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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于凛冬热吻》 70-80(第20/34页)
似有若无却不是故意为之的、一看就是被优渥家境与不凡卓识长期灌溉出的矜贵骄尚的气质,以及虽然看起来倦冷疏淡难以接近、实则温文尔雅中满含耐心备至的待人接物的方式,便变得极具说服力。
宋清言虽然摸不透他的真实情绪,猜不到他的真正想法,但也不由自主的跟随他松弛舒缓的节奏松了松防备,仍怀一丝提防道:
“心理咨询?你是心理咨询师?”
靳砚北颔首。
“那你能分析出多少关于我的事情?”
“不多,但是够用。”
这是宋清言第一次跟心理咨询师打交道,他根本拿不准靳砚北口中的“不多,但是够用”到底是摸透了他多少老底儿,内心难免不安:“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可以,如有偏差请多见谅,”
靳砚北身体后靠,脖颈微低,流连出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视线落在勾起的脚尖上,令人无法琢磨藏匿在他眼底深处的老谋深算,他双手插兜,脚尖晃了两晃,慢条斯理却游刃有余的陈述,“说话会不自觉夹带小舌音,长期生活的地方不是法国就是德国,从你注重穿搭的层次质感和香水的正确使用来看,应该是常年呆在法国;”
“左手中指有茧,茧色带黑,经常握铅笔,从事与画图相关的工作,刚才在交谈中你表现的完全不关心建筑样式、盆栽摆饰,却总将目光徘徊在我的衣服和鞋上,再加上你长期生活在法国,不出意外就是在巴黎从事服饰设计行业且惯用左手;”
“左手无名指戴戒指,中指根部却有明显凹痕,应该是刚和女朋友结婚不久,最长不超过一年。”
仅仅几处,宋清言就听的目瞪口呆。
“这只是一部分外在信息,接下来是内在。”
“你主动来找我交谈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在帮她拖住我,我猜,她应该一会儿就会下来;”
“视线不受控的向下,表明你想要控制这场交谈的节奏,或者再往大一点说,你习惯用掌控节奏的这种方式来凸显自身的存在感与优越感,我想,你的原生家庭一定不优渥,有可能同时父母对你的控制欲也很强,总是让你喘不过气来;”
“从管家跟我打完招呼开始你的左手就开始无意识的摩挲右手手指,甚至抓握手腕,或许在紧张,但更多的是源自心底的自卑,你觉得——”
“——停,别再讲了。”
本就觉得十分离谱的宋清言在听见“自卑”二字时终于没忍住破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双手背到身后去,连忙抬声制止,“连我自卑都能挖出来,你这还叫知道的不多?我看连我的底裤都快给我扒干净了。”
多年混迹生意场与社交场,宋清言听过别人对他最多的评价就是:自信、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把握,从没有一个人会将他和自卑这个词联系起来。
就连自认为对他知根知底的屠杳都时不时会笑他“有够自负的”,却完全没有发现过他内心极力隐藏的真实自卑感。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些表现出来的自负和自信都是假的,其实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更自卑。
本以为这个秘密只要他藏的够好就不会再被任何人发现,却没想到,在这仅仅不到十分钟的交谈间就被面前这个不露形色的男人扒的一干二净。
干净到让他心生惶恐与畏惧。
靳砚北勾了勾唇,不落蛛丝马迹的安抚他惶恐惊惧的内心。
他故意逗他,“你底裤是灰色的,不会是小ck的吧?”
“我*!这你都能知道?!”宋清言再次没绷住,边急忙低头检查是不是自己的内裤边露了出来边爆了粗口:“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就没有你看不透的人啊?”
“有。”
“谁啊?这么厉害,你导师?”
靳砚北微扬下颌,朝电梯间所在的方向挑了挑,“她。”
他看不透她,一直都是。
……
深秋,凌晨,高架桥。
声浪闷鸣的迈凯伦P1和马力十足的保时捷一前一后的飞快辗过本就破碎不堪的落叶,在灯带璨燃出灯烛辉煌的高架桥上飞驰出七零八碎的残影。
靳砚北神色懒散的靠着椅背抽烟,脚下踩着限速数字的油门松都不带松一下,屠杳降下车窗来骂他神经病,右转向灯一变,跟在他车后面下了高架。
冷风烈卷,枯树僵舞,路口红绿灯奉公克己的遵守倒计时,由绿转红。
莓果橘柑熟的透彻,装在行人手中的塑料袋内沁了满世界芳香。
被拦在红灯下的屠杳干瞪着临红绿灯变化前一秒迅速蹿过拦截线、保持限速数字渐行渐远的迈凯伦P1车尾,不爽的捶了方向盘一把。
击打出一声仓促的激鸣。
吓跑了路边无家可归、趁街上没人才敢出来觅食的流浪狗。
待绿灯再次亮起,宽阔平坦的柏油马路早已空旷,徒留哀嚎遍野的风。
屠杳从来没有走过这条路,不知道它最终会通向哪儿,又能通向哪儿,正准备停靠在路边搜搜导航,油表先跳出机油即将用尽的指示灯。她暗叹流年不利的同时才想起来,原本下午从医院出来那会儿就想着要在路上找个加油站把油加满的,结果接了通陈子羡给她打来的电话,突然告知她他要去温哥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她没忍住多追问了几句,就把要加油这事儿抛之脑后了。
现下,她油箱里的剩油不足以支撑她把车开去加油站,时间又已经很晚了,再叫拖车或是救援来估计又要折腾好久。
干脆将车停进路边的停车位里,下来打车。
萧森僻寂的马路上荒无人烟,除了三两忙于赶路的车子飞驰而过,卷起一阵落叶风外,几乎再见不到什么人,屠杳将攥着车钥匙的冰凉手揣藏进短款皮夹克的口袋内,缩着脖子打了个寒颤,呼出一口暖融的雾气。
她沿着黑漆又清寥的马路往前走了一小段,倏的在路边发现一个仍然坚守在寒风内摆摊卖橘子和烤红薯的阿姨,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摁亮屏幕,时间显示,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过半了。
没多想,走上前去。
“阿姨,还有烤红薯吗?”
“欸,小女,你要烤红薯是不?”坐在小马扎上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的阿姨在听到她的询问后立即睁大眼睛,站起身来,用被寒风冻刻到皲裂糙粗的手揉了几把惺忪脸,拿出最充沛的精力招待她,“烤好的都卖完了,剩下的都是还没烤的,不过也快,你说要几个,姨给你现烤行吗?就是可能需要稍微等一会儿。”
屠杳看着灵动岛中显示正在呼叫却迟迟无人接单的打车软件,心想一时半刻估计也没有车会来接她,索性问,“一个也能烤吗?”
“能。你先挑着,姨现在就给你生火。”
“直接拿最大的就好,要两个,”得到应允,屠杳屈膝蹲在一旁,视线往地上摆着的又大又鲜黄的橘子上瞥,她想起刚刚在红绿灯前等待时闻到的那股酸甜味,有点馋,歪头问,“阿姨,你这橘子甜吗?”
“包甜,不甜不要钱。”阿姨一边弯腰给炉子生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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