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今天也只想咸鱼: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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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去,隔着裙摆握住云莺的小腿。

    云莺一惊,脚上的绣鞋与罗袜已被尽数脱下。

    她诧异中忙将玉足缩在裙摆下,赵崇只握住她的小腿让她上到床榻上去。

    “朕去去便回。”

    赵崇一面起身一面说道,随即转身往外走,走路姿势依旧别扭,而云莺看着他的背影,才记起他始终赤着脚。

    罢了。

    云莺轻叹一口气,倒在床榻上。

    她枕着软枕静静躺得片刻,余光隐约似瞥见一抹异样颜色,撑起身子去看,发现软枕下露出一只香囊的一角。对自己所绣之物到底眼熟,尤其是那针脚,云莺望一眼赵崇离开的方向,鬼使神差挪开软枕,又发现并不止一只香囊。

    两只香囊无不出自她之手。

    而皇帝将她所绣的香囊放在枕下……

    看着枕下的两只香囊,云莺愣怔中心口猛然跳动几下。

    捕捉到脚步声,她忙将软枕放回原位重新躺好,顺便拉过锦被盖在身上,便见赵崇回来了。

    赵崇换下不合身的寝衣也不再是光着脚。

    他很快走到床榻旁,上得床榻后,拉上帐幔,一躺下便将云莺拢在怀中。

    云莺一颗心怦怦直跳。

    未免被发现异样,她干脆找了个话题,转移赵崇注意力:“陛下最近看过《金凤钗记》了吗?”

    是之前夜里难以安寝之时翻找出来看的。

    宫人不敢乱翻动他的东西,想必他去沐浴的时候,云莺瞧见了。

    “嗯。”赵崇应一声,顿一顿索性道,“朕看这个故事的时候便在想,若这个妹妹庆娘是爱妃的性子,这故事的结局怕是要改写一番。”

    云莺问:“陛下为何这样说?”

    赵崇却答非所问:“倘若爱妃是庆娘会如她一样心甘情愿嫁给崔郎么?”

    不会。

    云莺的答案在最初看这个故事时便十分清晰。

    可世事难料。

    她虽决计不愿嫁给不喜欢的人,但如今相伴的,也只是喜欢过的人。

    “臣妾没有姐姐,也不认识什么崔郎。”

    云莺轻唔一声,避重就轻。

    将她心声听在耳中的赵崇却愣住。

    喜欢……过?不是喜欢,不是不喜欢,不是厌与恨,是喜欢过。

    这便是根源所在?

    赵崇又茫然,云莺喜欢过他?什么时候的事?

    他不知她究竟几时开始喜欢他,也不知她几时开始不喜欢他,面对她的心声,独独感到迷茫。难道果真是因他最初的冷落叫她心灰意懒?抑或有别的什么因由?

    但茫然之中亦重新燃起两分希冀。

    能喜欢他,必是他身上有让她喜欢之处。她既能喜欢过他一次,也未必无望再喜欢他一次?

    赵崇想叹气又想失笑。

    老天爷端得会捉弄他们两个人,偏生如今才叫他知晓这些事,幸得云莺在他身边,仍有亡羊补牢的可能。

    “所以爱妃不会和庆娘一样。”

    赵崇轻声说着,随即抛开这个话题,“不说这些了,陪朕睡一会。”

    云莺便噤声。

    原是陪赵崇休息,可沾着软枕、被他抱在怀里,未几时,昨夜休息得不好的云莺慢慢睡着过去。

    赵崇并非当真生病了。

    被请来的张老太医最终也未进殿内为他看诊。

    云莺陪赵崇用过午膳后回的月漪殿。

    回去以后,惦记着要重新为赵崇做寝衣,她让碧梧和碧柳取来料子,按照赵崇的尺寸仔细裁剪,便着手此事。

    这么忙碌起来一下午一晃而过。

    直到外面天渐渐变黑,云莺才收起这些活计,用过晚膳,消食过后方去沐浴。

    从浴间出来,收拾一番便时辰已晚,困意上涌的云莺也躺下休息了。

    半梦半醒之中,耳边隐隐约约飘来一阵悠扬的玉笛声。

    本该十分悦耳动听的玉笛声在春日的寂寂深夜里变得扰人清梦。

    被扰得无法安然入睡,云莺被迫睁开眼。

    “哪儿来的玉笛声?”

    她坐起身,撩开帐幔的一角蹙眉问。

    碧梧快步走到床榻旁,然而对于云莺的这个问题却无法正面回答,只问:“娘娘可要起身出去看一看?”在玉笛声响起不一会儿,碧梧便出去瞧过,但……

    云莺一听碧梧的话立时明白,此时此刻在月漪殿外吹奏玉笛之人,不是碧梧一个宫人能置喙的。

    倘若是别宫别殿妃嫔所为,尽可直说,如此,多半便是皇帝了。

    夜深不休息却跑来月漪殿外吹玉笛?

    云莺深觉头疼,可不得不披衣起身,走到廊下,见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再瞧见立在雨中、手中活脱脱一支玉笛的赵崇,头疼得更厉害。

    接过碧梧递来的伞,云莺一手拢着外裳,一手擎着伞走到赵崇的面前。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 74、惊喜

    白日多窥知云莺几分心思之后, 赵崇变得振作与振奋。

    他认真思忖过,深觉该拿出十二分诚心,让云莺再次看到他身上的长处。

    如今光靠嘴皮子上几句话定然打动不了云莺。

    唯有将她心思重新引回他身上才行。

    其实他弹得一手好琴。

    奈何今夜下雨,实在不宜做作地在雨中设香案、摆古琴, 只得选了相比之下更便宜行事的玉笛。

    云莺走近, 赵崇收起玉笛,继而动作极为流畅握住云莺手中那伞的伞柄, 接过伞擎在他们两个人的头顶。雨水不停敲打着竹骨伞, 叮咚作响,赵崇去看云莺, 微笑问:“爱妃觉得这《阳春曲》如何?”

    他会的曲子不少。

    但诸如《长相思》、《凤凰于飞》这些太过直白, 故而选择《阳春曲》, 也应和春日节气。

    云莺嘴角却禁不住抽了抽。

    在春夜雨天吹奏《阳春曲》的闲情逸致,她实在难懂。

    而且, 不是在装病么?

    怎得又跑到月漪殿外淋雨来了?

    面对皇帝,纵然被搅扰休息也只得忍下情绪,云莺同样压下心中疑虑,努力语气平静对赵崇道:“臣妾愚钝, 只知《阳春曲》高雅,不解其意。”又说,“雨夜天冷,陛下还是先进殿内罢。”

    赵崇听云莺心下嘀咕他“装病”,暗自一惊。

    随即回想起来,或是白日她去寻帕子时瞧见藏在龙案下的袖炉。

    思及此,赵崇觑向云莺表情, 再想她心下之言, 似乎对他装病之事不以为意, 更不知他装病与她有关,便说不上来是失落还是庆幸。反应过来她也未见欢喜,显见不喜他的笛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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