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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纨绔(重生)》 30-40(第4/17页)
奚静观手腕轻微一晃,无精打采道:“眼下这个景况, 还是让喜官谨慎些为妙。”
福官点头应下,见她神色凝重, 转而说起了闲话:“听说序郎君前天得了幅画, 躲在房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宝贝得紧。”
奚静观将空碗递与她,笑道:“是前朝哪位大家所作?”
福官将托盘收了, 转交给立在一侧的童儿,嘴里说着:“不是真迹。”
“不是真迹?”奚静观挑了下秀气的眉头,“一副仿作都能令他如此爱不释手,倒是奇了。”
二人一递一句地说着,喜官就踏进房间来。
奚静观的话正好入了她的耳, 喜官凑近过来,故作高深莫测道:“不是真迹,却胜似真迹。”
福官与喜官相视一笑,捂嘴道:“可不是。小娘子不妨猜上一猜, 那副画是何人所作?”
奚静观倒被勾起了兴趣,心下将锦汀溪内有名的才子一一盘算过后, 略显迟疑道:“难不成, 是清源仙?”
喜官两手一拍, 满脸堆笑道:“小娘子聪慧,就是清源仙。”
奚静观瞬时了然,忽地与燕席感同身受起来。
“既是如此,那画倒也值得珍之重之。”
喜官又扬起个笑脸,故技重施道:“小娘子再猜一猜,那画上画的是什么?”
她肚子里的坏水都写在了脸上,奚静观垂眼捻着腕子上的红豆珠,抿唇轻笑。
“这我可猜不出来。”
“是‘雀栖春枝’。”
喜官一脸揶揄,冲奚静观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燕唐时刻拿在手里的那柄折扇,上头绘的就是雀栖春枝。
福官“噗嗤”笑弯了腰,嘴快道:“小娘子与清源仙有缘。”
说到“有缘”,奚静观的眼神陡然暗了下去,前几日她也以为自己与许襄有缘,转眼却已天人永隔,不复相见了。
喜官用手指点了点福官的肩,小声道:“怎么比我还不会说话。”
福官自知错言,绞了绞两指。
喜官微不可察地叹口气,视线向窗外一探,指着廊下惊道:“咦,念娘子怎么来了。”
詹念无名无分,燕府里的仆役对她的称呼各种各样,“念娘子”、“念夫人”之类乱喊一通,听起来倒是岔了辈儿。
奚静观阖上了眼,实在不知与她有什么好说。
脚步声渐近,奚静观认命似的坐起了身,福官上前为她披上了外衣。
门外的童儿探头来报:“三娘子,念夫人来了。”
詹念眉眼间浑是媚色,唇色红得太过鲜艳,远远瞧去,好似糊了一层猪油。
她自顾自向次间径直走来,带来的小童儿两眼虽是圆溜溜,整个人却畏畏缩缩的。
童儿为詹念移来一张春凳,她却视若无睹,一屁|股坐在了绣榻上,眼珠滴溜溜地乱转,一直盯着那碟青枣儿。
“静观歇了这两日,身|子可大好了?”
喜官翻了个白眼,面露鄙夷,心里恨恨骂道:蠢女人,什么叫歇了两日?
奚静观莞尔,疏离应道:“有劳挂怀,尚可。”
詹念伸出一指,翘起指尖,轻笑道:“你都病得这样重了,府里就喂你吃枣儿?”
奚静观看着她涂得赛血浓的蔻丹,柔柔反问:“枣儿有什么不好?”
詹念轻蔑地挑高一边眉,一手放在微隆的腹上,意有所指道:“若我诞下麟儿,等他长大娶妻,妻子身在病重,却只有枣吃,我是万万不能依从的。”
奚静观敛下眉眼,不想再与她多言。
詹念却不懂察言观色,视线环顾一圈儿,没挑出来刺儿。
她拉了个长音,“呦”了一声,说:“怎么不见唐儿?”
奚静观抬手按了下眉心,可算明白了何为金玉其外、头脑空空,疑惑詹念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挑唆,非但不遮掩锋芒,反而胆敢跑来兰芳榭挑拨离间。
福官替奚静观作答:“三郎君到知舟堂去了。”
“也是去看燕席新得的那幅画作?”詹念默不作声片刻,才道。
“嗯。”奚静观说罢,眼瞧着詹念的神色变了一变,在她开口之前,截住话头道:“我对那画很是好奇,才让燕唐替我前去一观。”
“你们倒是恩爱,他还能作你的眼。”
詹念一语道毕,又撇了撇唇,说道:“到底是新婚,尚在燕尔中。”
好容易送走这尊大佛,奚静观心神瘁,感慨世间竟有此等奇女子。
燕唐临走前将透云儿也捎了去,听得檐下鸟鸣婉啭,奚静观便知他回来了。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燕唐才走近两步,就被奚静观一句话砸愣在了原地。
他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收,转过头看身后无人,才知这话确实是对他说的。
燕唐合上折扇在手心里拍了一下,悠悠道:“我去了趟惊云楼。”
惊云楼是燕唐的小天堂,连洒扫都不许外人入内。
奚静观侧过身来睨他一眼,憋了半晌,还是不好多问。
飧食之后,詹念在喜官心里,又多了个“哕哕”的名头。
——燕席来送画了。
福官问喜官“哕哕”何意,她哼了一声,咬牙道:“还能是何意,专爱搬弄是非,惹人呕哕罢了。”
奚静观用“爱画”来堵詹念诋毁燕唐的嘴,她可倒好,人从头傻到脚,跨过门就给张扬了出去。
詹念如何添油加醋,兰芳榭的人是不得而知,左右燕席却信以为真,乐颠颠地就上门送画来了。
石亭下,燕唐哭笑不得。
他将画卷推回去,“长兄这是做什么?”
燕席又将画卷推回来,一叠声道:“既然弟妹喜欢,你尽管拿去便是,与阿兄作什么假?”
燕唐托着下巴,乐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长兄哪里的话,这画乃你心头之爱,我可不会夺人所好。”
燕席不知他在笑什么,想了一阵,指着他手里的折扇,道:“你虽然也有‘雀栖春枝’,与我这幅却大不相同。”
他展开画卷吗,用一根手指点着上头的落笔。
“这画可是清源仙所作。”
“长兄午前不是给我指过了吗?”燕唐笑得见牙不见眼,“什么清源仙,我可不稀罕。”
他将折扇在燕席面前展开,又说:“人各有所好,你爱清源仙,我却只爱奚静观。”
刹那间,燕席如被人喂了一口糠咽菜。
他以为燕唐被哪路的妖魔给夺了舍,将上半身向后撤了些许,不知作何反应。
“你……”
燕席“你”了半晌,却“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他这幅表情,燕唐心知目的达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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