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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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为何入京呢?”

    燕唐道:“无巧不成书,也许她只是凑巧撞上了时间。”

    奚静观苦思无果,只好话锋一转,问燕唐:“她入京后去了何处?”

    “在勾栏院子里弹琴。”燕唐道,“文若雨相貌上乘,琴艺又好,名声也渐渐响亮起来了。”

    奚静观眉心一紧,兀自琢磨着:“文从嘉把她赎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燕唐听着她的嘀咕,半是揣测半是玩笑道:“都说血浓于水,可兄长是个赌鬼,这血再浓,搁久了也要淡了。”

    曹士卿的婚期定在两日后,大婚前的夜里电闪雷鸣,大雨如瀑,好在鸡鸣之时骤歇,才没误了好时辰。

    晨光迷蒙的时候,燕唐就已经穿戴整齐,与刘宴一同道贺去了。

    曹士卿瘦条条一副身板儿,轻盈盈的红绸花坠在他胸前,都使他看起来不堪重负。

    刘宴看着他眼底吊着的两片乌青,道:“曹士卿怎的如此疲惫?夜里偷偷摸摸忙什么去了?”

    曹士卿脸上为数不多的血色霎然褪尽,好半天才寻到舌头,支吾道:“太、太过欢喜,难以安睡。”

    燕唐多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怪异。

    他将头抬起一点,又埋回去,两手冲刘宴作揖道:“刘侍郎快别为难小官了。”

    刘宴大笑一声,转过头来向燕唐道:“你们小一辈儿的,总是没个定性,遇上件大事就心神慌乱,遥想老夫当年娶妻,浑然没有半点多余之感。”

    燕唐忽然被扯到了言语中,颇为无奈道:“刘叔父莫要一杆子打死所有人,成婚前日我吃好喝好,并无异样。”

    刘宴两眼一瞪,他方才信口扯了个弥天大谎,婚姻大事岂可儿戏,说神思心念一如往常自然信不得,他成婚前夜对着个红烛罩就乐呵了一个时辰。

    刘宴眼皮一掀一低,将燕唐打量一遍,道:“你若无异样,只有一个缘由。”

    “什么缘由?”

    燕唐以为刘宴要夸他,不自觉挺了挺背脊。

    “所娶之人,非心上人也。”

    刘宴笑眯眯抬手,将胡须一捋,开始为奚静观鸣不平:“并无异样就是欣喜与悲伤一个都没有,若没个真心实意,往后的日子还这么长,燕奚之间的亲事,恐是难以为继。”

    燕唐仿佛卡了一根鱼刺在喉,一朝不慎,怎么就掉进刘宴的圈儿里了。

    可他所言句句属实,燕氏本是与许氏结亲,许襄在燕唐心中只有一道模糊的人影,

    并无交集,何来欣喜?

    燕唐心中奇冤,却无从开口。

    他受了许久刘宴明里暗里的“点拨”,终于盼来了喜娘高高的一声“喜时将至”。

    唢呐声响震天,身边的京官你一言、我一句地议论这门亲事,所谈无非是听说新娘子貌若天仙,性子和静,曹士卿是撞了大运,才抱得美人归。

    燕唐距他们不远,被迫听了一会儿,耳朵里灌的酸味儿都直冲九霄去了。

    他与刘宴挪了个地儿,来到曹府门外。

    刘宴也压低了声音,道:“曹士卿的确艳福不浅。”

    大红喜轿缓缓而来,燕唐看着花轿边披盔戴甲的金卫,目光陡然一寒:

    “曹士卿怎么寻金卫来护轿?”

    铜锣唢呐声太响,刘宴没听清。

    花轿落地,曹士卿红光满面来到轿前,眼中满是喜悦。

    喜娘挥着红艳艳的帕子打趣了他一声,才对轿中人道:

    “吉时已到,请新娘子下轿。”

    花轿一动不动。

    喜娘清清嗓门儿,又喊一遍,声音比方才大了不少。

    “吉时已至,请新娘子下轿。”

    没有动静。

    曹士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管事见状,向轿后敲锣打鼓的人打了个手势。

    四周都静了下来。

    喜娘应对这种场面倒是得心应手,她特意在轿前转了两圈儿,说了十几句吉祥话,让气氛又热闹了起来。

    “吉时已至,请新娘子下轿。”

    众人屏息凝神,花轿中却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曹士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大步一迈,无视喜娘的阻拦,一把掀开了轿帘——

    花轿中,滚落一颗人头。

    085 普渡寺

    曹士卿坏了规矩去掀轿帘, 喜娘口中不断念叨着“不吉利、不吉利”,人头滚落在脚边时,喜娘呆愣一瞬, 心中不知作何反应, 脚却先踢了过去, 将沾血人头踢到了曹士卿身前,旋即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新娘的无头尸体端坐轿中,红轿折光, 淋漓的鲜血将红色嫁衣染成一片暗红。

    如此惨状,却没什么血腥味儿。

    猝不及防见了两眼圆瞪的人头, 轿旁的众人轰然一惊, 哗然色变, 仓皇倒地遮不在少数。

    燕唐仗着身量高,目光在花轿中瞧了一圈儿。

    曹士卿一只手还打着薄薄的轿帘, 离了魂儿似的,喜娘的哀嚎也没让他动弹。

    不知谁喊了一句曹士卿,他才慢慢地回过神来,手指颤抖着,嘴唇动了动, 泪却比话先出来。

    护轿的金卫迅速聚拢,一脸严阵以待地守在花轿两旁,除却曹士卿,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

    燕唐看喜娘被拖了下去, 目不斜视地轻声问刘宴:“有人去报官了吗?”

    刘宴一脸凝重,摇头说:“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 京衙接不了手。”

    如刘宴所料, 他话音尚未掷地, 一匹枣红马就踱到了花轿前。

    孔洽身着常服,居高临下地瞧着大喜大悲的曹士卿,见他脸上有泪,神情中有讽刺一闪而过,沉着道:

    “曹士卿,有金卫在侧,迎亲之途不可能生出变故。除非……”

    曹士卿听到他说话,才抬起一张惨白的脸。

    孔洽对上他无神的双眼,幽幽道:“这新娘子,上轿前就已死了。”

    刘宴看向了燕唐。

    燕唐道:“他说得没错,血腥味儿都淡了,新娘子嫁衣上的鲜血颜色也不鲜艳,人头落在地上,地面都没什么血。”

    “这倒怪了,那她是怎么上的花轿?”

    刘宴问道。

    燕唐不答,看了看缩在人群中的喜娘。

    曹士卿身形一晃,及时扶住轿沿,才没狼狈跌倒在地上。

    他胸前的红绸花松松垮垮,面色如霜,一红一白,别有凄切。

    孔洽嗤笑一声,眼中似有轻视:

    “你昨日,去了何处?”

    曹士卿竟没回想,张口道:“白日里,我在府中打点各类陈设,夜里……去了香火旺盛的普渡寺祈福。”

    孔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眉梢高高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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