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78、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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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是你?”

    谢厌颔了颔首:“将军。”

    尹稷负手,继续往信阳侯府所居的巷子去,见谢厌跟在他一旁,似乎同路。

    他不出意外的,又想起昨夜的乌木簪。

    这下憋不住,看过谢厌的模样和身量,开门见山道:“你是婵儿结识的朋友?”

    谢厌低垂眼皮,身侧劲瘦的手指轻蜷了下,涩然出声:“是。”

    尹稷途径一清净的巷道,过了很久,转头看他,说话间有几分小心翼翼,生怕听见不好的消息,哑声问道:“这些日子,她过得好吗?”

    “日思夜想将军。”

    尹稷怔了怔:“是我的错。”

    他没做掩饰,谢厌轻而易举看见,身为父亲对子女的疼爱和懊悔,日夜赶路,虬髯未剃,他颇有落寞萧索,这些是昨夜勤王时不曾见到的。

    那时的尹稷,是救驾于危难的将军,意气勃发。

    今日的,是一个心疼女儿的父亲。

    谢厌眼神微变,想再说说阿婵,尹稷却乍然改去衰颓的面貌,恢复了神采英姿。

    谢厌一顿,抬头上看,他们已站在信阳侯府中门前。

    门前两座石狮,庄严并立。

    大门上,口衔铜环的异兽怒目圆瞪,煞是威风。

    谢厌嗓子有些涩哑,突然的,想到四年前,从原州一步步至京城,就是在这个巷子。

    他衣衫褴褛,浑身血迹,已经快站不住,但爬也要爬进去。

    往日种种,烟消不散,这座威严的府门,困住了母亲,撇弃了他。

    如今再伫立于此,心境从未改变。

    但这里面的人……

    恐怕早忘了他的模样-

    信阳侯府,议事堂中。

    侯爷正和爱子谢琰,并两位幕僚商谈大事。

    “昨夜宫中的变故,你等可有耳闻。”

    谢琰疑惑:“父亲说的是?”

    宫变悄无声息,赵雍和赵生的人被缉拿后,便没有任何消息从宣武门传出。

    谢侯沉吟道:“自打皇上称病不上朝,我便隐隐觉得宫里不太平,昨晚,城外的人传来消息,有一支军队秘密进宫。”

    谢琰听出了他言下之意。

    立储这事月前就有争论,朝堂上,支持三位殿下的各成一派。其中,以二皇子赵雍为太子之选。

    皇上迟迟不立嗣,身患重病,莫非宫里已有定论?

    那军队,谢琰暗想,是进宫保驾。

    “儿子去两位殿下处探探情况。”

    谢侯摇头:“你别去,让下面的人走一趟。”

    谢琰看他愁容满面,温言劝道:“父亲切莫劳心,侯府自承爵,从未参与任何党争,听命皇权,如此得了圣上信任。不论哪位殿下坐上皇位,信阳侯府都无功无过。”

    谢侯却想法不同。

    “既说信任,为何事到如今,仍不宣旨觐见?册立太子的大事,咱们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谢琰心里有些凉:“父亲怎么想?”

    还能作何想法,谢侯大叹,看向他,意味深长道:“恐怕因那事,已失了皇上的倚重。”

    谢琰皱起眉,低声喃喃:“您是说,镇国大将军?”

    “没错。”谢侯啧道,“尹稷投敌卖国,证据确凿,皇上收了敕造将军府,而你和尹家女的婚事众所周知。你难道忘了,在尹稷衣冠冢下葬的后日,皇上便称说为父体劳多病,收了工部实权,回府将养。”

    谢琰面色一点点变得难看。

    “前段时日,虽已起复,却钦点了两位侍郎,各个人才,难道不是为了牵制为父?”谢侯后悔道,“是我轻率,当年竟定下这样一门亲。”

    谢琰连忙说:“父亲也是为了儿子好。”

    堂间父慈子孝。

    谢侯笑了笑:“好在你娶的是孟家……”

    突然,一小厮进来报:“侯爷,不好了!”

    谢侯拂袖怒道:“让你守在外面,什么事,大惊小怪?”

    小厮喘着气,惊魂未定:“是尹、尹将军——”

    堂内霎时惊起连连的倒吸气。

    普天之下,除尹稷,没有尹姓之人可称得上将军。

    谢侯爷皱眉,快步到小厮面前,质问道:“说清楚,什么尹将军。”

    小厮也一脸惊愕,方才险以为认错了,抖着手往外面指:“回禀侯爷,是那原镇国大将军尹稷,他没有死,他回来了!”

    谢侯脑子空了下,一时无法思考,转过头。

    谢琰面色微白,震惊地喃喃道:“尹将军没有死,这怎么可能。”

    府外,石狮阶前。

    尹稷背着手,目光沉沉看那高挂的侯府匾额。

    疤痕男子没有要离开的念头,这让尹稷深感迷惑。

    他眯起眼睛,端详几眼:“你也要进去?”

    谢厌顿了一下,带着殷切的眸子转去,喉结滚了滚,试探道:“我,可以吗?”

    尹稷横眉倒竖:“想去就去,与老夫何关。”

    “那便去。”谢厌掩唇轻地一咳,目光微闪,“将军入侯府,是为了什么事?”

    尹稷拂袖,重重哼道:“谢家背信弃义,老夫自然要取回当年定亲的信物。”

    谢厌便想起石花巷带走阿婵前,她曾摔碎了侯府给的玉佩,却未带走另一样。

    当即就肃了脸,绷起唇,双手捏紧,两眼坚定,隐隐有要入内杀伐征战的架势。

    尹稷看笑了:“你这是作甚?”

    谢厌不敢看尹稷的眼睛,两颊泛起一抹绯红,抿唇正色:“我,我帮将军讨回来。”

    这话一副骁勇气概。

    但说的不老实。

    “是吗。”尹稷没那么容易相信。

    他是粗鲁武将不假,但行军多年,焉会不知察言观色,没好气地瞥看一眼,凉凉启唇:“若讨回了,你意欲为何?”

    周遭一片冷寂。

    谢厌的心思已被看穿,再多说法都徒劳。

    暮春时节,心坎却酷热,他不再逃避,站得挺拔如悬崖的高松,直直望着尹稷,眼里俱是郑重:“提亲。”

    尹稷脸立刻气红了,他就知道不简单。

    当即怒容,几乎是咬紧牙关一字一字挤出来的反问:“你再说?”

    谢厌岿然不动:“提、亲。”

    尹稷:“……”

    他是想尝尝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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