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想当驸马: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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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寅死了, 死在两国交战的三年之后。

    等宫女太监发现他的时候人已经断气许久,太医也无力回天。关押他的地方的门虽大开着,一时寻不着动手的人。

    圣上下令彻查, 侍卫搜查时在临窗的草地里发现一串佛珠,他母妃见了直说是良嫔的东西。

    周念蕴也认得那佛珠, 良嫔一向信奉佛祖, 自霭琳去后虽疯疯癫癫, 顺贵妃得势时一直辖制她, 落败之后她还见过良嫔几回。

    那串佛珠便是一直戴在她手上。

    良嫔初被唤来时还算冷静,但一见顺贵妃便一惊一乍,待侍卫拿出被血浸的黑红的佛珠,她彻底疯了。

    “报应!是报应!凭他们母子两个一向视我们娘俩为草芥!我的琳儿没了,她没了……”良嫔哭哭笑笑赌咒发誓, “无人安葬她!那天杀的还怨琳儿坏了他的事, 她人都没了……”

    顺贵妃亦是丧子悲痛, 竟挣脱侍卫扑过来。良嫔一个没注意被她打着, 回过神便与她对打。

    “都疯了。”圣上摆摆手不想看这场闹剧,“带下去。”

    新人笑旧人哭, 宫里从不缺这种戏码。

    “今日回来的早呀,大学士。”徐玉朗笑着迎上来,接过采郁的扇子替周念蕴扇风。

    “都是翻来覆去要立储的话, 挺没劲儿的。”

    想来也是, 如今只剩一位早早封了亲王从不过问朝廷之事的二皇子,再者便是周思礼,明眼人都看得出会是谁继承大统,偏老六还巴巴的,非得要个肯定。

    周念蕴拉着他坐下:“朝上说的事你都觉得没劲, 那说什么你才满意?”

    徐玉朗如今已是一品大学士,人品谈吐学识皆是上成,朝中上下清一色的好评,他却时常不得志似的:“自是你我的婚事。”

    周念蕴愣了,羞臊的别过脸。

    “你别躲呀。”徐玉朗不依不饶凑过去,“我上了数封奏折请旨了,圣上怎么总是不肯呀?还是是你不肯?”

    “我怎么不肯了?”周念蕴忙回,“只是你知晓的,我与圣上的荣辱是一体的,天师也说了,圣上只要在位一天,我便不能出嫁。”

    徐玉朗一直以为是谣言,没曾想竟是真的。他如今只后悔奏请立六皇子为储的事上自己没出份力。

    “圣上就没说要你不要急?”周念蕴笑他。

    徐玉朗乖巧点头:“说过几回。”

    周念蕴点点他的头:“圣上说了,待储君继位,那开朝头一份喜事必是你我的。”

    —

    一次昏迷圣上总算不再硬撑。

    周思礼继位,圣上去做他的太上皇。这第一份大事便是周念蕴与徐玉朗的亲事。

    适逢新帝登基,又是公主出嫁,千载难逢的乐事凑在一起,数年过后也为人津津乐道。

    只是徐玉朗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眼前只有盖着红盖头,穿着嫁衣等着他的周念蕴。

    前面灌下的再多的酒也醒了,喜娘请他揭盖头,徐玉朗竟无措的颤抖:“蕴蕴儿……”

    按理周念蕴不能说话,只见红盖头轻微点了两下,徐玉朗掀开盖头。

    后面如何和的合衾酒,如何叫打赏的婆子宫女他一概不记得,眼中心里只有面前的周念蕴。

    “你打我一下。”徐玉朗魔怔住。

    周念蕴笑他傻,伸手捏住他的脸:“是真的。”

    傻乐着一把抱住周念蕴,徐玉朗一天都高兴,脚跟没着地似的飘飘然。许是饮了酒,许是终于能正大光明站在周念蕴左右,他蹭着抱着就变了味。

    红烛无声,只留下光影在墙面翻动。隔着红帐,虽人影浮动转移,也分不清谁是谁。

    一夜未眠。

    清晨徐玉朗亲昵的唤周念蕴起身,入目是她迷茫未醒的双眼,屋里亮堂,周念蕴难免羞臊。她深觉哪怕表面上再端正周到的人,真真成了亲……还是不一样的。

    —

    边关的战役以我朝得胜结束,那时太上皇已薨一年有余,徐玉朗也早辞了首辅的官位与周念蕴回到琼州。

    曾如易和赵闰作为新帝的左膀右臂一时风头无上,朝中又沉浸在将士们班师回朝的喜悦之中。

    柳月离了白玉楼便一直独居。两间屋子一个院子,她倒比过去自在。周念蕴替她寻了名医看过眼睛,如今已好了许多。

    入秋桂花早早开了,一早出门就是满鼻喷香。她正背着身锁门,后面传来重一声浅一声的脚步,恰好在她身后停住。

    一股子激灵从她后背麻到头顶,柳月转过身,果然是赵阔。

    黑了、壮了、瘦了。

    柳月泪眼婆娑上下打量他,目光定格在他不敢使劲的右脚上,她哭的更厉害,赵阔却是满不在乎,抬手替她拭泪。

    她忘不了那个如梦魇一样的消息——“赵小将军取得敌军少将首级,却不甚被箭刺穿右脚,边关医药不足恐危及性命。”

    “你回来了。”柳月泣不成声。

    赵阔点头,没流泪却忍不住红了眼眶:“一直想着你我才能活着回来的。”

    —

    汤将军莫名死在狱中,据说七窍流血不治而亡。圣上体念他过往的功绩准许汤家人抬回去葬了,汤琼支倒是没一点伤心。

    他与程肃还有万绅倒是对上了脾性,三个人一直留在边关,只与周念蕴他们书信往来。

    陈悯在京城安了家,他为人处世圆滑不少,又有曾如易提携,仕途一片大好。更令他喜的是与夫人琴瑟和鸣多年,今年总算添了一双儿女,龙凤胎。

    周念蕴与徐玉朗不常再回去京城,只派人随了礼。

    他们不回去,京城却是有人来,这来的还是位娇客。

    安国公家的小孙女,按理与周念蕴同辈,只是她生的太迟,年龄上要比她小一轮。

    小丫头说是来散心,却整天忧心忡忡。问她她才支支吾吾:“他、他们一直说我与皇姐有几分相像,我这么多天都瞧了,确实有,但只有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周念蕴纳闷:“那是好还是不好啊?”

    “能有几分像皇姐是我的福气。”小丫头顺嘴说,说完又不知同谁置气,“也不全是好处。”

    凭她纠结闹腾整日不休,直到赵闰登门周念蕴才明白小丫头口中丝毫不肯透露的“他”到底是谁。

    “不与我走?”赵闰与周念蕴寒暄几句,话却是对那个小丫头说的。

    “你一说我就走?”

    赵闰:“我这回专门是寻你而来。”

    “真的?”小丫头再次确认,赵闰才点了个头她就抑制不住笑,“那赏你个脸。”

    赵闰也只能认命:“臣自是谢过郡主。”

    —

    宾客皆散,周念蕴关上门。

    院子西角还是那棵银杏,金黄的叶子落了满地,看着忒有福气。再往前走穿过主屋到了后院,徐玉朗带一众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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