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制约: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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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当中的外人,对这中间的事情无权过问。”

    虽然做过心理准备,但燕知还是忍不住地轻声重复,“什么天翻地覆?”

    “这个事儿在我心里也卡了特别多年。”桑晚宜抿了抿嘴唇,“所以我知道今天一见面,咱俩都会有很多事情想问对方。你给我答案,我也可以给你答案。”

    燕知安静地等着。

    “首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和牧长觉现在,重新在一起了吗?”桑晚宜看着他。

    燕知垂下眼睛,“我身体还是不太好,他在陪着我治疗。”

    桑晚宜点点头,“那你觉得他现在状态怎么样?”

    “我觉得他……”燕知把说了一半的话收回去,“我在国外的时候跟他直接联系少,感觉他工作一切都还顺利,但是回国之后听说他前几年好像有段时间在休息。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你具体指哪一类事?”桑晚宜双手环到胸前,靠到了沙发上。

    她那种公事公办的口吻,和多年前的雷厉风行和不留情面几乎完全重合了。

    燕知并不是完全没有准备。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谎:“我的朋友在市医疗系统工作,他帮我查到了牧长觉的神经外科就诊记录。”

    他既没什么朋友,也不知道牧长觉到底有没有去看过病。

    桑晚宜犀利地看了他一眼,“那为什么不让‘你的朋友’继续查呢?看牧长觉到底发过哪些疯。”

    她的后三个字说得近乎咬牙切齿。

    燕知的手心出了汗,还是顺着桑晚宜的脾气,“我可以自己查。但是我想最了解这件事的人,除了牧长觉自己,恐怕就是您了。”

    “而且牧长觉自己不敢告诉你,对吗?”桑晚宜接了他的话,“原来他知道害怕啊?当初他带着松了的威亚往下跳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啊?他在医院里半个多月不吃饭怎么不知道怕,大庭广众之下爬了一整条走廊血去追问他爸你在哪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啊?”

    燕知看着她,半天才能发出声音,“什么时候?”

    但他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不愿意看的那个关于父亲的电影结局。

    和牧长觉藏在头发里的疤。

    和被他一直靠着也不知道疼的总也无法愈合的伤口。

    “那电影拍完,他在医院里躺了一年多,跟我说往后不拍电影了,有重要的事要做。”桑晚宜怎么想怎么恨,“我怎么跟他好说歹说都说不通。我说你伤好了再回来,多长时间公司都可以等。他不听。”

    “我跟他父母见过几面。”桑晚宜的脸上显出几分疲惫,“任何人都无法让他听进去任何一句话。”

    “并不是因为他不配合。就是因为他太配合了。他看上去一切都极为正常,让人防不胜防。”

    “他还做过什么吗?”燕知缓慢地眨了眨眼,声音也有一点迟钝。

    “他把所有事都做得很体面很完美。比如他一个大子儿不拿他爸妈的把自己择出他家户口本,再比如他执意跟我解约了,赔了我一大笔钱。”桑晚宜扶了一下额角,“对,那笔钱我没动过,你让他有空拿回去。我没办法理解他。”

    “抱歉,这个事主要是我的责任。”燕知感觉嘴唇很干,忍不住地舔,“我不是故意……”

    “不不我不是让你道歉,宝贝。”桑晚宜稍一冷静就有些后悔,“我只是这些事儿一直捂在心里,只是你现在问起来,我才有个人说。”

    “而且你既然问到牧长觉,你们两个现在又有联系,我认为你有权知情。关于牧长觉的本性,我跟他父亲有类似的看法:从年少起就得体周全,远比同龄人早慧。”

    “但是如果没人牵制他,”她看看燕知,非常笃定,“他就是近乎危险的复杂和永不安歇的固执。”

    “谢谢您,我知道。”燕知的嘴唇被他舔破了,溢出一点腥甜。

    他又忍不住地咬破了的那一处,带起细微的刺痛。

    桑晚宜还想说什么,有人从外面敲了办公室的门。

    燕知定了定神,稍微抬起一点声音,“进。”

    薛镜安推开门,探头进来,“燕老师,小愉跟大家说得差不多了。您方便来实验室吗?”

    燕知的嗓子和嘴唇一样干,但还是吸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好,谢谢。”

    然后他看向桑晚宜,“那我们现在过去一趟?”

    到了实验室,燕知看桑愉跟实验室的人已经有说有笑了。

    尤其是看见薛镜安进来,她立刻贴到她身边,手把她挽着,“学姐。”

    燕知听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大概明白了,“那小桑就先跟着镜安学习,然后你如果看到其他人做到什么有趣的实验,也可以跟着学,好吗?”

    桑愉用力点点头,“好!”

    桑晚宜看自己姑娘满意了,有些担心自己刚才话说得过了,笑里带了些歉意,“燕教授,费心。”

    “应该的,您当年也很照顾我。”燕知冲她笑笑,陪着她向实验室外走。

    “到底还是都过去了。”桑晚宜还在说些让他宽心的话,燕知就边走边听。

    他本来只是觉得稍微有一点头晕,下意识地向身边找支撑。

    实验台上放着刚洗干净的锥形瓶和玻璃量筒,被他手一扫就全碰到了地上。

    桑晚宜离他最近,条件反射地去扶他,“燕知!”

    但燕知没能扶住她的手,在一片惊叫中无声无息地跪倒在满地的玻璃碎片里——

    牧长觉匆匆忙忙跑进急诊室的时候,燕知醒着。

    他靠着铺了一次性无纺布垫的治疗床,在等护士挑他手心里扎进去的玻璃片。

    血还没完全止住,护士为了清理视野用生理盐水做了几次冲洗,在金属清洁盘里积起一层粉红色。

    燕知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看见牧长觉的第一个瞬间也只是眨了眨眼,没说话。

    牧长觉怕吓到护士似的,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您好,他这个伤严重吗?”

    “运气比较好,没割到哪儿。都是小口子,不用缝针,但这也得受几天罪。”护士把玻璃片挑干净,仔细扒开燕知的伤口检查残片。

    护士抬头看了一眼牧长觉,“你是家属?”

    牧长觉刚要开口,燕知先说了,“他不是。”

    牧长觉罕见地愣了两秒,在床边蹲下了,声音轻轻的,“不闹气,我们先听人家说。”

    燕知把眼睛转开了,低低地抽了一下鼻子,“你就不是。”

    “好好,我不是,你躺好不动。”牧长觉一边小心捋燕知的头发,一边跟护士道歉:“不好意思,那我不是家属。有什么注意事项,您跟他说,我就只听听。”

    “现在天气热,注意不能沾水,隔天要换药。”护士把燕知的手仔细包好,从他身边起来,“疼或者低烧就吃点布洛芬,另外你贫血和低血糖还挺严重的,尽量增加摄入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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