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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纨绔(重生)》 60-70(第8/22页)
如今想来,那宦官的确有异于人,他跟官仪,跟得太紧。”
燕唐若有所思,手里捏着个杯儿旋了一圈儿。
“三叔与阿兄一样,平日里对什么都若无其事一般,却总爱闷头办大事。”
“你不也一样?”
奚静观听他将自个儿撇了个干净,不由跟着补了一句。
她看着燕唐,又接着问道:“既然三叔早就起了疑心,那他是否已经查出这老宦官的底细了?他姓甚名谁、故居何方?”
奚静观一连抛出几句话,燕唐却略表遗憾,只说:“三叔说点玉侯府铜墙铁壁,连飞出来的苍蝇都得断条腿,什么也打听不出来。那宦官……似乎无名也无姓。”
奚静观敛眸,似乎意有所料,燕唐却又说:“可我却知晓他自何而来。”
“说说看。”奚静观兴味地挑了下眉。
燕唐被她猝不及防一撩拨,手比脑子动得快,折扇一展挡住脸,万分笃定道:“京州内不许百官豢养私宦,老宦官乃圣人亲赐。”
奚静观点了点眉心,视线又被勾到信上。
“送信之人是谁?”
燕唐淡淡道:“京州来的信客。”
“京州?”奚静观吃了一惊,“三叔他们已经赶到京州了?”
按理来说,燕佟之一行人应当还在途中才对。
燕唐看出她的疑虑,便道:“若有要紧之事,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三叔他们也不是不可能提早到达京州。”
奚静观的心又高高的悬了起来,“那……到底是什么要紧事,让他们如此心急呢?”
燕唐的下巴搁在支起来的手腕上,心间的疑窦与奚静观的未解之惑大同小异,彼时也犹困浓雾,寻不出个明路来。
奚静观将信从头到尾复又研读了一遍,意有所指地问道:“依你看,这信,有几分可信?”
“一二分。”燕唐果断道。
奚静观长叹一口气,燕唐与她之间就隔着一张小红木桌,二人聚精会神凑在一块儿看信,额头都要抵在一处去了。
燕唐不知何时将折扇又收拢在手里,扇尖儿在虚虚地指了指信,道:“我看过了,这信上的字迹与三叔一般无二。”
“可就算他们紧赶慢赶赶到了京州,想送一封信回来,也要花费不少时日,这信来得这样快,莫非……莫非京州当真生乱了。”
奚静观明则在问,说出的话却并没多少问询之意。
燕唐以为她是在忧心奚暄,便出言劝慰道:“将军既已凯旋,此事就算尘埃落定。即使生了什么乱子,也牵连不到燕奚二氏。”
奚静观无数次的想将破碎在地的梦境一片片捡起来,明晰梦中景况,而不是如雾里看花般束手无策。
被动之局,一着不慎便会一败涂地。
奚静观缄默少顷,问燕唐:“那信客可有蹊跷?”
燕唐不说有,也不说无,只是陈述道:“将信撂下后就匆匆走了,与昨儿来宣旨的宦官一模一样。”
奚静观将脑海中的千百种想法串在一处,怎么看都是一团乱麻,为本就不甚愉悦的心情泼上了一缸油,凭空而来的烦躁缓缓的填满了她的心。
燕唐看她愁眉不展,开口为这桩谜团遍布的事暂下了定论。
“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点玉侯府多加提防,总没坏处。”
阮伯卿与荀殷身后各自领着两个童儿,童儿手提贺礼,随二人往燕府拜寿。
阮伯卿一见荀殷,眼里便亮起了光。
上回荀殷醉酒,犹如未卜先知,说燕氏有四喜,看似八不沾边儿,却一语成谶。
阮伯卿走过来,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敬意,赞道:“伯父真是给你谋了一份好差事,事少闲多,消息还灵通,如今荀兄也能到外头挂个‘百事通’的名头了。”
荀殷的脸色却实在谈不上好看,避开了他热切的视线。
“少在这东扯西扯,祝寿的词儿背好了么?”
阮伯卿的笑意冻住了似的,“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大清早就来泼我冷水?”
荀殷扬起笑,转身入了燕府。
阮伯卿被晾在原地,想不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可火烧眉头了,荀殷是他唯一能临时抱一抱的佛脚,阮伯卿可不能眼睁睁看他跑了。
燕府红灯高张,宾客鱼贯而入,童儿端来白里透红的寿桃,又将一众宾客迎至松意堂。
燕老太君六十一大寿,按照锦汀溪内的惯例,是不该大|操大办的。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规矩定下来,就是等人来打破的。
在锦汀溪,燕氏就是规矩其一。
燕老太君钟爱淡色,今日却破天荒的换上了鲜艳的衣衫,在众人的簇拥下,单手拄拐,笑得宛若一朵牡丹花。
元婵早早便开始筹备此次寿宴,看远亲近邻来往如织,脸上的笑容端庄如昔,只在看到奚静观与燕唐时,眼里才又添了几分温和。
奚静观特意戴上了白玉葫芦与金项圈儿,与同样佩了白玉葫芦的燕唐站在一处,众人眼前一亮,连道“璧人一双”。
元婵听得分明,无暇去细究他们是奉承之言,还是会心之语,好话落在耳朵里,总能让人生出些微愉悦。
奚静观又是奚氏女,身份不知能压在场诸人多少头。传闻中的奚静观不过一副病体残躯,谁都不会把一个随时可能撒手人寰的人记在心里,可此时此刻的奚静观,既有皎皎之姿,又无病态之举,谁人见了称羡?
元婵思及于此,胸口堵了二十多年的气,好似终于寻到了破口,一点点的、缓慢的离她而去了。
贺蔷抽不开身,燕唐远道的好友却来了不少,他陪完这个问那个,奚静观不想跟着,便去找元婵寻清净。
可偏巧她漏算一点,燕氏的旁支远亲拜完燕老太君,说着滔滔不绝如流水般的吉祥话,又转而来拜元婵。
奚静观骑虎难下,眼看时走不得了,只能佯装乖巧,立在元婵身边,目光在人群中略略一扫,瞥见了一个面熟的人。
“三嫂嫂安好。”
那人走近几步,向奚静观拱手行礼。
奚静观这才认出此人,是她错嫁入燕府后,在松意堂中认出她的人。
——唐庑。
唐庑察觉到奚静观望过来的目光,迟疑道:“三嫂嫂还记得我?”
奚静观笑将开来,“都是一家人,自是记得。”
唐庑登时欣喜若狂起来,燕氏旁支虽也姓燕不假,可却只有燕虚敬一脉大有出息,他们若想得享富贵荣华,离不开燕氏的帮衬。
燕氏的当家主母是元婵,元婵唯一的儿子是燕唐,白了,燕氏旁支日后要仰仗的人,就是奚静观。
让奚静观记得,总比让她遗忘好。
唐庑的心思在腹中几经翻转,脸上的笑容深了又深,道:“我原想着,久未踏足府中,三嫂嫂早已将我忘了。”
唐庑与燕序年岁相当,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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