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想当驸马: 66. 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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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玉朗在前拿着新买的灯笼, 周念蕴紧随其后,手里是她自己剪的窗花,两人往程肃的住处去。

    屋里没人。程肃给老伯放了假, 准他回去过节,徐玉朗先将东西都规整好, 没一会程肃单衣挑着两担水, 不喘不晃一滴未洒的进来。

    身后跟着气喘如牛, 两桶都仅剩一半还挑不稳的赵阔。他青筋尽爆, 脸红似血,撂下担子趴在一旁直喘。凉风入口,直刺激五脏六腑,他剧烈的咳嗽。

    “来了。”程肃对此视而不见,将水倒在他新挖的池塘里, 随手撩水洗净手, 只冲徐玉朗和周念蕴说话。

    徐玉朗担忧地望着赵阔, 想叫他舅舅是否酌情不要这么拼命, 却没想才几口喘匀气的赵阔已经起身,自顾自将倒空的桶提出去, 再去挑水。

    周念蕴默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自从柳月被押解上京,赵阔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颓丧几日后毅然决然在程肃门前跪了四天三夜,如今程肃只说要先考验他, 赵阔在他这儿连个门房都算不上。

    徐玉朗预备着写春联, 程肃前后一张罗,空出张大桌子,将早准备好的红纸摆出来,亲自在一旁磨墨:“我也能用上外甥亲自写的春联了!”

    徐玉朗下笔稳健,行云流水一般, 一副春联随即完成。

    程肃是真的高兴:“舅舅还记得你过去写一个字要挨一顿打的日子,这,啧啧啧!”他爱不释手,小心的铺平晾干,称赞个不停。

    但听他旧事重提,徐玉朗不免面上无光,略怪罪的喊他一声。

    程肃回过神,看到一旁还有周念蕴:“这有什么?”他很不在意,打趣一笑,“周姑娘又不是外人。”

    这话周念蕴自是没法子接。程肃倒是看得开,起初他还不认同徐玉朗与她一起,但约莫是同程肃说了大安观的事,他此后只字未提。

    徐玉朗反应倒快,支使着他舅舅裁纸,转而告诉周念蕴:“我将你屋里的也写了,一会儿你记着带回去。”

    周念蕴含笑点头,程肃扬扬眉,认命的裁纸。

    “我将这个挂在树上。”周念蕴询问。她手上是一个个折叠的小灯笼,展开后如柿子大小,红通通的还缀了须状的流苏。

    程肃自是没有意见。这么些年头一次回来过节,他早忘了该有的年味。如今有小辈在身边一起忙碌,他满意的很。

    徐玉朗跟着点头:“等我写好便过去帮你。”

    院中几棵树已冒出绿芽,周念蕴小心翼翼地避开它们,将灯笼先挂上去再展开。底下挂的很容易,再高些的周念蕴够不着,等着徐玉朗过来。

    手上灯笼突然被人接去,指尖冰冷的触感吓得周念蕴浑身一惊。一下子回过头,那边程肃注意到这边,几乎是同一时间开了口:“汤小将军。”

    汤琼支。

    周念蕴皱眉,缩回手愤然将灯笼扔给他,后退着离他远一点。

    汤琼支玩味着一笑,目迎程肃和徐玉朗走过来,躬身抱拳:“程参将。”

    程肃与徐玉朗皆回礼,徐玉朗将周念蕴拉到身后。

    “早与将军说了不必再来。”程肃再说话便很不客气,汤琼支自浅笑不为所动。

    “将军肯收那种废柴做徒弟,就始终不肯听本将一言?”汤琼支转着灯笼,流苏一甩朝向屋外。他该是在来的路上遇到了赵阔。

    程肃抬手一压:“人如何不得看诚意?小将军这样一意孤行的末将最是不喜,也就没有必要多言。”

    汤琼支也不怒。

    他就是听闻程肃在琼州才从京城过来,没想法头一回就闹得不大愉快。几次三番的上门这人却软硬不吃,现在又收了赵家那个草包……他自觉耐心快要耗尽。

    “他赵阔都能做,本将难道做不成?”

    “对小将军自是小事一桩。”程肃微微让身,“末将院中的池塘,做到每日换水即可。”

    汤琼支不言。换水还不简单,但他见了赵阔挑着桶子去了城外,这事怕是不那么容易。

    果然程肃提起要求:“要玉瓷山腰的清泉才好。”汤琼支初到琼州不知道,周念蕴在别馆住过一段却是清楚。

    玉瓷山山腰地势崎岖,除了一条蜿蜒而上的路直通山顶的道观,其他地方怪石林立,最适宜埋伏。

    她住在别馆时兵部便派的赵阔在那里待命。

    其中有几汪天然的泉眼,清澈透亮绵绵不绝,行人尚可行,但挑着担子上下来回,城里城外的往返就颇为不易。也难怪赵阔整天累成那样。

    眼见话到尽头,看了看一旁的徐玉朗与周念蕴,汤琼支竟不避讳他们:“赵家军眼见已没有能顶事的。”他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参将不会是想……扶持赵阔吧?”

    汤琼支心中相信又觉得赵阔无能,很不屑的又说:“赵老将军是个英雄,但已年老,伤寒病痛的,只适合在京中颐养天年。”又说起赵闰,他还有几分佩服,“只可惜他拎不清,偏要弃武从文,不然不比那赵阔强得多。”

    京中他与赵闰交过手,着力于官场浮沉还能接他几招,挺到最后毅然决然不服输,是条汉子。

    “这事末将也与小将军说过,乃是受人所托。”程肃坦言。

    受人所托?汤琼支扬眉,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

    周念蕴沉思,她还以为全是赵阔自己求来的。转念一想,能有这么大交情让程肃受托的,那就只有赵老将军一人。

    柳月被关押,赵阔不离不弃。赵闰几次三番来信要他不要任性,最后连顾全大局的话都说出来。

    最后仍是赵老将军定言将柳月带到京中,爷孙三人怎么商议的周念蕴不知,只看得出赵阔现下是全然狠了劲。

    “世事难料,参将话多在肚子里留一留,别说的太过。”

    已然的话不投机,汤琼支转了转手中的灯笼,手微一抬像要挂在树上,转眼看了看周念蕴,他又收回手:“姑娘那日散的福饼味道甚佳,食之难忘,在此多谢。”

    周念蕴狠狠地皱起眉头,觉得他是在挑衅。徐玉朗却比她反应更大,等汤琼支握着那个小灯笼出去他着急忙慌的解释:“可不是我告诉他的!”

    “我知道。”见他恨不得手脚并用来解释,周念蕴心头一松,又被他逗笑,“街上人多口杂,留心一问便知了。”

    既来了院中,舅甥两个都帮着她挂灯笼。徐玉朗边忙活边不解:“年关将近,这京中的贵人倒是一个个的都往外跑。”

    周念蕴觉得程肃望了她一眼,一回头他正抬手展开灯笼:“京中不太平啊!”他叹然,“哪里比得上外面自在。”

    “又怎了?”徐玉朗问。琼州到底不是京城,消息传过来也得要些时日。一想他不由哂笑,舅舅的消息比他这个知府还灵通。

    程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言不讳的:“圣上为犒赏军士,特命天师举办了祭典。恰巧长公主一病多时,便由霭琳公主代劳。”

    不知是她多心还真是程肃故意,周念蕴总觉得他是恰巧说给她听的。

    “霭琳公主失手打了盏油灯,天师认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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