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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纨绔(重生)》 40-50(第10/20页)
这么丑的东西也拿得出手。”
贺蔷来串门,还算是情有可原,毕竟他是个好动的性子,一刻也坐不住。
可燕序与奚昭的到来,却彻底坐实了燕唐“乌鸦嘴”的名声,他肠子悔青,后悔晚矣。
燕唐气不打一处来,在他眼里,贺蔷是一只胆大且聒噪的老鸹,燕序与贺蔷,就是两只叽叽喳喳跳来跳去的家雀儿。
太吵。
燕唐缩在椅子里用折扇敲着自己的前额,空着的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心里默念道:“呸呸呸,摸木头。”
奚静观才嚼了几颗蜜饯,将奚昭与燕序上下看了一通,生笑道:“敢情你们俩昨夜是歇在泥巴窝里了?”
燕序拍拍衣衫上残存的灰尘,解释道:“三嫂嫂猜岔了,我与奚昭一觉醒来,看见了一只白猫,追着它撵了好久,这才碰了一身灰。”
奚静观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转动双眸问:“那猫呢?”
奚昭抢过话:“没追上。”
燕唐也正经了神色,截口问道:“你们可看清它长什么样子了?”
奚昭与燕序对望一瞬,一边比划一边说:“蓝眼睛,毛很长,好大一只。”
奚静观垂下眼睫,贺蔷一掌轻轻叩在桌上,面色有些凝重。
燕唐却笑眯眯的,说:“这个柳仕新,真是贼心不死。”
燕序与奚昭自然不懂其意,看他们打完了哑谜,燕序推了推奚昭,催了一声。
奚昭兴冲冲地问道:“阿姐,燕老太君说清源仙就在望春风里,我怎么没瞧见?”
奚静观忽然想起了燕唐说的话,转过脸说:“对啊,你也说清源仙就在望春风中,我也连个影儿都没看见。”
燕唐不疾不徐,从容不迫道:“缘分之事,向来强求不得。”
奚静观有意激他:“你果然是在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她确实就在望春风里。”
燕唐说得诚恳,笑意却有些张扬。
奚静观转开眼,显然是没信他。
“老太君从不骗人,”见状,贺蔷忙跟着打了个岔,“我就遇见她了。”
“此话当真?”燕序激动起来,“你是在何时何地与她相遇的?”
贺蔷一时间接不上话,良久后才神神秘秘道:“不可说,不可说。”
燕序顿时有些悻悻的,“马上就要回府了,怕是与清源仙难见一面了。”
奚昭宽解道:“放心,都在锦汀溪住着,早晚能见着的。”
他们本就是顺道拐进门来,手里还拎着各自的箭匣,显然是又约好了下一场比试。
见实在探寻不出半点消息,二人便风一般出门了。
看出燕唐正在气头上,贺蔷也不敢多呆,随口揪了个由头就要告辞。
他临走前,忽然回过头,戏谑地望了望燕唐。
人虽走了,时辰却耽搁了。
燕唐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奚静观走过来,轻声说:“既然觉得遗憾,不妨就将这鹞子留在此地,待到来年春日,你我再放不迟。”
听她许下“来年”,燕唐登时变了个神情,心里的一点郁气顷刻间便化去了。
他托着腮,笑着说:“也是。年年总有春来,怕什么?”
望春风内设了场春宴,众人在生机盎然中推杯换盏,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燕唐能与人谈笑风生,却不能饮酒,好在他提前在小院儿里泡了壶茶,找来个空的酒壶倒了一半,倒也不至太过扫兴。
余下的一半茶,他自然留给了奚静观。
按往年惯例,在望春风里游春两日就要回程,今年却不知为何多留了一天,此宴将至申时才散,各府的马车在门前陆续排开,放眼瞧去,很是壮观。
奚静观舟车劳顿,一回兰芳榭,早早便入房歇下了。
燕唐逗了会儿透云儿,转身去了惊云楼。
暮色四合,斋藤馆高高的檐角在霞光中若隐若现,青石板街上的小贩收了摊,互相招呼着将货物装进木推车里,迎着落日赶回了家。
荀府与阮府比邻而建,马夫才勒了马,荀殷就跳下了车。
他是个闲不住的,跑过去敲了敲阮伯卿的车壁,催道:“我要去锦汀溪听曲儿,你要不要去?”
阮伯卿掀开车帘,看了看天色,犹犹豫豫道:“天色已晚,你不怕荀伯父大发雷霆,我还怕我阿耶教训我呢。”
荀殷掏出钱袋,“我付账。”
阮伯卿一口应下,欣然随行。
溪上夜景如画,又有美人相陪,转眼就到了人定时分,狼狈为奸的荀殷与阮伯卿才尽兴而归。
他们掐算着时辰,挑了条近道折返。
阮伯卿抱怨道:“下回就不随你来了,被阿耶发现,定要将我一顿好打。”
荀殷满脸无所谓,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说:“怕什么?大不了你就编个瞎话,说是燕三相邀,不敢不来。”
阮伯卿却没回话,反而以手作扇,在脸前扇了扇。
“谁这么坏心眼儿,竟在路上烧纸?”
小道一片黑灯瞎火,荀殷张望许久,也没看见前头有人。
“你……你别吓我。”
他话音还未落地,鼻尖也萦绕上了一股呛人白烟。
荀殷壮了壮胆子,厉声喊道:“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阮伯卿一双眼珠四处乱瞟,猛然扯住了荀殷的袖子。
“荀殷,前头那座宅子,是不是……许府?”
荀殷打了个激灵,“瞎想什么,就算是许府又怎么样?”
这话中夹杂着不少怒气,却是外强中干,他心里也害怕得紧。
阮伯卿打了他一下,骂道:“你带的好路!”
荀殷却捂住了他的嘴,低声道:“嘘,你听没听到有人在说话?”
阮伯卿什么也没听见,满眼惊惧,吓得一动不敢动。
荀殷慢慢松开手,重重咳了两声,向前迈了两大步。
不一会儿,阮伯卿就听他道:“真晦气!”
阮伯卿心生好奇,探头探脑看过去,只见右方拐角有条长而窄的巷子,巷子深处蹲着个身穿素衣的青年,青年低垂着头,面前摆着一个炭盆。
借着一点火光,倒能看出那炭盆中烧着的是一叠纸钱。
星火在寂静的夜中劈啪作响,缕缕白烟越烧越浓。
“怎么听到我们说话也不吱一声,怪吓人的。”阮伯卿跟着他悄悄向右望了一眼,一脸惊魂未定,又转过头来胡乱猜测:“他不会是个哑巴吧?”
既然是个活人,荀殷就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冷嗤道:“大抵是个疯子,我们又不拐弯儿,直行就好,莫去管他。”
阮伯卿点点头,与荀殷才向前行了三五步,一声缥缈的哭泣就在耳边炸了一道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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