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云为信: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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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者像陈玉桂这样好不容易想出独到的经营方式,却因为一个管理存在漏洞的汇市和一帮无耻之徒坠入受人唾弃的深渊。

    这也不是他们的错。赢者均着锦绣衣,输家全数稻粱人。

    世人本无辜,奈何惹风尘。

    有人踩在白骨上高声歌唱,耗尽旁人的心血不知羞耻,不懂悔改。

    他们把沾着血汗的银钱当做庆祝自己功成名就的烟花,厮混在一片狼藉里坐享其成。

    他们认为那样是理所当然的。甚至洋洋自得。

    尹信深深出了一口气,紧握着手指关节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白。

    不平此事,为官何用?

    作者有话说:

    1.今天四点确实去西湖采了风,发现还有很多自己没能写到的风景。以后会继续加油

    2.股市崩盘、被割韭菜真的是一件非常让人恼火的事情,恼火就罢了,还觉得自己很无力

    3.入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 27、方郎

    仍是夜里, 雕花船上。

    尹信语罢,摩挲铜板的指尖好像注了一股狠劲儿,如同白日里那样泛着白。

    林礼的眸子一点点垂下去, 横出几道汪吟吟少见的冰冷。

    汪吟吟听得有点云里雾里,但是确实从二人的神情里读懂了事情的严重性。彼时没有人说话, 令人尴尬的死寂中,她踌躇今日出去寻四师叔的事情要不要讲。

    林礼不知道形容这种心情。在过往十几年的习武岁月里, 她从未有过像这样的难受。那时倘若心情不好,多半是习练不成闹的。在雪松上坐一个晚上, 听听叶沙虫鸣,或者跟吟吟埋怨几句, 也就过去了。次日还能接着练。

    一颗心好像一座钟,被不得志猛然敲打的时候会很疼。但击钟必然发出巨响, 它被金钟罩收拢, 余音一圈圈漾开以后,到底被林礼自己接受。

    但自下山以来,这座钟就不见得是被猛然击打了, 而是被细小的针头不经意间捅一下。先前在落霞关见到被欺压的匠人躲在角落里瑟瑟不敢发声, 如今在此处见到一手遮天榨干民众血泪的商人, 苍烟楼的真相如今还捉摸不清……

    哪一件都比孤鸿山上的事情复杂,都无法只用一颗习武之心来体谅。

    到底山中之事还是纯粹。开明是盛世, 她见得到外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景象, 她见得到商道的熙攘和城池的繁华。但受到忽略又猛然间冒出来的那些不公之事, 确实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

    只不过它们或是隐在尘烟里,或是受人阻隔黑暗中。正在经受着的人们惶惶不可终日, 而她不知道。

    而她不知道。

    林礼听说过那些偏执的武道者, 穷其一生修习自己的招式, 闭关数十年再以一剑惊天下。仅仅几天前,她仍然以为自己也会是这样的命运。穿云的法门太过精妙,她虽然有长老首肯,却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离登堂入室还差得远。

    武道中人,哪个没有宗师之志?

    但如今她的想法有了变化。若是自恃一身功夫而不入世,所学又谈何用处?又谈何冠以“侠”的名姓?

    “侠”这个看似潇洒超脱的字眼面前,本身就带有对人间烟火的不离不弃。

    林礼耳畔仿佛又响林折云在送她们下山时的嘱咐:

    “习武行侠者,当举止合礼,言行有信,心怀仁义。”

    她能懂了,这不是对任何一个穿云弟子简单的耳提面命,而是师祖们对“侠”的要求。

    汪吟吟还没有林礼所想的那么多,但她很懂林礼。她眼见林礼的眼神里冰冷一点点卸下去,一层薄薄的决绝自下而上晕染了整个星眸。

    “言屹,苍烟楼能挂牌,少不了掌门人的主意。”林礼终于说出她的顾虑,“但他的贤名,你是听说过的。”

    尹信点了点头。

    “我没见过他。楼里好像也没有人在乎这件事。”她说,“现在苍烟楼能主事的,容华阳也好,薛逸也罢,总之不太像是这位素未谋面的掌门。”

    “容华阳那样的能主事?”汪吟吟遽然出声,一脸不可思议,“你知道我上午在哪见到他吗?”

    林尹二人的目光一瞬聚了过来,汪吟吟获得些许给小孩儿讲鬼故事时的畅快感。

    “哪里?”

    “环采阁。”

    尹信的眼神仍然如许,汪吟吟的嘴角挂了个坏笑。

    这是什么地儿?很特别吗?林礼眨巴一下眼。她瞧眼前二人神色,显然是都明白的。

    她看了尹信一眼,为什么你知道?

    尹信回应的眼神里先是带了点疑惑,随后也被一个坏笑洗刷干净。

    林礼再看汪吟吟,才从她一脸暧昧的表情里明白过来这是个什么风月地儿。

    再看尹信的神情,已经在说“你不知道很正常”了。

    林礼那张薄面顿时就挂不住了,但这个地方自己心知肚明才是怪事吧?

    在羞什么呢?

    那汪吟吟你是怎么知道的?林礼腹诽着。

    “大白天的,你们想想。”汪吟吟一脸嫌弃,“他身边还有几个男人,不过我不认识。他们被轰出来,在街上闹得好热闹。”

    “老鸨仿佛喊了一句……”汪吟吟骤然停下了。该死,她知道后半句话不好说,一时嘴快弄得不好收场。

    她当初听到的时候就觉得相当冒犯。那老鸨喊的是“裁雪姑娘说不弹便是不弹。这几个叫花子还不好打发吗?”

    也许是汪吟吟自己多心,但“裁雪”二字就像有意的复刻。裁云飞雪是她的阿礼,孤鸿山上拼尽力气打出来的名号,怎么好跟妓子扯上关系。

    “喊了句什么?”林礼瞪着眼追问。

    “……”汪吟吟扶额,心里只求这傻姐妹快别问了,急中生智回道,“有些没听清,好像喊了句什么姑娘说不不弹便是不弹,让他们快滚。”

    林礼信以为真。她想起白日里见到容华阳,确实是脸上带了愠色的。

    “但你想想他多能耐啊,大白天的要去喝花酒。”汪吟吟赶紧补上,“穿云门里若有此事……”

    “不会有的。有的话,早便被逐出山门了。”林礼抓住机会问道,“吟吟,你往环采阁去做什么?”

    “你在里头修习,那么就只能是我去找师叔啦。”汪吟吟顶着一副“不然你以为四师叔能从石头里面给你蹦出来啊”的表情看林礼,“我这一路经过好些地方,碰巧路过。”

    林礼瞬间觉得方才汪吟吟能报出启州物价的事情合理起来,这婆娘在外边“闲逛”了一整天。

    “可找到什么踪迹?”

    “没有。”汪吟吟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好坦然。林礼汗颜。随即她收拾好这一团乱糟糟的想法,发现有些事情压根不用纠结,于是对尹信说道:“虽然楼里的事情诸多蹊跷,但你显然已经弄懂了汇市的古怪,还有必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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