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回信: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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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姨抿着嘴乐不可支:“可不么,这事儿也怨阿澜,她忘说了,那酒虽是甜口,却是四十二度的高粱酒发酵的,喝上一两小盅也便罢了,谁知道你这孩子眨眼就喝了大半壶。”

    “……”施婳陷入哑然。

    所以她,直接断片儿了?

    那些记忆……应该是她做梦发生的吧。

    都喝醉了,想必只会呼呼大睡而已。

    定是梦境。

    如此想来,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忙直起身,细声说:“连姨,我要洗个澡,您先忙去吧,我很快就下楼喝粥。”

    “好嘞,那我去给你放热水。”

    “不用了连姨,我冲淋浴。”

    连姨便准备离开,施婳也起了身,经过主床边的湖水蓝丝绒贵妃榻,一眼就瞥见了被静静搁置在那上头的金色礼服裙。

    香槟金,复古港式,法式大方领,外面套着透明的高级礼袋。

    “这是……”她一脸怔然。

    连姨循着她的目光瞧了眼,口吻也有些困惑:“这个呀,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听说是阿珩少爷一大早送来的,九爷说拿上来搁这儿,我便放这儿了。”

    施婳下意识俯下身,葱白的指尖缓缓抚了上去。

    它昨天被徐清菀穿在身上的印象已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有关妈妈的记忆。

    她想起妈妈穿着它的样子。

    很熟悉,很安慰。

    零星的碎片再度充斥大脑,她好像隐隐记起自己在贺砚庭面前哭诉了什么。

    难道……这不是梦?

    她是真的趁着酒意,对贺砚庭做了些什么。

    这种可怖的想法令她羞愤欲死,躲进浴室,被雾气浸湿了大脑,才勉强迫使自己平静。

    怎么可能不是梦。

    一定是的。

    或许她是说了些胡话,但一定没有做过什么。

    至于那些有关贺砚庭抵着她攻城略地的画面,更是离谱。

    贺砚庭寡得像一位遁入空门的佛子,他怎么可能有那样欲气的一面。

    昨夜的杨梅酒事件纯属意外。

    今天是崭新的一日,她还得上班。

    施婳披好晨袍就下楼直奔西图澜娅餐厅,准备去喝澜姨准备的小米粥。

    毕竟不好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

    然而澜姨是没见着,在西图澜娅餐厅措不及防撞上端坐于主位的男人。

    他穿一件黑色冷绸衬衫,面容清雅肃穆,正在优雅地进食午餐。

    施婳慌慌张张垂下眼,糯糯地开腔:“你怎么……中午还在家里。”

    自同居以来,贺砚庭日日早出晚归,从未有在雁栖御府用午餐的先例。

    大约是被她扰了进食的清幽环境,男人不经意撩起眼皮,不咸不淡觑她一眼。

    这一眼,深邃复杂,好似莫名染着什么晦涩的情绪。

    施婳被他觑得心下瘆着,战战兢兢地问:“您,您怎么了?”

    偏生贺砚庭的姿态又很松弛,慢条斯理地用着刀叉,没再多看她一眼,只淡声说:“坐下喝粥。”

    “噢。”施婳蔫蔫地应了声,乖巧顺和地拉开餐椅落座。

    薄荷绿雕花瓷碗中盛着金灿灿的红糖燕窝小米粥,令宿醉后有些口苦的她感知到食欲。

    浅浅尝了一口,热度正适宜入口,像是有人一早盛出来替她晾着的。

    两口,三口,五口。

    小米粥入口即化,但西图澜娅餐厅未免过分安静了些。

    施婳忍不住抬眼偷偷瞄他,只见他清贵矜落,用餐的一举一动都优雅至极,俨然是他平素那副寡淡的模样。

    心里顿时更安定了些。

    想来果真都是梦罢了。

    她怕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面前这位清冷如佛嗣的人,昨夜足足冲了三次冷水,才勉强浇灭那股灼人的燥意。

    粥已经吃到了第二碗,晨袍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施婳戳开查看,是梁瑟奚发来的微信消息。

    又约她一起吃午餐。

    想到昨天中午的谈话,她不难猜出梁瑟奚此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昨天有关专访该敲定的细节都谈完了,便是再有问题,也不至于次日就二次约见。

    想来是因为昨日谈话间拉近了彼此的关系,梁瑟奚也对她稍加透露了微妙的心思,今日恐怕八成是想继续打听有关贺砚庭的信息。

    施婳没有太多犹豫,直接婉拒了。

    [抱歉,我已经吃过了]

    梁瑟奚那边又很快回过来:

    [这样,那下午你方便吗,方便的话我去京台楼下的咖啡厅等你,正好我傍晚有局在附近,专访相关的一些细节简单聊一下,用不了半小时。]

    施婳感觉到她的坚持,一时陷入怔忡。

    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论公,她已经接下了专访,以她的工作准则而言,无论专访对象是谁,她都会以工作为重。

    何况梁瑟奚并没有什么错处,只不过是有借由工作之便,跟她“交朋友”的嫌疑。

    她自然是不好老是拒绝人家。

    但是论私,她着实不想再欺骗梁瑟奚了。

    更不想夹在贺砚庭与梁瑟奚之间,充当尴尬的介质。

    这种感觉令她不适。

    细腻的指头捏着瓷勺,一下又一下搅和着粥水。

    良久,她终于按耐不住,抬起眼凝向他,怀揣着局促紧张,细声问出了口:“贺砚庭,我想问一下,你跟梁小姐……熟吗?”

    刚送入口中一块芦笋段的男人闻言,清冽的眸子毫无波澜地扫了她一眼:“哪个梁小姐?”

    “……梁瑟奚。”她无意识吞咽,咬住了下唇。

    “不熟。”

    贺砚庭的回答毫无犹豫,更无感情。

    好似在回答一个类似于“你吃了么”“吃了”的乏味问题。

    施婳微微噎住,顿了几秒,调整好情绪才平稳开口:“是这样的,因为最近在工作上与梁小姐接触比较频繁,她好像对你有点……感兴趣。工作之余时常会同我聊起你,当然,这有可能是出于我的敏感,也许不是她的本意。不过我还是想向你确认一下,你对她有没有什么……想法?”

    问题结束。

    西图澜娅餐厅的空气忽然静默。

    施婳愈发局促,手里的瓷勺攥得都冒汗了,腻腻地嵌在手里。

    贺砚庭骤然撂下餐具,静如止水的深瞳冷静地觑向她,薄唇微哂:“我是已婚人士,能对妻子之外的人有什么想法?”

    他的口气不算和善,语气透出冰冷的哂意,甚至近乎讥讽。

    像是她提出了一个非常荒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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