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本事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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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城山换了个姿态握方向盘,猛给一脚油门,后驱越野在发动机转速骤然提升的同时,轮胎驱动力在同步响应引擎,给到驾驶员相当强势的反馈。

    裴淞当即抓住车上的拉手,震惊地看着路城山:“路工你冷静!”

    路城山丝滑地拉起手刹,不慌不忙地又续上一脚油,租来的车,不好烧胎,太磨轮胎了,路城山只一把方向原地侧转,不偏不倚停在车位。

    围观的人发出“哇哦~”的声音,果然,驾驶座里出来的是ST车队总工程师,副驾驶是他的赛车手。

    “我先上山了。”路城山说,“阿楠在停车区等你,你做完反兴奋剂检测之后给我微信发个‘1’,控制台的无线电覆盖有点问题,早点连通话器。”

    裴淞比了个“OK”,说:“没问题。”

    风越来越大了,做完反兴奋剂测试之后所有车手抽签发车顺序,然后坐进赛车里准备发车。

    跑山依然每组两辆车,发车间隔三分钟。

    前面裁判已经发了五组车,裴淞抽到了15号,赛会工作人员在他车后窗上贴了个“15”的标识之后,很快轮到他发车。

    和他同组发车的是一辆改装版Lancer,想来这辆Lancer的工程师是觉得拉力血统的赛车在山路上会更适配。这很正常,就像一开始路城山也想用麦弗逊的悬挂一样。

    轮到这组发车,裁判招手让两辆车停上发车线,重置倒数灯牌。

    三分钟后,两辆赛车同时飞驰离开发车线。

    发车区域向前500米的山路都比较平坦,大约在1000米的地方会进入公路,也就是柏油马路。外缘有高速公路上一样的护栏,另一边就是山体。

    “路工。”裴淞唤了他一声。

    路城山以为他紧张了,立刻给出回应:“请讲。”

    裴淞说:“我同组的那辆Lancer怎么回事?”

    路城山:“嗯?他怎么了?”

    这边问着,路城山拿起iPad去点开三菱Lancer报备的赛车资料。结果裴淞说:“他刚刚在平地上推头了,我差点把车窗降下来问他‘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路城山多少有点无语,“开你的车,少管别人。”

    开到上山14公里的地方,路开始窄到只能让一辆车通过,并且路边出现了第一个“小心落石”的警告标志,以及这附近停着赛会的吊车,随时准备救援滚下山的赛车。

    裴淞稳着转向过弯,草原那边的雪山,宛如是有人用白颜料在天际涂抹了一笔。昨天的日照金山短暂地出现了那么一下,今天又是阴天,风大,气流紊乱。

    裴淞的这辆保时捷卡雷拉维持着它血统上的优势,方向盘上多了两个滚轮,用来调整悬挂和后轴。其实到这个时候,裴淞发现自己确实有点顾不上调控这个东西。

    只是有点儿顾不上,并不是完全。

    在颠簸的石头路面拉高悬挂,电控系统介入之后,它有点像福特烈马的攀岩模式,但很快裴淞发现不太对。

    “我胎压怎么样?”裴淞问。

    路城山:“正常。”

    裴淞:“不对劲。”

    路城山蹙眉,他这边的控制台是遥测数据,很小概率会出问题:“轮胎怎么了?”

    “轮胎没劲了,两个前轮,感觉没有任何抓地力,像娃娃机里那个肌无力的爪子。”

    路城山:“也不必形容得这么到位,你告诉我没抓地力就行了,稍等。”

    “这是我文学生的底蕴。”裴淞道。

    很快路城山就从遥测数据上知道了问题所在,裴淞这辆赛车的原型车是保时捷卡雷拉4s,搭载了赛用配件以及机械增压,轮胎的驱动力来自发动机转矩传输到传动系统。胎压是正常的,说明没有爆胎,那么只能说驱动力出现问题。

    “撞过东西吗?”路城山问。

    裴淞:“没有,但遭受了攻击。”

    路城山不解:“来自哪里的攻击?”

    裴淞:“来自大自然的攻击,风太大了,我过石头路面的时候把悬挂调高,导致底板空间变大,有一堆石头被风刮进来,疯狂砸我底板。”

    听这话,路城山大约猜到了。他以拳抵唇,凝视面板数据上的轮胎倾角,果然,随着裴淞持续高速漂移过弯,他发现轮胎倾角在慢慢变大。

    “裴淞。”路城山说,“我们可能要退赛了。”

    裴淞:“为什么?我还能开!”

    路城山:“应该是有石头砸掉了底板的扰流板,扰流板碎片飞到轮毂,被甩到阻尼器上了。”

    “那我有能力修它吗?”裴淞问。

    路城山看向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屏幕里是赛事直播。

    这时候裴淞还在跑,但明显的速度降了下来,并且在持续慢慢减速。他是真的想停车修车。

    路城山看了下他附近的地形:“你停到最左边,我教你。”

    “好。”

    裴淞立刻靠左停车,熄火,解开安全带下车。

    头盔没有摘,内置通话器还和路城山保持通话。他按照路城山的指示,先从后座拿出千斤顶,把车顶起来。

    “垂直扰流板还在吗?”路城山问。

    裴淞趴去车底:“不在了,碎掉了。”

    果然如此,路城山猜的没错。他“嗯”了声,继续说:“底板靠近后轮的地方有两个卡扣,可以掰开,你把这个底板卸下来之后能看见后轴的情况,你清理一下碎片,然后告诉我那根阻尼器有没有变形。”

    要不怎么说习武之人要学医,裴淞顺利拆下后半截底板之后,看着底板上面的构造,吞咽了一下:“呃,外面一圈圈弹簧的那根东西就是阻尼吧?”

    “是的。”路城山说。

    裴淞:“它本该是什么形状?”

    路城山较为匮乏的词汇量没法在第一时间给他形容出阻尼器的正常形状,两个人的通话僵了那么两三秒。

    然而就是这两三秒的时间,后面的车上来了。

    这很正常,间隔发车,前车停下来修,后车肯定会追上来。

    但问题是这后车犯病了,裴淞很标准地停在应急区域,几乎紧靠着山体,他车身和山体的距离堪堪够他打开车门。

    就这样,人还在车底,后车“嘭”地撞了上来。裴淞直接被随车带着,后背磨着地面,被拖行着滑向前三四米。

    “我草?!”

    撞上来的车是一辆别克威朗,赛用改装,像那个饿狗看见火腿肠,撒着蹄子就朝裴淞的车尾奔腾过来。

    恰好同时,裴淞手刚刚伸进底板,手腕搭在伸向阻尼器的隔断里,直接被惯性带出去。

    “裴淞?”路城山看见了这起事故,他知道是小事故,“你怎么样?”

    裴淞怒骂了声我草之后,从车底爬出来:“我没事。”

    然后把护目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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