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回信: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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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她还是一个身患绝症,令人怜惜的脆弱女人。

    现在他后悔。

    可悔之晚矣。

    只能面对着徐清菀这个没有灵魂的美丽躯壳,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无休无止地演戏。

    这大概就是他的报应。

    他现在是手握花玺银行的掌事权,可不过尔尔罢了。

    他入梦的每一夜,都在怀念和施婳相处的日子。

    哪怕只是忙里偷闲一起吃顿饭,但只要施婳坐在他对面,他心里都是暖的。

    他也知道。

    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又想起她了。

    贺珩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正欲起身去服一粒药。

    他最近开始有睡眠障碍,入睡很困难,尤其是在睡前想起和施婳有关的事情,就更容易失眠,只能通过药物来辅助。

    刚准备服药,手机突然震起,他拧着眉烦躁地望去,顿时错愕。

    杜森?

    杜森这时候找他做什么。

    怀着惴惴不安和惶恐,他接起通话。

    五分钟后,他脸色变得苍白,举着手机的腕骨微微颤抖,语气却只能透着低微的客气:“了解了,杜秘书,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尽快办妥。”

    ……

    这一夜贺珩彻底失了安眠的资格。

    他换回外穿的衣服,拿上车钥匙直奔车库。

    更深露重,玛莎拉蒂一路疾驰,驾驶座上的男人眉头紧锁,幽暗的瞳孔弥漫着复杂的情愫。

    贺珩深夜到访,自然是惊动了徐家上下。

    徐冠林夫妇都一脸被吵醒的疲态,就连身子一向虚弱的徐清菀都披着珊瑚绒睡袍缓缓下楼来了。

    看见贺珩略显苍白的脸色,徐清菀情绪不由也凝重起来。

    她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以为贺珩半夜跑到她家里单纯只是想见她。

    一定是出事了。

    贺珩在处理棘手事情时态度严峻,说话语速也很快,短短两分钟就讲明了全部的经过。

    徐冠林本就上了年纪,已经五十多岁了,平日里也有些中年人常见的基础病,只是外出总是打扮得体,看着并不显老。

    此刻半夜被吵醒,又劈头砸下分量这样重的压力,顿时也显得苍老憔悴了许多,不似往日在镜头前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徐冠林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意:“珩少爷,您的意思是清菀得罪了你九叔,也就是贺砚庭?!”

    徐清菀脸色惨白地立在原地,哪来还有半分今天中午在法西图澜娅餐厅对施婳耀武扬威的痕迹。

    她很慌。

    既畏惧贺砚庭这个人,又担忧贺珩会因此厌烦了她。

    徐母本性懦弱胆怯,闻言直接吓得簌簌落泪,她望着自家女儿,带着慌腔:“菀菀,我就知道你今天中午……为什么不早点跟爸爸妈妈说。”

    中午清菀从盥洗室出来时,脸颊上有点红痕,虽然有补妆遮瑕的痕迹,旁人或许看不出,但她身为最心疼关注女儿的母亲,几眼就瞧出不妥来了。

    加上白思娴的脸色也很不对劲,于是徐母暗自猜测是否她二人发生了什么龃龉。

    但后来散场后问过,女儿不肯说,她便想着等生日过了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聊此事。

    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徐冠林迈步上前,食指狠狠用力戳向女儿的脑门,气急攻心地斥责:“你是不是疯了,好端端的,你穿她的礼服做什么,平时你想要什么东西爸爸没有买给你,你何必去犯施婳的忌讳,她一个孤女,我们素日也不来往,你……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徐清菀啪嗒啪嗒地落泪,无辜地低声辩解:“我怎么知道今天会撞见施婳,我只是觉得姑姑那件礼服很漂亮,上次同漫漫她们去港城玩,刚好见到这条礼服在拍卖,又不是贵得离谱,我就买下了,分明是施婳胡搅蛮缠,而且,她怎么又同贺九叔搭上关系了,贺九叔为什么会帮她?”

    徐冠林素来脾气就不好,只不过对女儿还算疼爱,很少在外人面前发脾气,此刻却也失了理智:“蠢货!好看好看,好看有什么用,那不过是死人的东西,你赶紧把那什么破礼服拿出来,交给珩少爷还回去。”

    徐清菀泣不成声,她想到那日订婚宴上,她亲眼看着贺九叔在众目睽睽下让施婳落座。

    颇有厚待之意。

    那样举足轻重的人,整个贺家都仰他鼻息,他竟然会为施婳撑腰。

    当时她便觉出不妥,但据贺珩所说,他九叔向来清冷禁欲,对女人兴趣全无。

    之所以会帮施婳,可能是出于刚回国的立威之举,想要在众人面前立个不偏不倚的清明人设。

    她便也信了。

    毕竟施婳看起来不过是个清高无趣的女人,瞧不出她有勾男人的手段。

    却没想到施婳她竟然真有本事搭上那样位高权重之人。

    贺珩只是肃着一张脸,平日的温和宠溺不复存在,他甚至没怎么看徐清菀。

    徐冠林发了话,徐清菀却仍有不甘,带着哭腔支吾:“凭什么,我是通过合法的拍卖渠道买下的,凭什么施婳要,我就要还回去,凭什么。”

    贺珩眉目轻哂,冷淡地睨了她一眼,像是讽刺,又更像自嘲般说:“就凭贺砚庭肯替她开这个口。”-

    施婳一觉睡到中午,是被连姨小声唤醒的。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揉太阳穴,头有些昏沉,但不至头疼。

    “小婳,醒了?”

    连姨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际,施婳恍惚回神,大脑一片混沌,像是失去了部分记忆,显得她整个人都迷惘空洞。

    连姨见她瞧着有些虚弱,忙轻手轻脚将人扶起来,把一杯温度适宜的蜂蜜水喂到她嘴边:“傻孩子,你昨晚喝多了,先喝点蜂蜜水润润嗓,宿醉后多喝蜜水脑仁儿才不会疼。”

    施婳脸颊泛白,但唇色还算红润,宿醉醒来的状态不算很差。

    徐徐喝下大半杯蜂蜜水,她的意识逐渐回笼,脑中断断续续闪过好几个记忆碎片。

    很混乱。很破碎。

    叫人……面红耳赤。

    她白白净净的小脸忽然泛起一层诱人的胭脂色,连姨还吓了一跳,忙伸手覆上她的额头,试探体温:“没事儿吧小婳,怎么脸突然红了,没发烧吧?”

    施婳几乎被那些堪称……靡乱羞耻的画面惊得失了心跳。

    连姨的声音让她抽回神来,含糊应声:“没,没有。”

    “摸着倒是不烫呢,应该不发烧。”连姨喃喃自语,继而笑道,“澜姨可疼你,知道你喝多了杨梅酒,一大早就给煲上了燕窝小米粥,说是给你解酒养胃。”

    经她提醒,施婳这才记起昨晚好像是喝了不少杨梅酒。

    甜滋滋的,酸甜可口。

    “那杨梅酒,我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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