了那个梦境,他端着骨灰盒,清瘦苍白的脸望着我的遗像。

    还有那个遗腹子。

    这个梦境像是某种阴沉冷色的暗示,我皱了皱眉,试图将它从脑海中剥离。

    他大概是看见了我紧皱的眉头,不再开口,落寞地低下了头。

    我的头还是很痛,过往的记忆反复拉扯神经,却不给我个痛快,偏要纠缠不休,放出一点线索,又将大部分的重点模糊删除,给我拼接过后的虚假记忆。

    额角一跳一跳地疼,几乎到了我难以忍受的程度。

    裴问青抓住我的手臂,慌乱道:“祝叙乔你怎么了?”

    “没事,让我缓缓。”

    我的后背瞬时冒出冷汗,连裴问青的声音都听不清了,整个人如同沉进深海,周遭一片死寂,全身的肌肉都不受控,我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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