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想当驸马: 38. 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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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众人多说就被人群拥这往前走, 行过一座只容两人并行而过的石桥,前面终于畅通。

    万绅率先冲上来,对着徐玉朗挤眉弄眼, 周念蕴冷眼瞥过去,他下意识看来。

    万绅竟有些被镇住, 好在周念蕴只一眼便转过头, 他又失笑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王怀柯又娇柔的喊了几声“徐哥哥”, 徐玉朗礼貌颔首, 将伞倾斜向周念蕴:“前面就到了。”

    周念蕴抬头,入眼是一座牌坊,高高的挂着匾额,上书“肆意轩”。里面已有了不少人,结伴而行或独自赏荷, 都比不过正中央亭子周围驻足的人多。

    “以荷为题, 限时赋诗。”

    越接近人群越是喧闹, 嘈杂之下不知是想喊她回神还是周念蕴自己没注意, 徐玉朗刚低下头周念蕴恰巧抬首,唇擦着她的耳朵划过去, 引得一震酥麻。

    徐玉朗比她反应更大,顾不上是在人群之中,他往后退上一步, 后面的人猝不及防, 纷纷讨伐。

    “对、对不住!”慌乱之下伞也移开,徐玉朗连声道歉,脸上已经着火。他一眼不敢看周念蕴,直到撑伞的手被她一把拉回。

    周姑娘没丝毫羞赧,更没一点儿不适, 坦然到让徐玉朗以为刚才是他的幻觉。

    只是她完全泛红的耳尖显露了一切。

    众人进得肆意轩,雨打荷叶,水声清透。作诗进行的如火如荼,王怀柯被徐玉朗冷待,心中不忿,此时正再找时机说话。一眼看到亭中作诗的标题:“妖?”

    她本想故作不解,没想到是真没想明白:“荷花最是清白,怎么与‘妖’字挂上钩的?”王怀柯转头朝向徐玉朗,“徐哥哥,你说他们是不是有意的?”

    “自然不是。”徐玉朗回过这一句,没等他再说,万绅已经抢先。

    “今年天热的早,热的很,各类花草也早早盛开。”万绅装看不见王怀柯怪罪的脸色,自顾自说,“以往这个月份你可曾看到过荷花?”

    是以为妖冶之兆。

    以琼州来说,今年不但天热,而且多雨水,不少地方已在抢修河堤。而郡南则更加干旱,土地龟裂寸草不生,半年才下过一场雨。

    “看来并不好下笔。”周念蕴说。亭中几位才子抓耳挠腮,有的写几行又杠掉,有的久久未能下笔。看客一起哄,他们更是紧张的什么也想不出。

    听周姑娘总算主动开口,徐玉朗高兴得很:“是,的确是不易。”他温柔与周念蕴对视的那一眼狠狠刺痛了王怀柯。

    愤懑了半晌,她对万绅说:“能有多难?你去写!”

    “啊?”万绅错愕,想也不想就是拒绝,“我才浅,就不献丑了。”

    “真不会还是不敢?”王怀柯当众就要给万绅撂脸子,一个气盛一个羞恼,谁也不让谁。

    终是旁边一直没开口的柳月出声:“怀柯!这是在外面,你收敛些。”

    还真如季顺说的把万绅当仆人使唤呢。周念蕴啧啧称奇,万绅也算是曾如易手下有头有脸的人物,竟也甘心。

    又将目光投向王怀柯,季顺说她一无是处,才艺拿不出手就罢了,为人还不知收敛。要说这府衙大人们的喜好也是怪,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对这样的念念不忘。

    王怀柯存着气,与周念蕴的眼色对上后很不客气的回瞪一眼。

    周念蕴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王怀柯被柳月狠拽一下。痛呼出声引得一小片人回首,王怀柯亦满是委屈:“你掐我干什么?”

    柳月支吾着,她认出周念蕴已惶惑一路,一不留神下手就重了。随意说几句糊弄过王怀柯,却察觉到周念蕴时不时投来探究的目光。

    场上都已江郎才尽,众人赴诗会而不得尽兴,着眼在人群中寻找其他才子。

    “徐大人!”这一声几乎是一呼百应。此起彼伏的喊声涌来,最后全聚集在徐玉朗身上。

    “徐大人是乙榜榜首,定能作得出贴切的诗来!”

    徐玉朗一再推辞,可人群实在过于热切,最后还是周念蕴开口:“那花灯还挺好看的。”亭中正中央放着此次诗会的奖品,荷花灯一盏,折扇一把,笔砚一副,“赢回来送给我?”

    虽是询问徐玉朗已然胜券在握,他将伞留给周念蕴,带着必胜的笑说着谦虚的话:“自当尽力。”

    人群让开一条道,徐玉朗坦然地走上去。王怀柯安分了没一会,不甘落后:“你也去!”万绅不愿,她便大声喊,“万大人也要参加!”

    人群静默,还是诗会中人开口邀他上去才打破尴尬。王怀柯看不惯周念蕴,跟着挤上前去。

    周念蕴终于有机会与这位柳掌教独处。

    “周、周姑娘,我们也上前去?”柳月硬着头皮说,罕见的结巴起来。

    说话不看人,逃避似的直往前看,哪里还有半分白玉楼掌教的从容?

    周念蕴笑笑,声音很轻却如一道惊雷落在柳月耳边:“你莫非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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