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嫡兄: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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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卖你六百两,如何?”

    苏源瞧出对方有意卖好,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并未拒绝:“那就多?谢东家了。”

    旁的暂且不提,他?帮东家除去?一害,东家给他?抹去?一百两,也算是两清了。

    东家轻松一笑:“公子?不必如此称呼我,我名杜必先,乃京城人士。”

    苏源从善如流,称呼一声杜兄:“我名苏源,凤阳府人士。”

    杜必先略微瞠目,试探问询:“苏公子?可曾及冠?”

    苏源摇头,坦然道:“苏某尚未及冠。”

    杜必先咬了下腮肉,按捺下激动:“苏公子?年轻有为,想必会试定能中举。”

    苏源倒是心静如水,任他?人再如何笃定他?会通过会试,也不曾因此骄傲自大过。

    他?们说的没?用,他?只信自己?。

    故而苏源只回以微笑,并未多?言。

    杜必先意识到苏源对类似话题不感兴趣,顺势转移话题:“苏公子?是初次来京城吧?”

    苏源颔首:“确实是第一次。”

    “如果?苏公子?不介意,我可以向?你介绍一番京城的大致情况。”

    苏源欣然允准。

    接下来杜必先开始介绍,不掺杂丝毫的个人情绪。

    苏源专注听着,直到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下,方才结束话题。

    杜必先笑着说:“明日我在牙行等苏公子?过来签契书。”

    苏源道了声好,转身下了马车。

    目送着苏公子?走进客栈,杜必先猛地放下车帘,一拳狠狠捶在矮桌上。

    “爹,娘,你们儿子?我出息了!”

    凤阳府苏源,尚未及冠,这三个信息结合起来,可不正是乡试解元!

    要问杜必先是如何知?晓,得从去?年说起。

    彼时他?去?凤阳府谈生?意,回京那天恰好是乡试放榜。

    他?大老远就听见一群读书人议论,说今年的解元是一个叫苏源的。

    虽离得远,他?却清楚地捕捉到“年仅十七”“小?三元”这两个词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时他?还惊叹过,到底是何等风光霁月之人,才能获得如此成就。

    谁曾想,有朝一日这位苏解元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牙行还险些被苏解元拉进黑名单!

    想到这里,杜必先庆幸万分,他?在关键时候坚决地处置了王管事和马胜,不曾因王管事色厉内荏的威胁而退缩

    对于杜必先的内心想法,苏源一无所知?。

    他?回到客栈,吃完饭看了会书,很快歇下。

    翌日一早,又去?牙行签契书。

    为了亲自接待苏源,杜必先特?意起了个大早,正坐在椅子?上打呵欠。

    苏源进来时,他?哈欠刚打到一半,见状忙闭嘴憋住,两秒后才开口打招呼:“苏公子?。”

    苏源将银票放到桌上:“这是六百两,杜老板数一数,没?问题咱们就签契书。”

    杜必先低头数银票,苏源则拿起契书,重点在院子?的价格上。

    “六百两”三个字映入眼帘,苏源拿起毛笔,在上头签下自己?的名字。

    杜必先把银票放在手边:“等会儿我就让人跑一趟衙门,纳税盖章。”

    苏源应声。

    “对了,苏公子?打算何时搬进去??”

    苏源把契书往前推了推:“明天吧。”

    杜必先一抚掌:“那我今日让人去?把院子?打扫一遍,也省得苏公子?再费心打扫了。”

    苏源深深看了他?一眼,看得杜必先心口直跳,才缓声道:“多?谢。”

    杜必先连称不必:“下午我让人把钥匙和地契一块儿给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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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苏源点头,“既然契书已经?签好,我就回去?了。”

    杜必先自无不应,亲自送苏源到门口。

    苏源回客栈后继续看书,午时过去?没?多?久,杜必先的人把东西送来了。

    苏源隔天就带着书箱和包袱住进新家。

    他?在京城也没?有相熟的亲友,自然不存在什么乔迁之喜,只做了几道丰盛点的菜,就当是暖房了。

    该添置的东西都添置好,苏源带着书箱和包袱住进东厢房。

    正房给苏慧兰住,西厢房留给唐胤和方东。

    至于其?他?空置的房间,早晚有各自的用处,暂且不提。

    彻底安定下来,苏源开始给亲友师长?们写信。

    书信内容大抵相同,都是报平安,提及目前情况。

    将书信送出后,苏源把门一关,仰面躺到床上,进自习室学?得昏天黑地。

    *

    两天后,关于王管事和马胜的判决下来。

    二人因盗窃主家银钱,被判仗一百,罚去?西山矿场做苦力。

    王管事的妻子?方氏得知?这个消息,眼前一黑,险些厥过去?。

    耳畔是婴孩歇斯底里的啼哭,方氏烦不胜烦,一把捂住婴孩的嘴,面露狰狞:“不许哭!不许哭!哭丧呢你!”

    未满周岁的女婴被堵住口鼻,瘦黄的小?脸憋得涨紫,哭声渐渐弱下,怯怯地看着母亲,不时打两声哭嗝。

    方氏这才满意松开,又见她一副晦气样,狠狠掐了她的脸一把:“赔钱货!都是因为你,你爹才找了别?的女人,才落得如此下场!”

    “你为什么就不能是个男孩儿?!”

    方氏恨极,因此下手极重。

    女婴吃痛,忍不住再次放声啼哭,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

    之后方氏连恐带吓,耳边总算清净了,也不看满地的泥尘,一屁股坐在地上,神叨叨地嘀咕着。

    “不行,他?不能出事,他?要是出事了,这一大家子?怎么办?我一个女子?带着四个闺女,可真没?了活路!”

    左思右想,方氏还是去?了诚王府。

    诚王府的下人都认得方氏,知?她是小?皇孙的奶娘,都一路客气地打招呼。

    方氏心不在焉地应着,在快要到刘侧妃住处的时候,低头拍去?身上的灰尘,又拢了拢头发,这才走进去?。

    给小?皇孙喂了奶,方氏跑去?求见刘侧妃。

    刘侧妃的婢女是个倨傲的,任她跪在结了冰的地上,语气轻慢:“侧妃还没?起,且等着吧。”

    方氏将怨憎咽回到肚子?里,细声细气地回了个“是”。

    就这么跪了半个时辰,刘侧妃才慢悠悠起身。

    后面又是梳妆又是用膳,就花了半个多?时辰。

    等婢女出来传唤,方氏已经?浑身冻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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