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月亮: 7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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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又不算熟悉,刚一下床就被床边的一只暖水瓶绊倒了。

    “哗啦”一声,暖水瓶碎了一地,好在暖水瓶里的水已经凉了,并没有烫到季声。

    水流在瓷砖地上蔓延开来,像是下一秒就能结成冰雪。

    谢知津已经出于本能地迈了两步想要去把季声扶起来,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僵在了那里。

    他沉默地看着——

    季声半坐在地上,裤腿和毛衣都被水流洇湿了大半,发丝也垂下来盖住了半只耳朵。他似乎十分苦闷,不自觉地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像是生怕自己这副狼狈样子会被别人看到一样。

    他一手扯着床单想要站起来,还缠着绷带的手腕却使不上力气,挣扎了两下却还是无果。

    谢知津清楚地看到季声的眼圈红了。

    一片狼藉里,他就那样颓然地在地上坐着,衣角和袖口全是滴答的水渍,眼眶红通通的,像一只被欺负惨了的小白兔。

    他想站起来,又怕自己被暖水瓶的碎片扎到,就只能用手指试探性地顺着地面摸索,摸到的却是一摊又一摊冰凉的水渍。

    这大概比他因车祸而失明、比他被拷在废弃工厂里的时候还要狼狈。

    因为他孤零零地坐在地上,却并没有人上前去扶一把。

    这个时候的季声已经十分确定,谢知津是不在病房里的,不然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样无助。

    而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了的谢知津此时已经站在了医院的走廊上,眼前还浮现着季声狼狈地摔在地上那一幕。

    他好像甚至能听到季声在耳边叫自己的名字。

    谢知津惶恐地摇了摇头,知道是自己又开始幻听了。

    他不顾医嘱地从外套里摸了根烟点上,却仍然缓解不了心口处传来的钝痛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寂静多时的医院走廊又传来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值晚班的护士提醒谢知津不要在走廊上抽烟。

    谢知津掐灭了手里剩下的半根烟,然后看着走廊的尽头,再度久久无言。

    他刚才在想,只要季声再喊一遍他的名字,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季声扶起来。

    可季声为什么不喊呀?

    作者有话要说:

    祝宝贝们新年快乐!

    不用着急,想必大家也看出来了,就是咱们谢少爷在较真儿而已,现在两个人的状态就像是两个幼稚的初中生在吵架,吵上两天就又和好了。

    第76章 欣苹

    冬天的夜很长。

    浅淡的月光藏匿在阴云之间, 不曾消融的积雪映射出月光点点,医院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病房里的白炽灯却还在忘我地工作着。

    季声一个人坐在病房里的小凳子上, 郁闷地抱着季多福不肯撒手。

    他在揪季多福耳朵上的浮毛。

    一根、两根、一根、两根……

    每揪一根就问季多福一句:

    “招他惹他了, 听风就是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季多福委屈地“吭叽”了一声。

    季声假装没听到, 自己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又笃定道:“他就是有病。”

    季多福自然是听不懂他主人的这些话, 但再温顺的狗也有表示不满的权利, 它哼哼唧唧地把自己的耳朵从季声手里抽出来,然后一脸哀怨地看着季声。

    季声看不到,但大概能想象它的反应。

    他坐在那里苦笑了一声, 伸手扯过了季多福背上的导盲鞍。

    季声确信阎迟已经不在医院了,于是轻手轻脚地出现在了谢知津的病房里。

    夜晚和白天对他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即便病房里漆黑一片也碍不着他走路,季声凭着印象一路走到谢知津的病床前, 侧首去听声音。

    他想着, 如果谢知津被自己吵醒了, 他就让他把白天的话再说一遍。

    他不信他还能再气定神闲地说一遍。

    可是谢知津似乎睡得很沉, 只有粗重的呼吸声透过空气传到了季声的耳朵里。

    季声蹙眉。

    他太熟悉谢知津的呼吸声, 他睡得再沉也不会这样沉闷。

    眼下明显不正常。

    “谢知津?”季声弯腰, 低低地唤了一声。

    谢知津意料之中的没什么反应。

    是不是发烧了?

    季声伸手摸索了一下,顺利搭上了谢知津的额头,触手果真觉得微微有些发烫。

    谢知津身上有伤, 夜里发热是正常的, 倒是不值得大惊小怪。

    季声心想你怎么就这么爱逞强呢, 肋骨断了两根还不让阎迟守着,发烧烧糊涂了就高兴了?

    然而他也只是在心里想了想,随后就要出去叫医生来给他打退烧针,但还没等直起身子,就听见谢知津嘟囔了一句什么。

    “李明储你个王八蛋!”

    季声顿时僵住。

    他又弯了弯腰,试图将谢知津的梦话听得更加清楚一些,然后就听到了……

    “你他妈把季声给老子放开!”

    “季声,我在这呢。”

    “别害怕,季声,别害怕……”

    他竟是又梦到了那一天。

    原本只是因为好奇想听听谢知津梦话的季声沉默了,他再度伸手碰了碰谢知津的额头,这次却摸到了一手泥泞的汗。

    季声自己经常做噩梦,自然知道被梦魇困住的感觉有多难受,可此时叫了几声都没有把谢知津叫醒,他想了想,然后又弯下腰。

    学着谢知津的样子,将嘴唇贴上了谢知津满是冷汗的额头。

    “谢知津,做噩梦了……”

    极温柔的一声,很轻松地就将谢知津从噩梦里拽了出来,但人依旧沉沉睡着。

    季声松了口气,刚转身要去叫医生,却听见谢知津又说了另一句话。

    等到季声听清楚这句话是什么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僵硬到不像话。

    谢知津烧得迷迷糊糊,梦话说起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大概是因为发着烧,所以谢知津觉得什么都是热的,他说:“季声,你里面好热。”

    三分钟后,季声脸色铁青地敲开了值班医生的门,“医生您好,16床的病人有点低烧,而且还做春梦,这种情况严重吗?”

    医生:“……”

    ——

    除了最擅长守口如瓶的医生和护士,季声去见过谢知津的事情并没有被别人知道。

    他生平第一次主动落下去的那个吻,也终究在寂静的长夜里变得悄无声息。

    第二天一早,季声如约进了手术室。

    他的前额被划开了一道小口子,已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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