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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美人想退休》 30-40(第8/10页)
可好?”
“我倒没什么大事,只是那姓宋的同我不大对付。左右他挡不了路,不必太过忧虑。”谢淮骁招呼她一块儿坐下,“你扮成这样——亏我这两月以来还挂念你的安危。”
尾陶哦了一声,好奇地凑上前问:“怎么个不对付法?”
谢淮骁啜了口茶,用扇柄将她的脑袋拨开了,清清嗓子道:“那小子早春心暗许了,好巧不巧,你猜猜他的心上人是谁?”
尾陶想了想,说:“反正不是你。”
谢淮骁瞥她一眼,冷笑道:“是郁涟。”
尾陶一怔:“怎么可能”
谢淮骁没吭声,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许久方才懒洋洋地开了口:“大抵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不过谨慎起见,你暂且继续查着他。”
尾陶应了是,又抿嘴一笑,说:“公子猜猜看,他方才到哪儿去了?”
谢淮骁在桌下轻踢她一脚:“有话就讲。”
窗外落着细雪,屋内烘着暖炉。谢淮骁找着个舒坦的姿势,倚靠着逍遥椅闭目养神起来,悠哉悠哉地听尾陶带来的情报。
“他今日离了宫,急匆匆朝深柳祠来,没进主巷,径自往偏巷去了。”
深柳祠的偏巷与主巷所营酒舍勾栏并不相同,偏巷一带的店铺十有八九都做些玩乐的小生意,诸如占卜面相、卖花送果一类,自然而然地汇聚起许多三教九流之人。
尾陶继续说:“我跟着他,见他在一灯笼铺前停住了脚,随后闪身进去,同那店主老妇待了一会儿,很快便出来了。”
谢淮骁听及此,懒洋洋地将眼皮掀开了。
“可曾听到些什么?”
尾陶摇摇头道:“不曾。他进入去那灯笼铺便暂时歇业了,二人关了大门,院内静得很,我怕靠得太近被发现,只敢远远监视着。”
“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这家灯笼铺老板的身份我打探清楚了,是个寡妇,膝下有一独子名唤程青,早年间入了镇北军,后又一路晋升为骑射营副将。”
谢淮骁伸手让米酒服侍自己起来,轻笑一声,道:“我还真当他是个没心眼的傻子。”
原来像这样的人,也会私下里暗自布网营生。
谢淮骁无不尖酸刻薄地想,若是这样,他又有何资格指责自己品性恶劣、两面三刀?
一想到可能并不如他看上去那般正人君子,他就觉得浑身舒坦。
谢淮骁得意极了,认定这世上定不会有一个至纯至真的人,既然也不可免俗,那么他对自己的指责就同市井屠户、凡夫俗子的谩骂一样,伤不了自己分毫。
亏得昨夜还因为他莫名其妙的一顿骂气得半晌睡不着,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谢淮骁心情大好,吩咐尾陶说:“再将这个程青的身份仔细查一查,最好能攥姓宋的点儿把柄在手里。必要之时,或许可用。”
他闷哼一声,讥讽道:“还叫嚷着让我仔细后颈皮,还是先关心关心他自己吧。”
说罢,谢淮骁将半张脸都埋进松软的狐皮大氅里,舒舒服服地侧着身,准备就地补一补觉。
“先别睡,公子。”尾陶无奈地唤了一声,赶在谢淮骁丧失意识前将一件儿东西伸到他眼前去。
谢淮骁困得不行,只眯缝着眼睛瞟了一下,却瞬间绷直了身子。
他坐起来,将那枚虎骨扳指捏在指间翻来覆去地看,问:“哪儿来的?”
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
它属于布侬达。
尾陶说:“公子可知,繁锦酒楼乃是煊都最大的地下权色交易场所?这东西便是我从此处得来的。”
“布侬达的扳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谢淮骁攥着扳指的关节泛白,冷笑一声,“够狼狈,却也逃得够快。”
尾陶沉声道:“照这个速度,他现在保不准已经出了北境。公子,那样便不好追查行踪了。”
“这扳指经了谁的手?”谢淮骁拧着眉,“此人能捉来的话,不惜一切代价,问出布侬达的下落来。”
尾陶摇摇头:“动不得,这扳指乃是半月前户部侍郎张兆用以抵销嫖资的,他大概并不清楚此物的真实身份。”
“区区一个户部侍郎,他身后站着什么人?”谢淮骁轻哼一声,啜一口热茶下肚,话里的锋芒几乎要刺到人皮肉上,“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若是皇亲国戚那还正好,我再给老皇帝算上一笔。”
尾陶摇摇头:“公子,此事万不可冲动。”
“此人乃是大皇子赵经纶的人,赵经纶垄断大梁半壁文官势力,想必公子也有所耳闻。”尾陶顿了顿,继续说,“朝堂之内风云诡谲,复仇一事急不得。煊都不比宁州稳妥,临行前大公子特意嘱咐我看着你,叫你千万小心行事。”
“行了,”谢淮骁听得头疼,将那盏空了的茶杯斜放在桌上转了又转,蔫头耷脑地说,“小心就小心。急着逃命的落水狗又不是我,穷得连扳指也要典当了,我不信布侬达留不下别的蛛丝马迹来。别的不说,光是朔北冬日的风雪就够他喝一壶的。”
显然对方也不觉得他好到哪里去,他和才刚露了个头,这群人就围了上来,单朝着行礼,为首的说:“在下国子监谭书,见过宋将军。”
不咸不淡地点点头。
“原来是国子监的学生,幸会。”谢淮骁笑了,温声道,“只是诸位,书读得太多,亦要注意保重身体,切莫患了眼疾,得不偿失。”
听懂了,这人正含沙射影地骂学生们眼瞎,对他视而不见。
“郁二,这哪儿轮得上你!”另一儒生立刻嚷嚷着帮腔,“我们是要同宋将军说话!”
“好吧。”谢淮骁耸耸肩,将谭书手里摇着的折扇飞快一捏——那扇子“啪”地合拢后,又被谢淮骁轻轻巧巧地挑到了自己手里。
他将这把折好的扇子朝斜侧一支,为退后半步,做出个“请”的动作。
这一举动使得几名儒生登时群情激奋,谭书旁侧的一大骂谢淮骁举止轻浮,在宁州胡作非为,早晚要自食恶果。
这些儒生们骂得句趋汹汹,几乎欲当场将谢淮骁除之而后快,谢淮骁尽数听着,不由冷笑一声,心道:“自食恶果?”
做梦。
他记下说这话的儒生的面容,盘算着今晚就叫他彻底闭嘴。
谭书反而没有想象中那样生气,只摆摆手让同伴平息下来,也朝谢淮骁作了个揖,才说:“不是什么稀罕物,方才礼数不宋——二爷要是喜欢,就赠与二爷添个乐。”
“那感情好,”谢淮骁慢悠悠地把扇柄捏在手里把玩,“这样俊俏的郎君送我东西,我自然是喜欢的。”
终于听不下去,面色怪异朝谢淮骁看了一眼:“够了。”
他又朝谭书一行人温声道:“实在抱歉,今日还有要事在身。诸位,失陪了。”
他的要事,是去深柳祠看望一个人。
说完这话,二人就不再停留,儒生们自觉无趣,也怏怏地散开了。
谢淮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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