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心动: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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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做骨髓移植。可是我们花了一年都没找到合适的骨髓。”

    言尽于此,江与鹤总算明白,他们要的是他的骨髓。但是,他为什么要给呢?

    蜡烛燃尽,火苗消失。

    江与鹤起身,音质冷淡,“抱歉。”

    “小鹤,小鹤,”江母冲过来拽住他的衣服,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我问过医生,骨髓移植没有副作用。这个时代医术那么发达,不需要穿刺,也不会很痛。”

    赵兵连声附和:“是的是的。”

    江母肿着眼皮,头发凌乱。她死死揪住那块布料,指骨蜷到极致,“再说也不一定会匹配成功,先去试试吧,啊?”

    记忆中母亲温婉慈爱的形象,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江与鹤一点一点松开她的手,“不、试。”

    “噗通”

    膝盖骨磕在地板,发出清脆响声。

    江与鹤身形一僵,连忙扶起母亲,“你不要……”

    江母不依他,扯着他的裤脚,哀声摇头,“小阳才活23年,就当妈妈求你了。”

    赵衡阳吃力地推着轮椅过来,在一边拉江母,“妈妈,快起来。”

    然而,江母仍然不肯起来,执着地跪在地上。赵兵半扶着她,眼泪股股流。

    无力、窒息、绝望织成一张大网,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江与鹤顿感呼吸急促。

    他一秒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于是,他无视裤角的拉扯,无情踏出门。

    房内,江母大声恸哭。

    反而是赵衡阳哽声喊住他:“江先生,这个世界很美,我想再看几年。”

    所有一切都没留住江与鹤,逃也似的离开那个小屋。

    终于跑到街上,新鲜自由的空气灌满肺部。

    他不敢回家。

    因为他此时的状态一定是非常难看的。愤怒、不满、委屈淹没过头,理智通通出走,赤红着眼,腮帮鼓起,疯狂地跑了一圈又一圈。

    于路人看来,跟真正的疯狗别无二致。

    不能让楚桑落看到这副模样的他。

    当双腿跑不动了,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滴下,黑发湿透,他逐渐平静。

    直至,衣衫被夜风吹干,他才踏上返回的路。

    打开卧室那扇门,床上的人睡得很熟,气息均匀绵长,填满他空荡的心。

    江与鹤伏首,含住她的唇。

    那时,他觉得自己从地狱走出,活过来了。

    ……

    江与鹤敛去思绪,默不作声地清除所有短信。随后,他就看到了楚桑落几分钟前发来的微信消息。

    他长眉微拢,打开手机软件看了下,楚桑落正往诚护律所的方向去。

    大约是真的有要事。他舒出口气,不再逗留,下楼驱车。

    江与鹤的目的地并不在公司,而是医院。后背估摸是昨晚沾到汗或水,伤口有点发疼。

    趁没被楚桑落发现,他得赶紧去处理了。

    想到她,车内后视镜里印出的那双凤眸勾起些笑意。

    *

    “江先生,您以后千万要注意点。这伤容不得马虎。”

    医生面色严肃,千叮咛万嘱咐。

    本来就伤得深,里外缝了两层。一旦发炎就很难办。还好来得及时,感染还不严重。

    江与鹤系好扣子,颔首,“好。”

    医生边走边说:“我送您下去。”

    到住院厅,一首钢琴曲在盘旋。

    江与鹤循声找去,是一个形容憔悴的阿姨,但气质优雅。

    医生叹气,“她儿子前几天因白血病去世,可惜了那么努力生存的小伙子,也可怜了这些家长。”

    江与鹤想起,去年也曾看到一个患上白血病的青年,坐在这里弹奏钢琴。

    他还好吗?还是说,前几天去世的患者就是他。

    不知觉间,江与鹤已经走到了医院大门。

    医生再次慎重叮嘱:“千万不要再沾到水,不然伤口感染、恶化,不仅愈合速度减慢,疤痕也难除。”

    “劳心了。”

    怕人没放在心上,医生又打趣着说:“楚小姐可是特意咨询过我祛疤事项,江总不要浪费楚小姐的一番功课啊。”

    江与鹤一怔,尔后轻笑,应道:“好。”

    医生适时告辞。

    湛蓝天空万里无云,树叶茂盛,红花艳丽。

    还有,要分给他很多很多爱的她。

    的确,这是一个很美的世界。

    没人想离开。

    江与鹤摸出手机,拨打那个号码。那边只隔了不到一秒就接通了。

    他言简意赅,“哪个医院?”

    对方先停了下,似是不敢相信,然后才喜极而泣地报出个地址。

    江与鹤不多言,掐断通话。

    上车,变道,拐弯。

    第70章 你又骗我

    楚桑落原以为嗓子过不久就能恢复,然而,无论喝水还是吃含片,始终不见效果。她依然保持无声状态。

    她是律师,得上庭陈述。不仅如此,江与鹤也会发现,会紧张,会追问。

    楚桑落垂着眼,右手捂住胸口。

    酸涩挤压胸腔,呼吸滞碍。细细的痛楚一下一下跳动着,像是有人拿了一把不太锋利的小刀,在皮肤上割划。

    从前至今,江与鹤所经受的痛要比这痛感高出百倍。

    她不会再让他受伤。

    她要去一趟医院,嗓子不能立马好的话,就让医生找个托辞。

    然后,她去找江与鹤。

    江与鹤还是不会依靠她。他习惯背负,习惯默默承受。

    那么,就由她去主动。

    她会陪着他,告诉他,还有我在呢。

    楚桑落出发之前,顺便查看了下江与鹤的位置。可这一看,她搭在桌面上的手猛然收紧,细白手指骨节微白,垫在下面的纸张皱成一团。

    ——XX医院。

    江与鹤真要检查什么,也会去固定的医院。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

    楚桑落吞咽了下。

    电脑页面上显示,这所医院是全国血液科排名第一。

    血液科,白血病。

    江与鹤是去做骨髓配型吗?

    他不是没有答应吗?

    楚桑落踩着油门,一路猛飙。

    她很自私,不希望江与鹤做所谓的骨髓配型。起码,对方不该用亲情的借口来要挟,不该用母亲的身份来捆绑。

    道德绑架在她这里,是垃圾中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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