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24、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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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碰也不敢触碰的地方,却正抚摸着旁人的血。

    那是另一个男子留下的痕迹。

    谢厌在想,人究竟哪一处最为宝贵。

    痴迷情乱时怦怦狂跳的心,覆着他一样恶心又狰狞疤痕的肤,还是支撑身体的骨骼,亦或在皮肉蔓延汩汩流走的脉络。

    但不管孰强孰弱,尹婵的手,都不该被旁人的脏血玷污。

    谢厌皱眉,一直盯着那里,再无其他的反应。

    情思翩跹早已迷乱。她的手指,是蔷薇的嫩蕊,浓淡润腻,世间只有蔷薇盛开后的蝴蝶可以触弄。

    旁的蝶或许不行,唯独其间甚美,颜色最正的一只可堪相配。

    她正稍稍张开五指,试图将袖口的血迹遮掩,谢厌定定看她那几乎不容察觉的动作,一颗不能自已的心也跟着她的指尖一收一缩。

    他想尹婵不要触碰到旁人的血,那很脏。

    只是这样的话注定深压心口,不可宣之。

    他没有权力让蔷薇择选蝴蝶的采撷,他只是长在花泥里,一株丑陋的野草,默默窥视、暗暗觊觎,或许某日落了雨,被打湿的花瓣会垂怜他的辖地。

    但不该下雨。

    蔷薇不能被迫低下她高傲的花枝。

    一时心肠百转,谢厌喉结微滚,面上不改风平浪静。

    长久的静默和直盯盯的凝视,足矣让尹婵误会他以为自己真受了伤。

    脑中闪过楚楚的话,尹婵悄悄觑看他的双眸,霎时,与他目光相撞。谢厌突如其来的抬眸,眼中展露出同往常每日一般无二的炽热。

    这种……这种独独偏爱她的眸光,无以复加的虔诚。

    尹婵不敢相信他是在看自己,却又欲罢不能的,为他心猿意马。再不犹疑,所有的意图就此蠢蠢欲动了。

    院中鸦雀无声,不见楚楚和阿秀。

    尹婵却不可否认,此时四周无人,于她而言是欢喜的。

    默默咽下喉间的涩意,她后背抵门扉,微退两步。

    离谢厌稍远了些,视线清明的同时,也恍惚察觉到他痴痴追来的目光。

    尹婵脸上浮现薄红,思了一思,只知凭她再乱想一通,就当真如楚楚所言,该入夜了。

    便索性对上谢厌的乌黑眼眸,眼睫轻轻抖动,带着一丝她自己且没意识到的软声娇意,低声唤他:“公子,可否进屋一谈?”

    “好。”

    谢厌背脊俱是一阵颤栗。

    被她的软声惹得心扉狂乱,谢厌除却她的声音,哪还听得见什么别的。

    自顾呼吸紊乱,喘着气抚平心口的异动。再望向她时,意想的笑颜不在,只见那窈窕的身影,已莲步入内屋。

    他一愣,倏而摇头苦笑,踏进了门。

    堂屋摆满金贵的物什,美则美矣,却远不及谢厌眼中的尹婵。

    白底浅绿绸裙轻拢,裙裾轻盈垂地,静立紫檀麒麟纹的小圆桌旁,见他进来,回眸一笑,堂屋填满了清甜柔媚的花香。

    谢厌遏抑着情悸,坐去她对面。

    并非初次独处,可每一次,谢厌都恍如已祈求千百遍,因而每每带着近乎虔诚的神情,珍惜他觊觎四年、来之不易的机会。

    不知尹婵要同他说什么,谢厌暗暗希望,她口中之事,仅与彼此有关。

    如此,便能与她多说几字,多独处一息。

    “公子。”

    有意压低的轻呼,在他耳畔响起。

    谢厌将所思抛之脑后,定定看向尹婵,认真询问:“发生何事,你说。”

    这叫尹婵如何开口。

    楚楚的提议到底管不管用?

    尹婵临到出口竟也茫然了一瞬,早先措好的言辞沉在喉间,不知该以怎样的方式出来。

    偏偏此时谢厌看她的眼神,带着真真切切的疑惑,好似正担心自己因何事困扰。

    能为什么困扰?

    除眼前之人,还能有谁……尹婵一贯知晓谢厌是个傻的。

    平日既在外冷漠阴鸷,一尊阎罗王,可每每被尹婵瞧见的,分明是躺在阎罗王掌心最傻最呆的那只小鬼。

    什么事情若让他开口,必定沉默沉默再三沉默。

    莲塘对面的旧院子再不解决,不止楚楚要在她耳边嘀咕,尹婵只怕自己也会记挂许久。

    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衣袖抬起,有意无意地在谢厌眼前一晃,才支着圆桌。

    谢厌没有反应。

    尹婵不由得心生挫败,便知楚楚所说的撒娇怕也不会管用。

    眼前的谢厌分明就和以往一样,该呆傻之时,从不叫她失望。

    袖口血迹斑斑的“伤势”没有得到谢厌的在意,尹婵咬唇,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才鼓着的胆子,却……

    一想,那挫败愈发浓厚,直压得她凤眸眼睫濡湿。

    努了努唇,没来由的羞恼,气谢厌什么都不懂,气自己太过自负。

    短短的圆桌将两人隔开,但于谢厌看来,这紫檀圆桌犹同无物。

    他既能清晰无比地感知尹婵的气息,又能毫无遗漏地将她一举一动收容眼底。

    哪怕是抿唇带动的轻轻一哼声,还是些许湿润的睫羽,抖颤时映落在眼下的暗影。

    这样轻而易举地分辨出尹婵当下的情绪,谢厌本该欢喜的,却隐隐约约生出了一点又一点的紧张。

    他牢牢注视眼前的女子。

    怕哪处有疏漏,想感受得再深、更深。

    尹婵直被这双眼睛看得魂思难捱。

    他明明不懂,却又偏偏怀揣着浓烈与炽热的情愫。

    是他的眼睛太过好看的缘故吗?

    一双山间跳跃的乌雀,的确拥着让人神魂颠倒的美丽。

    尹婵愈发羞赧,看了一眼袖口的血迹,低声道:“公子可知,今日有土匪进城,掳绑了欧阳大人……”

    谢厌唇角轻轻一压,没有说话。

    为何提起欧阳善?

    不想谈及和欧阳善有关的事,确切的说,谢厌不愿在独处时,从尹婵口中听见任何除自己以外的姓名。

    纵然如此阴暗卑劣的想法,他却不敢宣之于口。

    尹婵神情认真,谢厌略薄的嘴唇克制地抿紧,不去深想,那点不虞之色顷刻好转。

    尹婵却以为他当真不知土匪掳绑,心如鹿跳,满脸酡红,捏了捏指尖,在感受到手中凝出的细汗时,终于将存备良久的话脱口问出:“那你知道,我……我受伤了吗?”

    谢厌眼眶微微一震,不加掩饰的震惊,瞳仁怔住。

    她受伤了。

    她并没有受伤。谢厌看见楚楚的信号,去官邸附近时,一眼发现她裙裳的血迹,便以为身受重伤,险些克制不住,要将那所谓的土匪扒皮抽骨。

    然而只因他稍刻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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