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月亮: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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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医院住了几天。

    谢知津始终陪着他, 几乎没离开过一步。

    季声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醒了也不怎么和谢知津说话,仿佛他能说的已经全部在除夕的那天晚上说完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他耻于那晚的事,耻于面对现在的谢知津。

    他从来不肯承认的软弱和无助都在那几杯后劲十足的红酒里吐露出来,于是又有些别扭。

    在医院里躺了三四天,季声都烧得昏昏沉沉, 始终没怎么和谢知津说过话。

    林春晚来探望的时候, 季声主动和谢知津说话了, “你出去一下, 我和学妹聊聊工作上的事。”

    谢知津脸一黑, 转身出去的时候把病房门摔得轰响。

    林春晚不知所措地回头看了眼, 脸色有些白,“学长,谢先生是不是生气了?”

    “没事。”季声正靠在床上输液, 笑着招呼她在床边的椅子上落座, 再开口的时候说的却不是工作上的事, 而是温和地问:“要订婚了?”

    林春晚红着脸将带着戒指的左手往身后藏了藏,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说:“过几个月就订婚,结婚大概要等明年。”

    “好啊,到时候给你包红包。”季声脸色泛白,温和一笑的时候便带上了一总憔悴的清俊。

    “学长。”林春晚突然叫季声,神色有些踟蹰。

    “怎么了?”

    林春晚抿了抿唇,青涩的小姑娘也在短时间内成熟起来,她抬眼看向季声,语气有些感慨:“没什么,就是来的路上刚听了一段广播。”

    这话实在有些不像她的语气,季声半是好笑地看着她,却怎么也看不破一个小姑娘的心思。

    “酥耳吗?”

    林春晚点点头,然后才又说:“我又想起了学长以前最爱用的那句结束语。”

    ——我是主持人季声,将为温柔而发生。

    季声沉默下去。

    这句话像个咒,一时侵扰着他敏感的神经,像是要把从前的季声、把意气风发的季声、把满心满眼都是温柔的季声推到他面前,使他那颗有些厌世与自厌的心又掀起层层波澜。

    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苦苦挣扎,但始终没有变好。

    季声倚在病床上,左手的静脉里流进微凉的针液,他顺势抬手捏了一下输液管上的滴壶,针液回流,带出静脉里鲜红的血。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个愿意为了温柔而发声的季声。

    林春晚是什么时候走的季声其实不知道,但谢知津进来的时候他却听见了。

    谢知津的嗓门儿太大了:“你跟那小姑娘说什么了?怎么走的时候还瞪了我一眼。”

    季声抬眼看他,忽然笑了笑。

    “谢知津,那天晚上我说的话,你能不能当没听过。”

    谢知津一下子皱了眉,没再纠结林春晚的事,转而到病床边坐下,沉声说:“你说了,我听了,记在心里了,怎么当没听过?”

    那双冷峻的眼睛直视着季声,像是要把他盯到妥协。

    季声盖在被子下的手下意识攥紧了床单,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一呼一吸间,鼻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那……”季声苦笑,竟在谢知津面前没了脾气,“那不提总可以吧?”

    谢知津这人看似有些大条,但遇上季声的事却比谁都心细。

    他叹了口气,伸手把季声没输液的那只手从被子里捞出来,然后如视珍宝地握在了手里,不出意料地摸到了一手的汗。

    “可以是可以。”谢知津这才答了季声的话,“我可以不提,但不希望你再逃避,过去的事情就摆在那里,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发泄也好报复也好,只有逃避不是办法。”

    季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闭上眼睛,换了个话题问:“顾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应该还要过两天,怎么了?”

    季声睁开眼,正色道:“出院以后,我想去上班。”

    谢知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

    “我不希望你再插手我的工作,也别跟高台长打听我在单位忙什么,我除了录稿子也没有别的可忙。”

    “好。”

    “不要再送花,尤其是当着我同事的面,更别在费尽心思地讨好我。”

    “好,我都答应。”

    季声每说一个要求谢知津都说好,他表面看起来十分镇定,实则心里也在慌。

    他生怕季声会说一句:我想从你家里搬出去。

    但他又想:即便是此时的季声想要和他断绝来往,甚至是要离开黎江市,他也得硬着头皮说好。

    好在季声并没有。

    他一连提了许多要求,大到要求谢知津不能再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小到要求谢知津不能再送花,就是没有提过自己要搬出去的事。

    谢知津其实有些欣慰。

    ——因为季声在尝试着接受他。

    谢知津抬头看了看季声头顶上悬着的输液袋,见里面还有一小半的药液,估计还要滴个二十分钟。

    他问季声:“答应了你这么多要求,能亲一口吗?”

    季声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后背靠到了枕头上,脸上的苍白被一阵薄红所取代,他拒绝:“我肺炎!”

    谢知津抬了抬眼睛,并不能完美地藏住眼底的笑意。

    “肺炎会传染吗?”他挑着眉毛问,随即又说:“我想试试。”

    他与生俱来的偏执和霸道并不会因为心存的那份柔软而改变,不等季声再回绝就起身坐到了床沿上,一只手按着季声正在输液的那只胳膊不让他动,另一只手攀着季声的后脑就亲了上去。

    季声还病着,怎么折腾也没力气,足足被亲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把谢知津推开。

    他呼吸粗重,嘴唇被亲得通红,连眼尾都带上了一抹红。

    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里水洇洇的,含着些嗔怪的意味,狠狠地盯着谢知津看。

    季声有时真的不明白谢知津,明明前一秒还一口一个“好”,下一秒就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把自己按住了亲。

    他的语调冷下来:“谢知津,你到底想不想过?”

    “想啊,怎么不想。”谢知津笑着抬手抹了抹季声的嘴唇,又不怀好意地说:“但是你喜欢这样,别不承认。”

    他的目光顺着往下看,被季声一把拉上被子来阻断了。

    季声脸上发热,扯住被子侧身躺下,背对着谢知津,语气满是怨愤,有些笃定地说:“我跟你早晚得散。”

    谢知津装听不懂,凑在他耳边问他:“季主播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俩现在好了?”

    他始终霸道强横,即便说定了会对季声好,也仍然遮盖不住与生俱来的那些少爷脾气,这种蛮不讲理的撩拨总是让季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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