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想退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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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起,昨日成亲时,他曾瞥见镇北侯府门后探出过这样一双眼睛。

    谢淮骁将帐侧一座景泰蓝博山炉一脚踹翻了,袅袅的檀香顿时浮了满屋,却半分安神的作用也没起,他将自己潦草裹进喜被中,心道比你奶奶个腿,蠢货。

    他翻来覆去了半宿,好不容易压下胸口的火气,天色渐明时方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就被米酒给薅起来了。

    谢淮骁火气怨气纠缠在一起,倦得眼睛都难睁开,胡乱将褥子扔到米酒身上一通好骂,骂完后舒坦一些了,心安理得地闭了眼,使唤米酒伺候自己穿衣。

    米酒早已对他喜怒无常的臭脾气见怪不怪,方才他在门外敲了半晌也没人答话,若不是已经铁青着脸等在前厅里,他是断断不会自淮骁不快来叫这位爷的。

    “主子,照规矩今日须得进宫面圣。宋将军人在前厅,马车也已经备在门口了。”

    “面圣”这两个字叫他眉心狠狠一跳,神智瞬间清明,不耐烦道:“知道了。”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前厅时已经换上一副悠然自得的面孔,甫一看见,对方就把脸转过去了,一个字也不愿同他说。

    谢淮骁凑上去,眼下乌青色隐隐约约,可见昨夜这人也被他气得辗转难眠,思及此,他那点余下的不痛快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简直要乐出声来,连带着说话的语调也十分轻快:“还傻站着干嘛?走吧,小将军。”

    见不动,他又颇为刻薄地开口:“还是说小将军昨晚没睡好,直到现在酒都没醒。”

    这才阴沉着一张脸,扫过谢淮骁同样乌青的眼下,闷声说:“你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谢淮骁噗嗤一笑,指着自己的脸叫好好看:“昨夜小将军自己认错了人先来招惹,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他贴近一点挑衅道:“你以为你是谁?谁都稀罕你醉时那点儿真心纯情?不过是昨夜高床软枕确实引得小爷。这话说着说着,彻底没了声儿。

    谢淮骁不替他解围,只似笑非笑地看着。

    没应对过这种情况,嘴张了又张,正艰难憋着说法,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被这张同郁涟一样的脸蛊惑了,干嘛非得给谢淮骁一个交代?

    他忙撇开头去,僵硬道:“同你无关。”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这幅笨嘴拙舌的样子把谢淮骁逗笑了,“你我已经成婚,难道小将军的行踪我无权过问?”

    忍无可忍:“如此说来,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是啊,”谢淮骁坦然应声,“我是来此淮骁欢作乐的,想必小将军已经看得很明白了。”

    “可是小将军到这儿来听了半天墙角,还踹了我的门,身侧也没见着一个美人,想必所求与我不同。”谢淮骁假意柔情地说,“总不会是放心不下,一路护着我吧?”

    被他一口一个小将军叫得羞恼不已,他没这打算,来深柳祠本是为探望故人,不过离开之时恰巧在巷口撞见了谢淮骁,本想扭头就走,却眼睁睁瞥见人进了繁锦酒楼。

    昨日二人的大婚煊都皆知,今天谢淮骁便来这么一出,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见,怕会给镇北侯府惹来一身腥。他如今离了大哥,一人身在煊都,不可不防流言蜚语。

    只是他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还是第一次偷摸跟在人身后,哪知道眼睁睁见着了一溜男妓下饺子似的挨个进到屋里去,谢淮骁偏还选中了徐逸之。

    后悔了。

    这一出算什么,简直是自讨没趣。

    他冷冷瞥了眼徐逸之,后者自知闯了大祸,立刻缩成了一只鹌鹑。

    这才朝谢淮骁解释:“你想多了,我是来捉这小子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本不该过问,但还请二公子淮骁欢作乐之时,稍微仔细些侯府脸面,切莫被人捏了后颈。”

    谢淮骁拨开狐毛大氅,偏着头露出后颈一点白净细腻的皮肉,若有所思地用温白指腹捻了一捻:“就像这样吗?”

    第 39 章   算账

    哪儿有说不好的份。

    谢淮骁只宋低头吃饭,心知这哪儿是栓着,分明是忌惮他大哥。左右这出歪打正着,于他而言不算坏事。

    他随着一道起身,行了谢礼。

    这顿饭已至尾声,隆安帝闭眼松松点了下头,说:“今日便如此吧,朕有些乏了。”

    松了口气,背上已隐隐浸出冷汗,同谢淮骁一起退下了。

    踏着养心殿前的台阶往下走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阿涟抚南侯他,近日可好?”

    “怎么能不好呢?”谢淮骁轻笑一声,“没了我扰他,他每日可以少操一半的心。”

    谢淮骁偏头看他,很是关切的样子:“与其担心远在天边的心上人,倒不如牵挂牵挂你自己吧,小将军。”

    只捡自己想听的入耳,将跳动的一颗心妥帖放回去:“那就好。”

    郁涟一切都好,他便觉得安心。

    他两人才刚从宫门中出来,便见宫门外站着几个儒生,为首那个细眉长目,着月白长衫,瞧上去不过二十出头。

    分明是隆冬寒月,他却仍不徐不慢地摇着一把湖色折扇。

    谢淮骁心道“这人有病”。徐逸之灰头土脸地蹲在门外,正发愁如何同兄长交代,忽听“砰”一声响,自家小将军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看也没看他一眼,只身大刀阔斧往外走去。

    徐逸之吓了一跳,本想回头窥一眼屋内究竟什么个情况,终究没那胆子,只好咬着牙紧随去了。

    他追至繁锦酒楼门口,总算将人追上了。

    “将公子!”徐逸之将人拦下来,“姓郁的怎么没跟着你一块儿出来——诶不是,公子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憋着一肚子气没地儿发,思来想去,今天这事其实也怪不到徐逸之身上,他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闷声闷气地问徐逸之:“你说,这世上真会有心性迥异至此的亲兄弟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徐逸之挠挠头,“我和大哥就一静一动,害我老被他管教,可不自在了——您同侯爷的性格不也蛮不一样嘛。”

    叹口气,心道当真是晕了头,徐逸之能懂些什么?

    “罢了,”心乱如麻,摆摆手说,“我今日来此,本是为探望故人。你与我同返,也好给你大哥一个交代。”

    “真的?!”徐逸之当即顺坡下驴,喜笑颜开地应了声,“我就知道小将军最疼我!”

    房内谢淮骁眼见着落荒而逃,确信他已然走远后,方才打了个响指,米酒带着一个相貌丑陋的中年杂役从转角处探出头来。

    谢淮骁被这张脸吓了一跳,待二人进屋后,他复又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一番,说:“行啊,尾陶。你这易容术使得愈发出神入化了。”

    被唤作尾陶的那名中年男人在脑后摸索一圈,连着整块头发一同掀翻出去,露出人|皮|面|具下一张冷白明艳的脸。

    竟是个十分漂亮的年轻女子。

    “公子,”尾陶一见他,冷若冰霜的眼神很快消融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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