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本事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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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上去,一身沙土地走到别克旁边,想问问这哥们怎么回事,驾照哪儿偷的去哪儿还。

    结果,好了,热闹了。

    别克里下来的人,是尼克·菲斯。

    这下新仇旧怨一块儿清算,裴淞非常随意地掸掉赛服上的砂砾,将手套手腕处的魔术贴撕开,继而重新贴得更紧。

    导播不嫌事儿大地一直拍着这个弯道,近点的裁判已经骑上了摩托车朝这儿赶,左右这么一折腾是必然退赛,路城山跟赛会那小伙要了辆摩托,自己也骑下去。

    事故地点在距离发车线16公里左右,观景台在上方,路城山扣上头盔后,从应急车道下山骑过去。

    事故地,尼克·菲斯下车之后,软着嗓子跟他道歉:“对不起,我车失控了,我……”

    “停停停。”裴淞抬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然后指了一下自己的车屁股,“我就想问问你,是有什么视觉障碍吗?是我保时捷的尾翼不够显眼吗?”

    菲斯摘掉头盔和头套,一头乱糟糟的金毛在风里委屈得不行,根本不像他撞了别人,倒像裴淞欺负他了。

    “我、我有点儿……”菲斯踉跄着朝裴淞多走两步,“有点晕。”

    裴淞冷笑,叉腰:“少来这套,我装了反诈APP。”

    结果这东欧小金毛越来越不对劲,不仅脸色发白,呼吸急促,连嘴唇都有些发青,并且在颤抖。

    裴淞略有些疑惑,不知道这小子是真的还是演的,于是秉承着被碰瓷时的自保原则,先退后一步,说:“你别靠近我啊,我可没碰过你!”

    咣!菲斯的头盔没拎住,砸在地上。

    这下裴淞真慌了,他犹豫着上前半步,观察他:“……你,你没装啊?”

    菲斯本就是白种人,这会儿白得更吓人,像曝尸荒野足足三天才被人发现。裴淞眯缝了一下眼睛,他仔细观察菲斯的情况,然后,连着后退两步!

    果然!这家伙哇地吐了!

    “还好我敏捷点得高。”裴淞暗暗心道。

    接着“嗖”一辆赛车甩着尘土路过,里面的人降下窗户,正是陈宪,喊着问道:“怎么回事儿啊!”

    裴淞见状赶紧挥手:“跑你的!别管!还让这小子一拖二了?!不能让他们这么玩儿!”

    陈宪哦了声,蓄着油门继续开。

    裴淞看出来菲斯是出现高反了,叹了口气,摇摇头:“等会儿吧,赛会救援已经过来了。”

    菲斯蹲在地上喘得像是随时会过去,裴淞这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走回自己车边,菲斯从他右后方撞上来,直接把他车头撞上山岩,车头整个变形,搞不好发动机都后移了。

    他又叹了口气,隔着头盔挠头。

    接着一阵摩托车引擎响,飞沙走石,即便头盔护目镜都扣上了,裴淞还是闭了闭眼。

    越野摩托横停在他面前,车上的人摘下头盔,一条长腿支地,黑色连帽卫衣,短密的眼睫下,是墨黑色的瞳仁。

    有一种,“家里大人来了”的感觉。

    裴淞掀开护目镜,看着路城山,眼睛里憋了一万句委屈。路城山踢下边撑,帅气地扫腿下车,头盔挂在后视镜上。

    “看看你手。”路城山说。

    裴淞两只手同时抬起来,抬到肩膀高度。

    路城山一笑:“我又不是要逮捕你。”

    说完,路城山把他两只赛车手套摘下来,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由于撞击时,他在车底,手伸进底板。两个手腕与手掌根部相接的地方,各一道拇指宽的,通红的磨痕。

    “没伤到筋骨。”裴淞说,“就纯磨的,那小子忽然高反了,估计头晕眼花,撞上我。”

    路城山这才扭头,看到坐在石头上的尼克·菲斯。高海拔地区跑山,忽然出现高反现象是难免的,高反也是高原跑山的不确定因素之一。

    路城山点点头:“手套太脏,别戴了,免得伤口进沙土,我没带氧气过来,不过赛会……哦,赛会的来了。”

    又一阵引擎声音,是赛会近点的救援队,骑了三辆摩托过来。他们互相打了招呼,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带来了一次性氧气瓶,给菲斯先吸氧。

    路城山见他们有医药箱,走过去要了点碘伏和纱布。折回来的时候,见裴淞有点消沉,他以为是怕疼。

    然,裴淞却说:“这点小伤别管了,你看看车吧。”

    路城山抬眸,赫然明白了裴淞眼睛里的一万句委屈,再看看旁边整个车头撞得只剩原来一半长的保时捷。

    原来一万句委屈,没有一句是说自己。

    “没事。”路城山拖着他手背,拉到自己面前来,用棉签一点点蘸在他伤口上,“我能修。”

    背后赛车一辆辆飞驰过去,简单的包扎之后,裴淞坐上路城山摩托的后座。

    路城山不用回去观景台,裴淞已经因事故退赛,摩托车直接骑向山脚。全程裴淞抱着路城山的腰,一言不发,路城山能感觉硬邦邦的头盔抵在自己后背上。

    退赛固然不好受,因为这种倒霉的事儿退赛,更不好受。

    晚间的赛后会议上,所有事故都要复盘,裴淞的事故也是。由于条件有限,路城山只简单做了一下说明。

    还是那个小饭馆的包间。

    “归根结底,是保时捷卡雷拉搭载的电机动力不足以支撑电控悬挂这么高功率的套件,是我组装的时候失误了。”路城山跳到下一件事,“下一场依然在祁连山脉上,陈宪车上的机械增压可以直接从保时捷上拆,向海宁和裴淞,明天和我一起修车,明天其他维修工休息一天。”

    向海宁:“好!”

    裴淞抬头,眨眨眼:“WK车队会赔我们修车钱吗?”

    路城山在他头顶按了一下:“会赔。”

    裴淞点头:“那就好。”

    比赛结束后裴淞的情绪一直很低,机械故障是不可抗力之一。尤其电控设备,不同于机械设备,机械设备有一种“卯足了劲儿还能再挺一阵子”的魄力,但电控设备不是这样,电控设备没劲了就是没劲了。

    回去旅馆的路上,裴淞走着踢着人行道上的小石头。

    三个人跑山,只有陈宪有成绩,P4完赛。对于车队来讲,成绩平平,可以接受。一群人三三两两,散着步,在安静的县城里走着。

    偶尔有摩托车突突突地过去,谁家窗户一明一暗,那灯闪了几下才能恒亮。

    裴淞走得最慢,路城山走在他旁边。他当然知道小孩儿难受,但实在也没什么话好安慰。竞技体育的残酷程度就是这样,因“倒霉”而没有成绩的竞技体育运动员可太多了,多到一个足球场都站不下。

    当每个竞技项目走到最高一层的时候,“天才”也就仅仅是块敲门砖。

    竞技体育没有借口,也没有任何场外因素,输赢是一个既定的事实,所以“冠军”二字才那么耀眼。

    裴淞何尝不懂,他低头,被自己踢了一路的小石头,咣啷啷,掉进下水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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