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24、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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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把见不得人的卑劣暴露在了尹婵面前。◎

    尹婵关心则乱, 一时竟忘了问谢厌既会做噩梦,却为何还要住在那里?

    眼下欧阳善要带土匪回官邸,阿秀也得梳洗, 一行人等着她, 尹婵不好再和楚楚低语耽搁, 抿抿唇压去面色微红, 和欧阳善告辞后,三人往谢宅走。

    楚楚瞟了一眼墙侧, 谢厌竟不在那了。

    她大惑不解, 皱眉收回了目光。

    回到谢宅, 尹婵踟躇在庭中海棠树下,不由自主地看去隔着一洼莲塘的旧院。

    先前不知那是谢厌的住处还好, 可现在, 脑中已覆满了楚楚的话。

    她满心以为谢厌被信阳候遗养在原州,虽被欺负, 但好歹是亲戚,事情不至于做绝。

    竟不曾想……

    不曾想他们会让谢厌在破院自生自灭。

    吃土块, 扒树皮,喝莲塘污水, 这让谢厌情何以堪。

    他常常不羁桀骜地散着长发, 阴鸷的眸光,孤僻狠厉的性情,是否皆因此。尹婵失神地凝望乌漆漆的泥洼, 思绪已被风吹得四乱,久久难以平息。

    “小姐, 阿秀替你沐浴更衣。”阿秀进院便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了, 这宅邸秀致华丽, 比石花巷租赁的老院不知好上多少。

    尹婵猛然收回放在那处的目光。只听阿秀在身旁问她,想也没想,下意识拒绝:“不了。”

    带着几分惶乱的声音在空寂的庭院甚为明显。

    阿秀鲜少见小姐说话这般急躁,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脸惊讶。

    从来没有作谎哄骗过阿秀,这丫头同她一起长大,相互间亦不隐瞒什么。尹婵没来由的心虚,低垂眸子,眼看阿秀眼神愈发懵懂天真,正在担忧自己。

    一股羞恼和愧意霎时蹿上了耳根。

    她手忙脚乱捂住耳,往旁退开两步,又偏过头,不与阿秀对视,站在莲塘边上,好让热烘烘的气息被莲塘穿来的风吹散。

    方才的话语失态引得她面色酡红,不自然地带着些眼神闪烁。加之怕阿秀刨根问底,忙就借口道:“阿秀,你先去罢,我……暂时不了。”

    阿秀觉得小姐很古怪,迟疑上前。

    尹婵误以为她发现不对劲,正要再支吾搪塞,不料阿秀一伸手,径直探向了她的额头。

    温凉的手宛如把她定住,心跳都不敢躁动了。

    她听见阿秀紧张大喊:“小姐,你好烫啊,是不是风寒发热了?”

    尹婵哪里在发热,是心热。

    “没有的事……”早知阿秀容易多想,她合该稳重些,此时唯有顾左右而言他。尹婵喉间轻咽,把飘摇的眸光收回,强自镇定地说,“阿秀还不去更衣?瞧你满身血腥味,裙裳的血迹留久了,洗不去的。”

    阿秀抬手嗅嗅:“真的很大味道?”

    “是啊。”尹婵催她,还不忘留个钩子,“快去罢,待会儿我想听你说那土匪的事呢。”

    “嗯!小姐等我回来细说。”谈到此事阿秀一个激灵,正巧楚楚烧好了洗澡水,阿秀提着裙子跑去,“有劳楚楚姐姐。”

    楚楚扬唇:“不用客气。”

    万幸阿秀不再深究,院中且剩下她与楚楚二人,尹婵一回头,便迎上楚楚促狭的眸子,避无可避,心慌意乱地躲进了里屋。

    留楚楚独自站在塘边,迎风淡笑。

    少顷,院中的海棠花叶枝头细颤,被一阵疾来的风刮得簌簌作响。

    她兀自岿然不动。

    极轻的脚步声落于庭院,楚楚回头,躬身在谢厌面前:“主子。”

    谢厌负手,凝望尹婵紧掩的门扉,眼里不加掩饰的痴态。

    楚楚识趣道:“属下告退。”

    “等等。”谢厌唤住她,“把阿秀也带走。”

    楚楚额头一汗:“……是。”快步去了阿秀更衣的厢房。

    院落中庭便独他一人。

    此院尚未题名落匾,谢厌目光静静扫过门户横木,想让尹婵亲自为它起名。

    不知尹婵心中可有了想法。

    她聪明灵秀,遍阅群书,琴棋书画皆通,定比自己择的名称要好。

    这么好的尹婵,谢厌不想让她有任何伤怀。晨间宋鹫送来镇国大将军的消息,他已让胡春午乔装去北边,若能尽快查清尹将军一事……

    谢厌深深吸了一口气,纵使心如明镜,尹将军若还安好,尹婵断然不会再留原州。但派遣胡春午去时,他仍难掩心头的迫切。

    月余的相处,尹婵没有提起哪怕半句的父亲。可她深夜紧蹙的眉头,梦中无意识的呼唤,乃至时不时飘远哀伤的眼神,无一不是因为那“沙场阵亡”的镇国大将军。

    谢厌不知不觉在她门外站了许久。

    以胡春午的动作,最迟半月便能抵达北边,事情若顺利,两月左右就可带回消息。

    此事,暂时不能向尹婵透露。

    谢厌暗暗思量着,“吱嘎”一声,房门从里打开。

    尹婵抬眼,便见谢厌伫立在外,作低头沉思状,乌发掩去半张脸,看不清神情。

    她原是听着屋外突然没有动静才推门看看,不想,谢厌竟来了。

    此时心里一股脑的窜起官邸旁时,楚楚那若有深意的目光,她脸一臊,不敢看谢厌了,慌忙低下头。

    这倒好,直接瞟见袖口已凝干的血迹。

    楚楚那促狭的眼神又在脑中作乱。

    更诡异的是,尹婵情不自禁去想,自己匆匆回府,隔了这么久,却都没有换下脏污血迹的衣裙,谢厌会不会在心里认为她“另有图谋”?

    虽然,尹婵是真的有一点、一点点的图谋。

    但绝不是谢厌意想的那般。

    他想……尹婵也不知谢厌怎么想的,总归此时他眼不眨地盯视自己,好像隐隐约约窥见了她那不可名状的心思。

    尹婵心不在焉,探究地再去看他。院内宁寂,谢厌的一双眼不知从何处沾惹了火热的苗头,死死盯住她腕间,仿佛能看穿什么,烫得她一阵颤栗,皮肉脉络皆热得发痒。

    刹那将楚楚的提议抛之脑后。

    什么撒娇,以这斑斑点点的血为由撒……撒娇?她怎么敢。

    尹婵受惊似的捂住手腕,把那血迹遮住。

    一时顾不上脏,只盼谢厌别再看了。

    他纵贯左脸的疤痕从眉骨蔓延至下颌,狭长眼梢也被波及,深邃的眼眸叫狰狞疤痕惊扰,生有难以言说的寒意。

    表面的云淡风轻下,藏着将欲袭来的骇浪。

    这条长疤让他心思如海。

    谢厌伫立她身前,垂首,目不转睛地盯视这几点斑驳的红,越看越久,也越来越沉默。

    白皙柔软的手是枝梢蔷薇尚且含苞待放时,托着白雪的样子。

    何其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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