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406姐妹同行: 182、又砍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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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好痛,可能是刚才睡得太沉了。周锦看着房间的天花板,或许真的如渺渺所说,只是个噩梦而已。

    她想了想,觉得应该把这件事跟渺渺说。周锦仍是背对着她,轻声道:“我梦见镜子里的人会说话。”

    “所以才说是噩梦嘛。”渺渺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她的手还搭在周锦身上,“是不是以前和你一起住的姬箙不在,你不适应一个人住的生活,所以精神紧张了?”

    姬箙的离开是半个月前的事。她决定要走的那天,也是周锦和渺渺初次相见的那天。是师祖让姬箙暂时离开山上,前往很遥远的异国驻守。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了。

    如果是姬箙师姐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现在问题最大的是周锦。她和渺渺才认识半个月,再过段时间就要一起离开枕棋氏,到山下生活。虽然因为她寿命有限,只能在山下留守一年的时间,但让她一个人投身于从未接触过的人潮中,她也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头还是痛。周锦问:“现在几点了?”

    她似乎很喜欢问这个问题,就像是在刻意确认着什么一样。渺渺不厌其烦地翻过身看墙壁上的挂钟,刚要念出数字,周锦就补充上一句:“墙上那个钟没电池了。”

    “钟是不走的,我就不知道几点了。”渺渺重新翻过去躺着,随意地问,“你待会儿是不是有什么要做的事?”

    “没有。”周锦摇头,头发蹭到渺渺脸上。

    “那为什么这么在意时间?”渺渺无意识地抱紧她,说,“你这个人还真奇怪,悠闲地睡在家里不就好了?”

    “睡久了头会痛。”周锦问,“你的头不痛吗?”

    “你头痛啊?”渺渺略微支起身子观察她的神色,她看上去还真有点恹恹的,渺渺提议,“要不咱出去走走?”

    周锦又是摇头:“就这么跟我躺着吧。”

    渺渺哦一声,躺回她身边。周锦能感觉到她身上传过来的寒气,像是要渗透进身体里般冷。鱼肠能收住寒气,而渺渺不能,因为她比鱼肠死得还要久得多。

    跟一个死了很久的人躺在一起,周锦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死不死的不重要,反正她也很快就会死,她刚懂事时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明明是被她知道可能会对她造成很大打击的秘辛,所有人却能随便地告诉她。

    听说是以前积攒出来的经验。周锦不在乎这些,就算旁人眼里的她就是整天无所事事地躺着,直到死亡的白布将她整个人盖上。人死了之后身体是会变冷的,所以现在沾上渺渺的寒冷,也只是提前体验死亡的感觉。

    睡在身边的这位所谓的同伴,周锦从小就知道。她活在众人的喧闹中,栖身于旁人跟周锦谈话间的每个空隙里,就好像周锦生来就是要和她绑在一起的。

    “渺渺。”周锦忽然叫她。

    渺渺再次支起身子来观察她。

    “再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周锦说。

    “好吧。我昨天讲到那里了?”渺渺问。

    周锦回忆着昨天未完的谈话:“讲到咸淳二年。”

    咸淳二年,讲到南宋了。跟周锦相处的这半个月里,周锦总是让她说她以前经历过的事,幸好渺渺的记性差仅限于最近发生的事情,久远的过往倒是记得牢牢的。

    讲到咸淳年,就差不多给周锦说了快两千年的事情。好在渺渺大部分时间都留在拂尘榭里睡觉,真要细说起她在山下的事,实际上也没有听起来那么多。

    渺渺说的都是史书上没有记载的事情,例如哪家店的老板卖货最黑,哪条巷子里的糖最好吃,哪座城市天气最热,什么地方的风景最好看,她就喜欢说这些。

    “而后,我们就到了赤鼻矶。苏轼去过的那个,赤壁之战发生的地方。苏东坡在那里写过两篇赋,有一篇里记着首歌,‘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渺渺拉着周锦说,“有我的名字。”

    “渺渺兮予怀,”周锦笑道,“还真是。”

    望美人兮天一方,是诉说思念的语句。幸而渺渺没有追究她借诗怀念的美人是谁,否则她还真的答不上来。不过,她觉得渺渺也答不上来。渺渺要怀念的人太多,可能以后她要追思的人要加上一个周锦,不过以后的事情谁晓得。

    唐太宗说,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渺渺的故事对周锦而言便是一面镜子。她从渺渺三言两语的鸡零狗碎中一窥以往转世者们的生活,从中学习如何与渺渺相处。

    建平年间的转世者忧国忧民,永熙年间的转世者文采斐然;应天年间的转世者最勇武,能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驾驶战车,开元年间的转世者最豪迈,敢在人潮熙攘的大街上击鼓而歌。渺渺说,咸淳年间的这位转世者的剑术天下无双,可就算再好的剑术也撑不住将倾大厦。

    周锦问:“她也用的木剑吗?”

    渺渺摇头,说:“师祖可能是觉得接触我的本体剑会折损你的寿命,她是想保护你。以前的转世者不到危急时刻也很少直接执剑,所以你用什么剑差别不大。”

    周锦所用的木剑是师祖的朋友亲手削的。她没见过那位为她制剑的前辈,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每次将木剑握在手里时,从剑身中会涌现出一种熟悉的感觉。

    没有符纸,木剑就与一截朽木无异。周锦忽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转过去对渺渺道:“我能试试你的剑吗?”

    渺渺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想试我的剑?”

    周锦肯定地点头,说:“不让师祖知道就好了。”

    渺渺看了她一会儿,说:“别怪我没实现提醒你啊,我的剑已经很久没人碰过了,上一个能拿动它的人可是能一只手提着两桶水上山的。”她说着,迟疑地下了床,从床底抽出那个木质剑匣。

    周锦坐起来,渺渺将那把剑从匣中取出来,那把青铜剑躺在白色的丝帛中,匣盖推开的瞬间发出一声嗡鸣,隐隐流淌出的寒气比之渺渺身上的更为彻骨。

    她伸手握住剑柄,轻巧地将整把剑捞起来。

    渺渺问:“怎么样,重不重?”

    周锦掂量几下,道:“还好。”

    她握着剑下了床,认真端详起手中的长剑。这把剑制作仓促,没有刻意雕饰,仅是些模糊的水纹。两边剑锋磨到极致,若是被这把剑划伤,恐怕只会留一道看不见的血痕。

    经年累月的磋磨在剑刃上留下许多细小缺口,寒光在脚步移动间于狭窄的剑身上缓缓闪过。周锦持剑踱到房间中央,寻找着屋内可以供她试剑的器物。

    桌椅,屏风,吊灯,书架。周锦的目光越过这些死物,最后落在刚才和渺渺一起躺过的床铺上。像试剑这种事,本来是该到户外去的。山上有那么多树木山石,比家具适合得多。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周锦不想出门。

    她没看渺渺,道:“你让一让,我要出手了。”

    渺渺配合地让出位置,周锦紧握剑柄,乍然转身挥剑。从手下滚出去的剑风有如吞噬一切的狂潮,霎时间席卷碾过她面前的所有事物,将其压作飞舞四散的齑粉。

    眼前的墙壁被撞粉碎,剑气将远处的天幕撕成碎帛,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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